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墨深的女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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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来之前就听过苏老师的名声了,苏老师在小镇上很有名哦,听说教出来的学生考上的都是重点大学。”

微恙似乎这才想起了自己这些年做了什么。

她想把自己手下的每个学生都培养成那时候的墨深,聪明才智,成绩傲然。

他有一副做什么事情都认真的神情。

他有一个碰到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的头脑。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想念他,原来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他都侵占了自己的思念。

“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微恙抬头微笑:“何翻译官有个娇小漂亮的女朋友,你们才很幸福。”

墨深勾勾嘴角:“谢谢。”

微恙说:“如果两位有空,可以去看看小镇上很有名的千年姻缘树,它是我们这里很有名的一道风景,听说只要将自己喜欢人的照片用红绳挂在上面就可以让你和你喜欢的人一起被槐树祝福。”

事后,她想,自己大概是真的傻了吧?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墨深,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就连萧北知道了都大骂她蠢。

因为,听说将相片挂上去的一对人最终都走到了一起。

不是她迷信,只是人对一些特别在乎的事情总是会出奇的敏感和小心。

就像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每个月都要看看自己的星座运程。

就像她写小说的那段时间,经常去测自己笔名的凶吉。

就像她追墨深的那段时间,就连自己的手机号码,QQ号码的凶吉都要测好,然后凶的就要被换掉,不然她会以为是这个阻碍了墨深接受自己。

有时候想想,女人就是这么傻,总是自己幻想不存在的事情,患得患失。

一行人分别各自回去的时候。周延风先把舒雅送到了家,然后是微恙。

一路上她都显得特别的沉默,眼睛看着窗外,再也没有心思去管车内的两人吵的有多热闹。

待到舒雅离开,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周延风说:“本来跟舒雅说一起去唱K的,瞧你也没了心情,就各自回家了吧。”

微恙点点头,神思恍惚。

车子开的并不快,路旁的景物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即便是已经熟悉了三年。

突然很想回G市去看看,看看当年的A大,看看当年他们住的那个公寓小区。想知道当自己看见那些的时候会不会心还是像被刺一般的疼,想提醒自己当年做过的事情,想让自己后悔这是自己的罪有应得。

见她没出声,周延风停下车,扭头看着她,有些担心的说:“你可别哭啊,那天的游戏,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

微恙笑:“这有什么好哭的。”

也是因为有他的提醒,才将她的表面故装的淡定炸的面目全非。

街上的行人,人行道上的红绿灯。

这些年她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坚强,努力的让自己明白就算离开了墨深,世界还是在转,她还是要独自生活。

她怎么可能会哭。

墨深……

墨深。

无数次独自害怕孤单的夜晚。她就是这样念着他的名字,让自己变得坚强,非常非常坚强。

周延风说:“不瞒你说,我跟程威以前是高中同学,听说了一点你跟墨深之间的事情。也是程威的托付,这些年我才对你特别照顾的。”

微恙显得有些讶异,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可我也知道就算没有他的托付,你也会照顾我的吧?”

周延风说:“那也是,我这个人特别喜欢照顾美女……”他顿了顿才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综综……他是何翻译官的孩子吧?”

“……”微恙惊错的看着他。

周延风笑:“这么明显的事情谁能猜不出来,何况综综也姓何。我那天跟你说和翻译官来这之前要了你的资料看,是我给过去的。当时我骗你说你所有的资料包括有孩子的事情都传了过去,是骗你的。就是想要看看你的反应。”

“所以……”

“所以那天传过去的资料只有你在中学时候做过的丰功伟绩。你也太小看我了,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将别人的个人隐私随便传给不认识的人看啊。”

微恙抿抿唇瓣,想了好久才说:“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也没必要隐瞒你,综综确实是墨深的孩子。但是……我能不能拜托你跟我保守秘密?”

“理由呢?”

“很简单,你也看见了,他有女朋友了。当年是我先离开他的,并且在心里发誓如果再重逢他身边没有喜欢的人,我会努力的去争取,但是现在……我只能祝他幸福。何况……他现在已经是G市顶顶有名的翻译官了,我算什么呢?”

