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劝住(1 / 2)
两个人又客气了两句,韩氏就直奔主题,语气很是急切。
“玉娘,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就是想问问,你的长嫂,到底是不是我那苦命的女儿。”韩氏说到这儿,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眼泪也掉了下来,要不是小喜一直劝着,只怕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之情。
杜玉娘偷偷看了白汉英一眼,后者一脸的无奈,只得苦笑。
看来白汉英的说辞并没有过关,韩氏压根不相信啊!
“夫人……”
“别叫夫人,咱们是亲戚,玉娘,这是你叔父,我是你婶娘,我,我就想知道我那苦命的孩子……”
杜玉娘思忖了一下,就道:“夫……”话还没说话,就被韩氏打断了!
“你是不想认我们这门亲,还夫人,夫人的叫。”
呃~~
杜玉娘想,韩氏是病人,别跟她一般见识吧!
“婶娘!”杜玉娘迫于无奈,喊了韩氏一声。
其实按照杜玉娘的意思,田氏和白汉英相认时,她再叫一声叔父和婶娘也是来得及的!万一这里头出现了什么岔子,这称呼就尴尬了。
她这一声应付的称呼,却让韩氏呼得眉开眼笑,好像真的就找着她闺女了似的。
“玉娘,你快跟我说说,说说你嫂子的事,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华章啊!”韩氏说得有点着急,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小喜连忙抚了抚韩氏的背,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韩氏摆了摆手,根本不想喝水,只想知道女儿的下落。
杜玉娘就道:“我嫂子的事,倒是可以跟您说一说,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还得您自己判断。”
韩氏有些失望,倒也能理解,毕竟闺女是自己生的,人家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没跟玉娘说华章的事吗?”
杜玉娘连忙解围,“说了说了,婶娘,您别急,也别怪我叔父!正是因为很多事情都有相似之处,所以怕空欢喜一场,不敢多说。婶娘,血脉之事,得慎重啊!”
韩氏的脸色白了起来,犹豫着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她?”
“您养一养身体,等……”
“我等不了了。”韩氏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几分哀怨,“玉娘,你也瞧见了,我这身子骨,说不定哪天就去了,我也不求别的,只想着临死前见华章一面。”
白汉英皱眉,不告诉韩氏实情,就是怕她太激动,可是她现在这样,只怕也强不到哪儿去。
果然没一会儿的工夫,韩氏就不太好了,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生机似的,吓得杜玉娘连忙找了柳星儿来。
柳星儿把脉后,直接用银针在韩氏的穴道上扎了几针。
说来也怪,韩氏竟是慢慢的闭起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柳星儿就解释道:“她情绪太激动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白汉英朝她拱了拱手,“多谢姑娘。”
柳星儿只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以前她吃的药了!改吃我的药,几天就能看到效果。”
白汉英连连点头,“来得匆忙,送东西的人都在后头,不瞒你说,药也没能带来。”
“趁着她现在睡着,你们可以先搬家,等到了那边再说话也不迟、。”
白汉英点了点头,有些为难的看着睡着的韩氏,抱着夫人过去,好像不太雅观。
“去找一架软榻来,让马婆子和张婆子抬着白夫人过去。”
流萤连忙出去找人,不敢耽搁。
很快软榻就到位了。
说是软榻,其实就是一幅担架罢了。不过上头铺了厚厚的毯子,能够减轻颠簸。
“叔父,您把婶娘抱到软榻上吧,咱们得快点。”
白汉英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他驾轻就熟的把韩氏抱起来,轻轻的放到软榻上。
两个婆子力气很大,步子很稳,没费什么力气就将韩氏抬到了胡同口的那处宅子里。
“叔父,你们先休息吧!要是缺什么少什么,您可千万别客气。这马婆子很是得力,就留下来照顾你们了,平时有事,尽管让她去做。”
白汉英点了点头,“玉娘,多谢你了。”
“您太见外了!那我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吧!”
白汉英把杜玉娘送了出去,这才转身回了屋。
屋里的床榻上,多铺了一层褥子。
因为韩氏很瘦,杜玉娘怕她躺上去硌得慌,故而有此安排。
小喜不由得对白汉英道:“这位杨太太,年纪不大,做事倒是细心,妥当。”
白汉英同意这一点,不过他现在高兴不起来,就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小喜就出去了。
马婆子正等着她呢,上前行了一礼,道:“姑娘,不知道你晚上可用给夫人值夜?用不用我再安排一个住处给你?”这也是杜玉娘特意让她问的。
小喜想了想,就道:“夫人病重以后,一直都是大人亲力亲为侍候夫人,我也就是打个下手。方才我看外间有一铺炕,晚上我睡那里便好,有什么事,也好帮大人一把。”
马婆子震惊了,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不成?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
那白夫人虽然身子不好,可是丈夫待她却是天上难寻,真真是让人羡慕啊!
“这样,那我去给姑娘拿一副铺盖,都是新的,你放心。”
小喜点了点头,跟着马婆子一起去拿铺盖。
“大娘,你跟我说说杨太太的事吧!”
马婆子笑了笑,“我家太太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瞒姑娘说,我才进府不长时间,这家里的事儿,还没摸清楚呢.”
小喜就想,杜氏也是个手段厉害的,居然把下人管得这样好,一个婆子,嘴居然这样严!
她哪里知道,杜玉娘平时瞧着柔弱,可是心里主意正着呢!加上她有杨峥给她撑腰,又有镖局在后面做后盾,故而家里的人眼睛都擦得锃亮,没有人敢有那些小心思。
韩氏一睡就睡了一个时辰,她睁开眼睛时,见白汉英坐在床边,一直凝望着自己。此时她脑中有些不太清醒,又觉得身处的环境有些陌生,就更糊涂了。
“老爷,我这是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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