四十三章:寻路之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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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三千,灵图绘界!”

阴阳御神袍撕裂三千阙口,数千灵界碎片飞出浮陆拼成棱伞,罩在里世界上头。

“我来抵挡血海,星君快想办法破开界壁!”

仰头望着倾覆而下的血海,王幽平静的语气中多了些莫名的情绪。

在这生死之际,琰浮城的阴阳寮主心中并未有多少畏惧,反而感动非常。

血神主宰的颠倒乾坤的手段虽然粗糙,却让他隐隐感受到人王与圣者的根本差距。

这感悟会对今后的修行方向会有极大裨益,但眼下他们要做的,是从必死中找到一线生机。

血海朝里世界重重拍下,浮世灵伞的棱片伞面连一刻都没有顶住便被震碎,然后是包裹着里世界的罡罩,最后是看似坚固的浮陆。

浸入血海中的两位王者只觉得肩头压了一方世界,将他们压入某处深渊。

猩红在眼中越来越远,黑暗爬满了眼中的世界,神甲一点点崩碎龟裂,但两名王者的眼神,却一如往昔的清明。

乾坤颠倒,血海翻腾,血神界大变样,谁能想到充满邪恶煞气的灵界颠倒后,竟会变成纯洁神圣的模样。

在血海的北面,竟是翠绿一片的盎然生机,除了没有活物,符合一切人类对世外桃园与仙境的臆像。

……

临川平原外

唐罗已经在地下长河入口已经纠结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想好该不该进去。

虽然早就料到血神主宰的所作所为会引起圣地的注视,但对方来得这样快还是让他没有料想到。

琼华星君已经是老相识了,但那身穿黑白两色御神袍的王者却从未见过。

但能与神庭星君并肩而行,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对方来历不凡。

这样两位王者叩门,血神主宰很可能会变成黑暗时代后第一头便祭练的妖魔。

“唉,早知道就该问下如何强化灵界的门庭。”

唐罗一拳锤在掌心,懊恼道:“失策了!”

最后看了眼腥臭冲天的入口,斑斓黑光直冲天际,撕开红云往元洲纵去。

思来想去,唐罗还是熄了跟进去的念头,毕竟血神界中的恐怖他是亲身感受过的,两位人王看着又来头不小。

他的修为虽然不错,但牵扯到这种层面的争斗中,也实在有些危险。

况且他跟进去又能得到什么呢,横竖不过三种情况。

一种是血神主宰被两位王者屠了,那有他没他也没差,退一万步讲,就算屠灭血神的两位人王受了重伤,他还能出去补刀么,危不危险的先放一边,关键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通常受伤的野兽,要比全须全尾时更具攻击性,他可不认为虚空灵体挡得住人王的攻击。

再说另一种,血神主宰足够坚挺,连两位人王都拿它不下,那就更没必要跟进去了。

血神主宰对自己的恨意,可比对那两位人王重,但凡有一丝机会,这头上古妖魔一定会将自己弄死,这种无妄之灾,还是尽量减少发生的可能为好。

当然,除了这两种情况外,还有最坏的哪一种。

就是血神主宰厉害得爆炸,将两位人王搞死了.....

这样的话西贺肯定就翻天了,就算血神主宰真正厉害的超出想象,了不得也就是圣王境界的存在。

这种实力放在上古那一定惊天动地无人敢惹,但放到现在嘛......估计够呛。

特别是血神主宰这种只能龟缩在血神界里的圣王,就更加不是个了。

所以,无论是那种情况,虚空宗师都是个极不适合介入的身份。

还是信守承诺,回到元洲好好闭关,看看能不能从现有的武道体系中,找出一条至圣的前路。

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还是留给年轻人叭。

想到还在元洲等待的妻子,唐罗突然觉得眼前一切都特别无聊,激活灵体,化作斑斓黑光遁入天穹,撕开红云朝元洲呼啸而去。

……

元洲赢城

天凤剑圣府

唐罗离去,但琅寰剑圣的禁令却未被撤销,所以唐森一脉所有族人还被禁足在府邸中。

本以为这场禁制会一直持续到龙西联盟被彻底剿灭,却被徐长歌告之禁令被撤销了。

“大外甥回赢城了。”

徐长歌朝唐森同徐姝惠解释道:“不尊圣谕,私自破开禁令,剑阁中正召开议会,讨论如何惩罚。眼下大外甥便被收押在白玉剑阁中...”

听到这儿,徐姝惠的脸色变得煞白,双手下意识地便抓住唐森的臂膀。

而感受到夫人心中恐惧的唐森轻轻拍了拍紧张的手背,朝二舅哥问道:“以往对于不尊圣谕的,剑主会如何处置?”

“妹夫不用担心。”

徐长歌出言道:“元洲不尊圣谕的剑者多了去了。”

左右看看,徐长歌将手掌竖在唇边悄声道:“比如父亲当年统军犯禁,罚了五年禁闭;大兄当年为了给小妹断后,偷了神剑同城守剑卫大打出手,罚了三年苦役;还有二哥当年纠结伙伴,将那碎嘴的统领打了一顿,也才罚了半年!对了,还有你那侄儿,圣谕发出那么久没回,不也没被罚么!”

“大外甥这次虽然不尊圣谕,但事出有因,而且他回龙洲后并未大开杀戒,这种克制让不少剑圣、剑尊欣赏。况且,明眼人都看出,这场龙洲伐唐背后都有很多人为操纵的痕迹,所以对大外甥的惩罚绝不会过重。”

虽然以手遮唇轻声,但徐长歌话里话外,全是骄傲,仿佛作为元洲的剑者,不违反几次禁令都不算有剑者风骨。

听到这儿,总算让徐姝惠放心不少,但唐森却还不放心,追问道:“依二舅哥看,这次罗儿会罚多重?”

“这还得看剑座们最后的合议,但即便走最严苛的法度,也不会危及性命,况且父亲与大兄都是剑座,更不会坐视这件事往最坏的方向走,妹夫大可以放心。”

徐长歌认真道:“眼下大外甥就在白玉剑阁中,我带你们过去见见吧。”

“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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