不满意她的自暴自弃,周延风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门当户对么?何况以何翻译官的品行,我觉得如果你把事情说清楚,他一定会理解的。”

“理解又怎样?多增加一个负担吗?要他内疚吗?”微恙摇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综综是他的孩子。”

“死脑筋,难怪连伟大的翻译官都会被你气的不成样子。”

她笑:“你对他很有好感吗?总替他说话。”

“我是对他有好感,那是因为你的缘故,爱逞强的苏老师。”

她无言以对,这些年,这一句话,她已经从身边所有认识的人嘴里听过不只一遍了。

就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爱逞强。

周延风说:“你知道我特别欣赏你哪一点吗?”

微恙失笑:“该不会就是我很逞强吧?”

“算是一点,还有就是神经粗,脑袋转不过弯来。”

微恙茫然:“这算优点么?”

“你也知道不算,可是这样的人都能够安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说明她有小强一样打不死的精神,能不算优点么?以前我就在想,要是谁爱上你这样的女人一定很倒霉。”

“为什么?”

“因为你自以为做的事情是为了别人好,可是有没有想过,别人觉得这件事是好的还是坏的?”周延风叹息:“但是即使是这样,偏偏也有人愿意为你倒霉。就比如何翻译官,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对你好有很深的感情。”

微恙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没有感情,会在你危险的时候,连自己都顾不上要保护你?没有感情,以他那样的性格会让你一直握着他的手直到医院里都不松开?没有感情,会在你撇清和他关系的时候那么生气,就差头顶没冒烟了。那么明显的事情,瞎了眼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是吗……”微恙又失神。

“是啊,苏老师。”周延风发动车子,开始继续行驶:“我们平时教学生不是说要敢于追求自己的梦想吗?为什么你教会了那么多人,自己却一点都没醒悟过来。”

“可是……他已经有……”

“有女朋友?又不是有老婆了,有老婆了还能离婚呢!这年代谁还那么保守?”周延风理所当然的说:“苏老师,瞻仰未来是最重要的,要把过去抛在脑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现在要做的呢,就是赶紧将何翻译官给拿下来,省的你以后后悔。”

……

酒店里。

洗完澡的路筝从浴室走出来,没看见在客厅里的人,目光移向窗口,那道颀长的身影倚靠在窗边,指间燃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俊美的面容飘忽而迷离。

“怎么又抽烟了?”路筝走向他,柔柔的说。

墨深回眸,看了她一眼,正要将手里的烟丢进烟灰缸。

“别。”她忙说:“你抽吧,我不介意的。”

有一些女人喜欢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什么都依着他,听他的话。

路筝其实算不上是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是因为她太爱墨深,害怕失去他,所以什么都听他的。

她知道墨深以前换过很多女朋友,并且有过其中一个很有经验的告诫她:跟没有心的人谈恋爱是很累的一件事。

既便如此,她还是选择跟他在一起。

墨深对她很好,很温柔,即便这样让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情侣反而更像是普通的朋友那般。客气般般,但是她还是贪婪的想巴望住他的人,和他的好。

她柔柔的从身后抱住他,轻声问:“你不开心吗?”

他挑眉,熄了烟:“怎么说?”

“因为从我来这里,你都没跟我笑过。”

即便是他笑的很少,但是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他望向她,有些勉强的勾勾唇。

可即使是勉强,那样的笑容也好有魅力。

这场虚无缥缈的爱情,只有她一个人沉醉在其中,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的清醒、理智,无时无刻都记得保持绅士风度。

每一场的爱情,都给人一种他始终置身事外的感觉。

“墨深,我是你的女朋友。”她突然轻声说。

墨深转过身,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没……”她摇摇头,“我只是太想你了。好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墨深一僵,这句话……有个人也曾经这样失落的跟他说过。

“墨深……”她可怜兮兮的仰起头:“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会吻我?”

