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九章 指控变演戏 怙恶已臻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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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郡王,西平伯和孟国公比起来,也的确望之不似人形,只不过你在其中兴风作浪,万万不该牵连到我们振威镖局的头上,你这等卑鄙无耻,难道会比你的这个徒弟靳芳流吃里扒外强么?“

魏行远的声音低沉而直刺夜空,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中,也敲打在这些江湖人物的心上,让他们本来井底之蛙的见识仿佛兮若是拨开云雾见万里晴空。

他们从魏行远的话语中,知道了另一个江湖,也知道了人心险恶,更知道了他们根本就想不到的江湖故事。

魏行远以一个受害者受辱者的泣血椎心的指控惊悚江湖人物,不是为了祈求青天大老爷给自己做主,也不是让似有神助的苍天还报被侮辱被损害者的公道,而是要将人间的邪恶彰显在天地之间,让作恶者无可遁形。

他自觉凛然不可侮,宛然有指斥苍天,呼和大地的激愤昂扬,比刑场之上叱骂苍天大地鬼神日月的窦娥更加的惊心动魄,气壮天地。

他起初说这一番喋喋不休的言语时候,本来还有些激动,这些话语也不知道潜藏在他的灵魂和内心深处多少年。

其始来也,言辞之间还颇见唇枪舌剑的犀利,如幼狮乳虎初出山林草原的轻狂。

渐渐的,他的声音和言语的思路已经似乎是个千锤百炼的讲演者的滔滔不绝,日月经天,无可阻遏。

他一直未曾遇到薛大老板的言语打断,因此他的思路犹如文采泉涌的不第秀才那样的下笔千言,难以休止,本来诉说往事和自己的冤仇,反倒像是一个弹词鼓书的先生的声情并茂的表演。

薛大老板甚至一直都面无表情,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一丝的焦虑不安,唯恐这魏行远要拆穿他的真面目——似乎自己真有什么真面目给他拆穿一样。

事实上他胸中的怒火也一样如魏行远那样的怒不可遏,魏行远的血海深仇,比起来他薛人凤,未必就真的算是与天试比高。

魏行远还算是世俗的仇恨,而他薛大老板的仇恨已经足以有一种震天撼地,震慑鬼神的狂魔与上帝之怒了。

魏行远见到薛大老板从焦虑不安到坦然自若的表情变化,居然是在他真面目被人拆穿的时候,他胸中的怒火简直已经把他气得头昏脑涨。

在他心中想的是,想世上还有如此恬不知羞,怙恶不悛的恶棍流氓,他从前便不是好东西,想不到老了老了,变得更加的无法言喻。

这薛人凤面对他人指出的无赖行径,居然面皮不改,气色不变,毫不羞惭。

自己自忖读书也少,史书上的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简直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如何,此种货色不是大奸大恶,便是大圣大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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