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会把他囚禁在身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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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句话说得很平静。

我扭头看着齐林的神色,瞧见她眼中的果决,知道她这是打定主意了。

齐林性格开朗,处事果断,很多事情,她只要决定放下,那就真的毫无转圜的余地。

对于沐然,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跟我说了那么多次要放开他,这次她是真的决定了罢。

说完,她牵着我快步离开。

一直走到我们房子的胡同,她才放慢速度,摸着手腕上缠着的鞭子,说:“小冉,要是你遇见这样的情况,比如韩正寰跟别的女人跑了,你会怎么办?”

我也低头看着她手中的鞭子,这是白影送她的,白影说这是她的祖传降魔鞭,其实就是由黑狗毛和皮编成的。

她说这是一只好斗的大黑狗,很多厉鬼听见它的叫声就要逃命,跟了她父亲很多年,死去后,他父亲用黑狗的毛和皮编成这条鞭子,里面还加了铁,特别好用。

听见齐林的话,我回神,“如果是以前,韩正寰跟别的女人走了,我可能会百般乞求,毫无尊严。”

就像是当初韩正寰跟容想离开一样。

“那现在呢?”齐林又问。

“现在?”我冷笑了声,“我会暴打他一顿,把他锁在我身边,反正我这一辈子除了他,是不会再爱上别人,他撩拨了我,却中途放弃,去找别的女人,有这么好的事儿?”

怀孕的时候,我想过各种跟他再相见的情景,包括他身边跟着别的女人。

我想过好聚好散,但最后我发现我做不到,反正这一辈子,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弃韩正寰,就算是互相折磨,我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齐林眼中闪过深思。

我看她这样,突然醒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瞎说啥。

“林子,你别听我的,我现在有些极端,你还是要好好想想,要是真的跟沐然没法子在一起,就……”我急忙解释。

她轻轻笑了,“我知道,我跟沐然是不可能了。”

我挠挠头,不敢再说话,只能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林子,刘家那小孩肯定还会再来,到时候从他嘴里撬出来极阳人的破解之法。”

她应了声,拍拍我的手,“嗯,我还想看着小韩平安长大呢。”

我们两个说着话回去,我看着她神情平静了,犹豫着问她:“那个女鬼到底是谁?”

“不知道,沐然把她当成宝贝一样护着,生怕我给伤着。”她说。

她说着,我推门,就见荣斌沉着脸站在院子里。

我跟齐林止住话题。

“你们两个女的,大晚上不睡觉,老往外面跑啥。”他说。

我跟齐林对视一眼,她心情不好,不想跟荣斌说话,直接回了屋。

留下我被荣斌揪着教训了半个多小时,从出去没跟他们说一声,到晚上出去容易出事,最后连小韩都给搬出来了,说小韩半夜醒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我反驳一句,他那里有十句等着我,最后我说不过他,只能垂头听训。

经过这件事,我终于知道他跟韩正寰什么地方像了,那股唠叨劲儿。

第二天上午,我们本来已经收拾好东西,打算先回往生门等消息,却不想杜衡出去一趟,沉着脸进来。

“你姥爷和你爷回来了。”他说。

他这么一说,我们都愣住了。

“回哪儿了?”我问。

他说:“回疗养院了,我刚才本来是要去疗养院办理下后续手续,谁知道看见他们两个正在房间里下棋,问护士才知道,他们昨晚回来的。”

我们匆匆赶到医院,看见他们俩果然在下棋。

余光看见我,陆长风又朝我跑过来,抓着我的袖子,嘴里念叨着衣柜。

我跟齐林对视一眼,还是衣柜,难道我们没找对?

从医院出来,我盘算着回村子一趟,谁知荣斌接到个电话,挂了电话沉着脸抓着我往车上走。

还不让齐林他们跟上来。

他一路都没说话,但身上一直绷着劲儿,那股狠劲儿又出来了。

我坐在他旁边,犹豫半天还是没问他发生啥事。

他带我来到上次关着容想的房子。

这次是白天,我看着这地方,只能说一声可惜,明明是个好的风水地,可这房子好死不死的建在煞位上,将这地方的好风水给破坏了干净。

他就坐在车里,一颗接一颗的抽烟。

还不到十点,难不成他要在这里抽一天的烟?

我问他发生啥事了,他深深的看我一眼,说:“知道这房子是我从谁手里买的么?”

我哪知道这个。

不过他也没想我真回答,自问自答说:“从荣家手里。”

“刚刚我接到电话,说是派人潜了进来,没干别的,直奔着上次你认识的那个女鬼去了,不过他们费了大劲儿,也没把人从这里弄走。”

荣家要带容想走?

荣斌笑了声,“看来,荣家要出手了。”

我靠着车门,心中更加警惕起来,我怎么感觉荣斌又要把我往坑里推。

果然,下一刻他就转头看向我,笑着说:“今晚荣家肯定会派出真正厉害的人物过来,你要是有想问的,最好现在就去,不然明天你可就见不到她喽。”

“你不想法子把她留下来?”我问他。

“不留,你不了解荣家,不知道荣家的实力,我留不住。”他说。

我都是想要把容想留下来,可还不等我说,就听荣斌说:“陆冉,相信我,你那点本事放在荣家面前,不够看的。”

我捏着手里的棍子,虽然心里有那么点不服气,但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我学到的那点本事根本拿不上台面。