情人之间该做的事情,似乎总是她主动,主动牵他的手,主动抱她。

而他,就像是一个好学生一般,只有她做出了第一步的演示,他才会学会依着相同的动作相同的步骤去做。

“吻你?”他的黑眸出现短暂的茫然,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下头在她的唇瓣留下一个轻吻。

就跟当年他换过的女朋友如出一辙,女方的要求,他会做。

只不过会让人感觉到是被强迫的做着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做的事情。

然后他的很多任女朋友对说,墨深是一个在任何方面都完美的无懈可击的人,除了爱情。

她们说,他不会爱人。

她来之前,那个叫做思弦的女人跟她说:“墨深大学跟他的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爱人,但起码他还有心,而现在,即便他学会了如何去爱人,但也是强迫自己去学,像他自己给自己设定的一个任务,然后完美的执行。表面上做的无懈可击,却是没有实质内容的。”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墨深问:“你怎么了?”

路筝摇摇头:“没什么,我很高兴,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吻的。”

墨深失笑。

路筝问:“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嗯,下午范院长会过来,晚上镇上会举行一个欢迎会。”

路筝吐吐舌头:“不会是坐在那里听长篇大论吧?会很无聊的。”

“应该不是。”墨深说:“听说是学生想出的一个欢迎会,内容很新奇。”

“是吗?”路筝问:“那我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

和路筝聊了一会儿,墨深便让她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自己单独开了另一间房。

下午,路筝躺在宽大的床上,难免有些失落,这么久了,墨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碰她一下。就连她主动送上门,他都视而不见。

她将头埋在被子里,默默的流着眼睛。

果真,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男人那么的累。

而此刻,墨深前脚刚进房门,程威就随后跟了进来。

墨深见他身穿一身黑色的王子服,肩膀上还带着金色的流苏,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他:“怎么穿成这样?”

“晚上的欢迎会啊,你不知道吗?听说是学生想出来的主意,让严肃的欢迎会变成轻松的化妆舞会!”说完他还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在他面前晃晃,上面的银链子互相碰撞发出叮咛的声响:“好看吧?”那副现世的样子就好像没见过手链一样。

墨深不理他径自往里面走去。

将钥匙丢在桌上,墨深将空调打开。

“哎……我说,你能不这么沉默么?难得我好心还帮你租了一件来。”程威让身后的服务员把衣服放在桌子上就让他们出去了,他走到他面前,笑嘻嘻的说:“要不要试一下?比我的还好看。”

墨深的脸上根本没表现出一点兴趣。

程威愣了愣,眯着眼凑过来:“你这个家伙,不管对谁都是这幅死样子。难怪我们的苏老师也被你伤害的体无完肤。”

墨深手一顿,接着将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

程威不死心的说:“我说你也真是,来这里就来这里,干嘛真把路筝给带上?你说你是故意的么?你就没看见微恙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凄惨的,教我都不忍心了。”

墨深不自主的攥紧了拳头,神色凛冽,却仍旧不说话。

程威继续火上加油:“看的出微恙还是很爱你的,不然也不会看见你有女朋友的时候脸色那么白,你们真的没有可能么?”

“脸色苍白?”墨深冷笑,“她不是还好心的提醒我要去什么树下许愿?”

“谁让你气她了。”程威说:“女人么,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还有……”他忽而收敛起笑容,颇为认真的说:“有一件事情,这几天我一直都想问你。”

“什么?”

程威说:“你……你有没有怀疑过,综综可能是你的孩子?”

“不可能。”墨深断然打断,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敏感。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看就有可能。”程威不怕死的说:“难道你没发现他长的很像你吗?你是不是要找个机会跟微恙问清楚?”

“问清楚又怎样?”墨深颇为烦躁:“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你可以选择闭嘴或者滚出去!”

程威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墨深,从认识他到现在,就算是最棘手的案子都没有让他失控。

他承认自己被他的脾气着实吓到了,但还是不退缩的说:“我知道你不敢面对现实,以你那么聪明,不可能没有怀疑这一点是不是?”

墨深冷冷的眼神盯着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想让你面对现实。”

“现实?”墨深冷笑,“好,就算他是我的儿子又怎样?你以为我没怀疑过么?你希望我怎么去做?去质问那个女人为什么当年要骗我说孩子没了,现在又要偷偷的生下来?既然她有种敢这么做,就要承担后果。”

“我不勉强你,但是你不问问她有没有理由?”

“理由?怎样的理由才可以伤害我那么深?她就那么肯定三年之后我会因为她的理由原谅她?她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我非她不可?”

