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们的神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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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噬蠕虫痛苦的翻滚引来了整个维京部落的恐慌。

之前，奥列格还讽刺维京人不需要一个拿非利人来拯救自己，然而下一刻却局面反转。被圣光灼伤的黑暗生物巨噬蠕虫开始变得狂暴起来，从阴暗的深渊之下一跃而起，几千米延绵不断如同山脉一般的褶皱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圣十字召唤的圣光已经消散，光线消失之后，双目血红的巨噬蠕虫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维京人的身上，如同一条疯狂的山脉在维京人的土地上肆虐，神仆的愤怒让萨满和族长脸色惊变，他们试图跪下来祈求巨噬蠕虫的原谅，然而一条没有智力，只是依照自己本能在活动的巨物，根本不会理会维京人的哀求。

“停下吧，我们的神。维京人愿意奉献任何一切，你想要什么祭品，我们都可以进贡给你。”

巨噬蠕虫根本就不理会奥列格等人微弱的哀求，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神，将这一片世外桃源变成人间地狱。巨大的，褶皱的身躯疯狂的扭动前进，撞碎了房屋，逼得人四散逃开。

维京人一直过着部落式的生活，没有坚固的城墙去阻拦巨噬蠕虫的前进，张开了巨大的口器，将面前的一切吞噬而下。

然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伊凡，自始至终都没有行动。他像一个旁观者，冷眼打量着巨噬蠕虫的毁天灭地的一切。

“什么时候开始，曾经靠着勇猛和无畏与神圣拜占庭的圣十字军团打的旗鼓相当的维京人，也开始向一条躲藏在缝隙黑暗中的蠕虫下跪了。”

奥列格愣了一下，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唤醒。

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故事。

维京部落曾经崇拜的，是雷神托尔，是奥丁神王，是瓦哈拉的英灵殿。他们渴望在战争中死去，在女武神的引领下成为不朽的英灵。

“我曾经见识过一个民族，跟你们不一样。”

“他们的天破了，自己炼制石头来补；洪水来了，不问先知，自己挖河渠疏通；”

“疾病瘟疫肆虐，不求神的宽恕，自己试药自己医治。”

“在海上淹死了就将大海填平，被暴虐的太阳神折磨，的就把太阳射下来；”

“谁愿意做拣选的石子就让他去吧，谁愿意做俯伏的羔羊也让他去吧；谁愿意跪在君主和贵族面前，就让他去吧。”

“谁想不问苍生问鬼神也让他去吧；神的斧头劈开的混沌天地之间，到处都是不愿做奴隶的人。”

最后一句话，让奥列格直接愣在了原地，突然想起了很多的事。他们原本就是骁勇善战的战士，神圣之地阿拉萨斯被自诩文明的圣十字军团野蛮的占领，他们应该重整旗鼓的复仇，而不是躲在遥远的北方，靠一头愚蠢无知的巨虫躲避教廷的迫害。

跪在地上的奥列格站了起来，他重新拿起了地上的手杖，转过身对伊凡说道，“你能帮助我们吗？”

“为什么？”

伊凡扯了一下嘴角，反问道，“帮助你们，我有什么好处？”

“整个维京部落，都会向你，神圣拜占庭的正统皇帝伊凡效忠。”

原本跪在地上的维京人都站起了身，他们望着伊凡，如同看着他们的领袖。

伊凡看着奥列格，最终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我可以答应你提出的要求。”

说完，他上前了一小步。

然后，整片天空顿时雷霆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