在皇天的时候,我看那些古书,就知道这世上存在很多古老的家族,他们的仔细学习道法,除了这些杀鬼唬人的本事,还需要修心。

内外兼修,这才是最正确但也是最难的修行。

“走吧。”我说。

虽然我知道从容想那里问不出什么来,但能看看也要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收获。

他带我走进院子,关好门,然后拧动墙边的八卦桩。

虽然烈日当头,但这院子里却越来越冷,最后阴嗖嗖的。

等荣斌停下,在院子的西北角,出现一道虚影,过了会,那道虚影才显露出真身来,正是容想。

只是,这次再见到容想,我险些认不出她。

上次她只是有些狼狈,这次是惨不忍睹。

她躺在地上,身上都是伤痕,烫伤,鞭伤,剑伤……

看见我,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冷笑两声,扭过头不看我,但这一动,她却疼的直发抖。

我刚想上前,突然感觉房顶上一道阴风掠过。

我想了想,没再往前走,而是往房子里去。

似乎有人埋伏着。

我直奔后门,穿过后院,往后山上跑。

这山上有人。

我跑到半山腰,果然看见一穿着迷彩服的人一闪而过。

忙着跟上去,但我一直追到山顶也没看见这人。

可等我看清山顶的东西后,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

往山下看看那房子,再看看山顶这片平地,还有地上的坑。

卧槽,这不是我们后山的尸坑么?

我从来没想过翻过后山的尸坑,山脚下会是荣斌的房子。

我回过神来,直接跳进尸坑。

这里已经被人收拾过,地上的白骨,还有顶子上的八卦图都被取走,石门被炸开,里面只剩下一块石头,原本镇压韩正寰的案桌和符镇都不见了。

我在这里走一圈,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爬上去。

“你知道这个地方么?”我问荣斌。

他摇头,“我哪知道这儿,这房子我才买了没几天,今天是第二次过来。”

我看了眼山下,想起陆长风说的衣柜,想了想,开始往山下的村子走。

现在正好是白天,村里的人都在,看见我回来,脸色都不大对劲儿,我也没理,径直回了我家。

门锁生锈,开不开,是荣斌一脚给踹开的。

来到陆长风的房子,我也顾不上往外撵荣斌,打开他的衣柜看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倒是荣斌摸着下巴说:“你这衣柜,跟外表不大对称啊。”

我仔细一看,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衣柜外面很宽,但内里却很窄,而且后面没个挡板,直对着墙。

荣斌把我拨拉到一边,拿着铁锹就往下铲。

一铲子下去,跟着土一块下来的还有一块骨头,

我默默往后退两步。

荣斌看我一眼,倒也没寒碜我,把衣柜两边的木头掰断,然后直接把那整块泥从墙上弄下来,从里面敲出一具白骨出来。

“啧啧,你这姥爷口味还挺重,居然在自己衣柜里摆副骨架。”

我没接他的话,看着骸骨的宽度,应该是个女人。

我想了想,找了个行李箱,把骨头装进去。

于是我跟荣斌抬着一副骨架上山,重新回到他的房子里。

他问我还跟容想说话不,我摇头。

没什么好说的,容想现在明显就被人制住了,看那样子也应该被人严刑拷打过,我问她,她既不会说,也不敢说。

而且,我总是感觉有人监视着我们。

我把这副骨架带回家,她们先是惊讶半晌,然后杜衡说他联系人做个电子面容修复,到时候就看见这人是谁了。

等到他提着箱子离开,荣斌回去收拾自己的时候,我这才有空想这整件事。

荣家的房子,翻个山头就是韩正寰的尸坑。

绝对不会是巧合。

“小冉,我们要不要再把爷他们俩弄出来?”齐林问我。

我摇头,“不用了,他们现在要么是装疯,要么说真疯,但无论哪种,他们既然能平安无事的回到医院里,据说明那地方是安全的的。”

尸骨的事情还是一筹莫展,谁知这天下午,市里突然来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我们村子外面的河干了。

我看着电视上的图片,心里不住的跳,怎么会突然干了呢?

上午我跟荣斌回去的时候,还有水的。

我脑仁儿一阵阵的疼,想不通为什么会干了。

村头的河,我知道有问题。

不然不会哒哒每次都是从里面醒过来,我那次出事,也是从那河里醒过来的。

小韩突然哭了声。

我猛地回神,往床边跑,却看见姥姥站在床边,慈爱的看着小韩。

小韩瘪着嘴,要哭不哭的。

我哑着嗓子,“姥姥?”

姥姥听见声儿,转头看我,笑着。

“你怎么来了?”我问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防备着。

她听着小韩哼唧着,脸上有些失落,退到屋子中央,跟我说:“丫头,荣家的事儿,你别再插手。”

我把小韩抱起来,“为什么?”

她说:“荣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现在你们母子俩本就被人盯上了,你就老实点,不然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姥,先不说那些,你怎么回来的?”我笑着问。

她去世这么久,以前一直没消息,结果今天我把尸骨从陆长风的衣柜里弄出来,水就干了,她也出现。

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姥姥皱眉,说:“你别管我,你只要记住不要掺和荣家的事情,离荣斌远点,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

我仔细打量着姥姥,发现她手上戴着个银镯子,她说话的时候,银镯子一闪一闪的。

听着她的话,小韩突然嚎啕大哭。

姥姥面色一僵,额头不由得出了一层的冷汗。

荣斌推门进来,“怎么了?”

在荣斌推门的瞬间,姥姥身形消失。

在她原来站着的地方,有两个脚印,湿的。

“记住,别再管荣家的事。”姥姥的声音从远方传入我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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