程威将声音压的很低:“如果是为了你呢?你也知道如果那个时候她把孩子生下来,你和她都要承担多大的压力。”

墨深的脸色渐渐的变了,那漆黑的眼眸转换为空洞,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从见到综综的第一眼,他就曾经怀疑过。他派人去查过,今天中午刚回来的时候才得到了调查结果,那也是他站在窗前被说成“不开心”的原因。

综综的名字叫何综综,今年三岁多一点,是一个早产儿。

他也派人去查过,这些年小镇上的苏老师并没有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过。

三年前她来到这个小镇上,没过几个星期,肚子就变大了。

无可厚非,其实他早就知道综综是他的孩子。

但是——

许久许久,他才说:“这不是理由。”

有时候,你认为对的决定不一定别人就认为对。

就像微恙自以为这样做是为了墨深好,可是在他看来,她骗了他,即便是为了他,可是她剥夺了他的选择权,她没有问过他一声,这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三年来,他每一天都活在痛苦里,从一开始的恨她,到后来的怀疑自己,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不想要孩子,她才把孩子打掉的。

于是他开始自责。不断的责备自己。

那段时间他酗酒凶烟,似乎要以折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自己。

她说他不会爱人,于是他就不断的去学。

他交了那么多女朋友,就是为了去学如何疼她们,她们提出的每个要求,他几乎都必应,就是想知道她们究竟想要怎样的爱。

他不止在心底一次次的告诉自己,等到他学会爱的那一天就去把她给找回来。然后好好的爱她,再也不让她受伤害。

可是当他再一次发现她的消息的时候,竟然是她有了三岁的孩子。

是怎样的疼,才可以那样的刻苦铭心。

墨深将程威赶出去之后,独自靠在床头抽烟很久很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喂?”

那边立马就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叔叔好,我是综综.。”

墨深只觉心头一紧,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尤其是在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儿子之后,他竟然会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有些不知所措。

他声音放的很轻很柔:“综综,有事吗?”

小家伙自然感觉不出来墨深心里的百转千回,有些弱弱的说:“叔叔,你喜欢我送给你的那套衣服吗?”

“衣服?”墨深一愣,眼睛看向桌子上被平铺了一层的衣裤,还有靴子,“那个是你送过来的?”

“是呀,是我问镇上开礼服店的阿姨借的,那套衣服是阿姨店里的镇山之宝哦,我说了好久,阿姨才答应借给我的。我让程威叔叔帮我送给你参加今晚的化妆舞会的。叔叔……你穿了吗?觉得好看吗?”

墨深望着那套衣服,虽然没穿但还是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嗯,穿了,很好看。”

“嘻嘻……那就好。”那边的小家伙笑的很欢乐:“叔叔,我是用苏小微的手机跟你打的电话,我可以把你的电话存在她手机里吗?这样就可以不用经常看小纸条了。”

“不行。”还是拒绝的很干脆。

“哦。”综综很乖,没有问原因。叔叔说不行就不行,他只是试试问而已,“那叔叔,我们晚上见,现在我要帮干妈替苏小微打扮了。”

“嗯,再见。”

“拜拜。”挂了电话。墨深看着暗了的手机和桌子上的衣服,有些哭笑不得。

真的要穿那样的东西吗?

……

她真的要穿那样的东西吗?微恙瞪着萧北手上的女装,脑子里嗡的一声。

虽然说是化妆舞会,但是穿成那样会不会太夸张。

微恙拿起那件衣服,抬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大一小:“你们确定要我穿这个?你们不认为我会把它撑破吗?”

两人同时摇摇头。

“北北……”她看看萧北,音有一丝颤动。

萧北很执着的摇头。

然后她的眼睛放低,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综综……再怎么说你也是镇上最欢迎的小朋友,你把穿着这样子衣服的妈妈带出去不怕给人笑吗?”

