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男儿有泪 云泥之别(1 / 2)
而此时另一边 在京城一处珞云庄别院中的白珞晨,自白戍在万丈崖把白珞晨带回之后,白珞晨都是一副呆呆的呢喃自语的样子,不管白戍怎么叫他,他都不应。
白珞晨一直不吃不喝 ,而且还一直在低声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亲手杀了她!是我亲手杀了她!”说着还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满手都是洗不净的鲜血。
“少主,你 不就是杀了皇后娘娘凤倾城吗?你至于这样吗?你又不是第一次杀人!”白戍看着白珞晨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可是白戍有这个心没这个胆。白戍并不知道我和凤卿是一个人,当时白珞晨把我打下悬崖的时候,白戍并不在白珞晨身边,他没有看到我的脸。
白珞晨听到我的名字凤倾城三个字的时候,身体一颤,但又继续低声呢喃着,也不理白戍。
白戍很是无语的看着白珞晨,口中也在低声说着什么,但声音太小,只有说的什么,也只有白戍自己知道了。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一身深蓝衣物的中年男子,虽然脸上风尘仆仆,很是沧桑,但不难看出来这张脸还是帅气坚毅的,白戍看到来人站起身来,很恭敬的冲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说:“庄主,你总算是来了!”
不错,此人正是珞云庄的庄主,白珞晨的父亲。在白珞晨答应慕容大人要去刺杀我的时候白戍就穿了信给白庄主,白庄主收到信后,很是吃惊,怕自己的儿子做错事,他快马加鞭,从江南紧赶慢赶的终于来到了京城,可还是来晚了,他从属下的口中已经得知,自己的儿子白珞晨已经把我重伤之后打下悬崖,生死不明,但他的属下说,我多半是死了!
白庄主走进房间,反手关了门之后,抬脚走向坐在那里如傻子一般的不动不笑,一直喃喃低语的白珞晨的身边。
“庄主,你看看少主吧!自那日刺杀皇后回来之后就跟中邪了一样,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白戍看着白庄主说。
白庄主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又看向白戍问道:“皇后娘娘真的死了吗?”
“庄主,属下是亲眼看见皇后娘娘被少主刺的一身是血,然后掉下悬崖的,听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看八成是死了吧!”白戍想了想回话说。
白庄主的脸色有些不好,他们是江湖中人,对待朝廷之事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白珞晨不仅不躲,反而还得罪了当今圣上,白庄主焉能不气?虽说珞云庄在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白庄主也算是个土皇帝了,可是白庄主心中清楚,只有在不得罪朝廷的情况下,珞云庄便还是珞云庄。
白庄主身为武林盟主,自然不是怕当今皇上,武林和朝廷就像是达成某种默契一般,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处着,而白珞晨却因为慕容家打破了这种默契,白庄主不知道皇甫瑾会怎样对付他。
当年皇甫瑾还是皇子之时,因江南水患,皇甫瑾就去过江南,白庄主是见过皇甫瑾,也和皇甫瑾打过交道,知道皇甫瑾武功不弱,而且睿智无双,杀伐果断,现在皇甫瑾已经是天子了,不是当年的皇子了,白庄主就更不想得罪他。
白庄主此人忠义,对国尽忠,不会做对不起龙渊国之事,对百姓尽责,他在江南对待需要帮助的百姓,从来都是出手阔绰,不说二话的!白庄主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珞云庄之所以能在江南一家独大,就是因为珞云庄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廷之事,现在到好,不仅做了,而且还做的很彻底!
白庄主心中想着事情之间的利害关系,白庄主是越想越气,他走到白珞晨身边,伸手就说一巴掌,对着白珞晨的脸上打去,只听啪的一声响,白珞晨白皙的脸上就肿了起来,手指印鲜明。白庄主是练武之人,而且心中还有怒气,他打白珞晨的这一下又怎么会轻!
白珞晨突然被打,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父亲,说:“爹,你怎么来了?你打我干什么?”
“孽障!你说我打你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皇后娘娘也是你说能动就能动的吗?”白庄主气冲冲的教训着自己的儿子白珞晨说:“皇后娘娘乃凤家女,其父是当朝丞相,其兄又是镇守边关的将军,凤家一家满门忠烈,你怎么能去刺杀皇后?”
“爹,是我杀了她!我该怎么办?我亲手杀了凤卿,亲手杀了自己喜欢的人!”白珞晨也不顾自己的爹是否打了他,也没听他爹说了些什么,白珞晨往地上一跪,抱着他爹的腿,痛哭起来,哭的如同孩童一般。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在一边的白戍听着白珞晨的话,再迟顿他也反映过来了,也知道自家少主为何会如此了,他很是吃惊的说:“少主,原来皇后娘娘就是凤卿,原来凤卿是女子,是女扮男装的,我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呢?”
“什么凤卿?什么女扮男装?白戍,你说清楚些!”白庄主听了白戍的话,是一头雾水。
白戍看着哭的可怜兮兮的自家少主,他咽了咽口水说:“庄主,您是不知道,我们是见过皇后娘娘的,只是她穿的是男装,我们也不认识皇后娘娘,也没有看出来皇后娘娘是女扮男装,少主对着女扮男装的皇后娘娘很是痴迷,害得属下一直认为少主喜欢男子,现在知道其实凤卿就是皇后娘娘,是女子,那属下就放心了!”
虽然白戍说的颠三倒四,乱起八糟的,但白庄主还是听懂了白戍的话,那就是他的儿子喜欢上了皇后娘娘,白庄主气的一脚踹开了抱着他腿失声痛哭的白珞晨,说:“混账!你怎可喜欢当今皇后!”
被白庄主踹开的白珞晨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如此绝色倾城之人我为什么不能对她动心?”
“孽障!还敢口不择言!皇后娘娘身份高贵,乃天之骄女,你和之比起乃是云泥之别,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染指的?你这么做就是对当今圣上不敬,对皇后娘娘不敬!”白庄主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直捋自己的胡子。
白珞晨想从地上站起来,试了一下,没有站起身,白庄主虽然很是生气,可看到自己儿子这样也很是心疼,但他没有拉下脸去扶起白珞晨。白戍看到自家少主痛苦的样子,从地上把白珞晨扶了起来,小声说:“少主,你就别和庄主犟了,要不然受苦的还是你。”
白珞晨站起身来后,泪痕未干,他直视自己的父亲说:“爹,儿子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若是知道她是皇后,我就是杀了我自己也不会出手伤她的,而且我答应慕容家此事,就是想要尽快摆脱慕容家,我珞云庄不是他慕容府的家臣!我们不欠他慕容家的,为他慕容府做事也是为了报恩,可他慕容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哎!此事爹已经知晓,爹自会处理,你派出一些人手去万丈崖寻找皇后娘娘,最起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希望皇后命大,还活着吧!”白庄主做到桌子边的凳子上说着,有些心力交瘁。
“爹,你说她真的会活着吗?那么高的深渊,而且她还被我重伤……我真是该死,我和她动手的时候就感觉到她身形熟悉,我要是能仔细看清楚,她也不至于落入悬崖,生死不知!”白珞晨听了白庄主的话眸子一暗,可眸中的伤心不减,他有些懊恼的说着,心中有了些期许。
白庄主看着自己的儿子,很是心疼,叹了口气说:“但愿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吧!我去慕容家见慕容航,和他说清楚,你收拾一下,待我回来带你进宫向皇上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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