综综靠在试衣镜前,晃晃手中的衣摆,冲她挑挑眉:“我不觉得很奇怪啊,我觉得很漂亮,就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于是在两人的合作之下,微恙只能乖乖的任由他们摆布。

待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

舞会举行在八点,带着综综坐在周延风的车里,微恙才发现自己的打扮原来真的不夸张。

流云般的轻纱,金色的拖地长裙,上面绣着古典的花纹,淡雅却不失恣意。手套也是金色的,手腕处还有银纱制的波浪式花纹。这样的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纪的高贵公主,亦真亦幻。当然除了她身后的那一对巨大的翅膀。

用综综的话来说就是:“那是天使,古代最漂亮的天使,名叫加百列。”

微恙对这个一点概念都没有,只知道自己的打扮比起舒雅用黑纱遮住半边脸,手上还拿着黑色的蕾丝折扇,一身的黑色泡泡裙……被周延风说成是整一身黑寡妇的装扮想比,她真的觉得自己的打扮很漂亮。

而一旁的综综则是小天使的打扮,戴着金黄色的假发,穿着像睡衣一样的小长袍,身后插了一对雪白的翅膀。短短粗粗的手臂露在外面,看起来可爱极了。

舞会是在学校最大的排练厅举行的,学生算是很用心,将大厅装饰的很漂亮,墙壁上用投影仪射上了古欧式城堡的影子,四周点了星星般点点小的灯。门口有学生自己扮成了城堡里的侍卫,英挺的站在那里,仿佛跟安检似的,让人有一种穿越到童话故事里城堡中的错觉。

年龄再大的人都是有童心的,他们看透了现实的冷暖。渴望有一场能够彻底抛开世俗眼光,现实困扰,单纯的回到小时候的单纯梦想。

微恙牵着综综来到里面,华丽的吊灯照亮眼前,所有的人装扮都很奇特,有公主造型的,巫婆造型的,甚至还有丑小鸭和美人鱼。

人群中忽然有人叫道:“大家快看,我们的天使美女和小天使终于出现了。”

微恙望去,只见是穿着黑色王子服饰的人,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微恙一眼就能够看出他是程威。

众人纷纷回头看过来,微恙只觉的尴尬极了。

“哇,那不是礼服店里面的镇店之宝吗?真的好漂亮啊,我让店主借我,她死都不肯借。”

“我们的苏老师绝对是今晚最美丽的化妆舞会女王。”

“是啊,看我们的小综综,多可爱啊,小天使,来,给阿姨亲一个。”

综综伸手一挡:“不要啦。你是巫婆,我是天使,我们正邪不两立啦。”

众人一听,皆笑出声来。

微恙站在一旁,只见程威忽然靠近,他说:“看不出来啊,原来女人真要靠打扮的。你打扮的这么漂亮……啊,我想到了,你是想吸引某位的注意吧?放心,你这个样子肯定没问题,我担保待会儿他见到你立刻就被你给迷倒了。”

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女生说:“苏老师,我挺你哦,虽然何翻译官有女朋友了,但是我还是支持你大胆的去追他吧!”

“就是就是!”几个同样戴着面具的学生纷纷点头。

微恙哭笑不得,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就在这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大家转眸望去,竟是一个圣诞老人,白色的胡须一大把大把的黏在下巴上,还带了衣服金丝边框的眼睛,最让人想笑的是这个圣诞老人竟是校长。

许是感觉到下面人好奇的,忍着不敢笑的,低头窃窃私语的表情,校长颇不自在的不着痕迹的扭了扭身子,这副打扮真叫人难受,他突然很后悔,当初是不是脑中风了才会答应学生们这样的要求。

“我有件事情在这里宣布一下。”校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G市的范院长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来到小镇,因为他的妻子身体不适的缘故,就没来参加今晚的欢迎会。但是何翻译官会准时的来参加,希望大家今晚表现好一点,不要让我们学校,尤其是我们小镇丢脸。”

校长话刚说完,有个侍卫打扮模样的学生就兴匆匆的跑进来说:“来了来了,何翻译官来了,大家快准备。”

像是之前已经准备好了似的,大家纷纷都站成整齐的两排,

只见大门口先是一群侍卫模样的学生进来,然后才是走在后面的墨深,和他的女友路筝。

墨深一袭白衣,是欧式风格的王子装束。精致的数串珍珠钻石项链在腰间,胸前分别散落,束身的白色裤子下面穿着黑的靴子,精美的银白色莲子如流苏般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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