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建军北征(1 / 2)
就在曹操悲喜交加之时,周澈已经开始募兵。
光和三年十一月,周澈已经部署完毕,用李钟替换黄盖去颍北铁矿,桓玄替代姜枫留守安城老家,庆锋、程闯继续潜伏在太平道,孙信、沙浪布局江东;周仓、黄盖、姜枫、文博、武柏、卫伯文、郑季宪几人随周澈北征。
接着接收了朝廷发放的兵甲,铁甲二百五十领,皮甲四百五十领,刀枪箭矢若干;然后周澈颁布了募兵令:“父子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子无兄弟,归养”得选兵八百人,誓师北征。
风云起,山河动,横路建军声势雄,大汉儿郎矢精忠。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金戈铁马,百战沙场,安内攘外作先锋。
纵横天下,扬威域外,所向无敌,立大功。
旌旗耀,金鼓响,龙腾虎跃军威壮,忠诚精实军纪扬。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匈奴不顾身!
......
就在周澈整顿队伍出发之时,幽州右北平郡的卢龙塞外却发生一幕追逐战,一个潜伏在鲜卑的汉军斥候,他大步流星走在绿油油的草原上,心情无比舒畅。因为终于摆脱了追兵,马上就可以见到卢龙塞,马上就可以见到无数的汉人同胞,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事。就在这候,他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斥候本能的警觉起来,转身向背后望去。远处的地平线上有十几骑飞驰而来。他迅速从背上取下弓,右手从箭壶里拿了一根长箭。箭是他向乌丸牧民讨来的。身上的武器除了这把弓就是别在腰间的小斧了。他不确定追来的人是干什么的,但防一手总是要稳妥些。
斥候没有停下来,依旧甩开大步往前疾走。后面的骑士越来越近,已经看出来是一骑在前狂奔,后面十几骑紧追不舍。追在后面的人不时对前面的人射出长箭。前面逃命的人显然受了伤,趴在马上左右摇晃。他好象也看见了这汉军斥候,径直驱马朝这个方向逃来。
斥候看出来今天是脱不了干系了,随即站住,望着逐渐接近的骑士。那是一个汉人。他从那人的发型上就能看出来,那绝对是一个汉人!因为追在后面的人各个都是非常显眼夺目的髡头。
斥候就是弄不明白,髡头难看死了,胡人为什么就喜欢。女人不出嫁也不养头发,怎么漂亮看着都别扭。汉人的一头长发多好看,潇洒飘逸。胡人为什么就不能改改祖宗的规矩?
马上的人终于支撑不住,突然掉落到草地上。斥候吃了一惊,赶忙飞跑过去。那是一个年青人,就象草原上的牧民一样,普通而没有任何特色。唯一不同的就是头发。他被人砍了几刀,肩膀上还中了一箭,浑身血迹,奄奄一息。他望着汉军斥候,嘴中不停地叫着:“救…我…救…我…”
追兵距离已经近在咫尺了。叫嚷声,马蹄声,直冲那汉军斥候的脑门。他二话不说,就着蹲式,抬手就是一箭射了出去。
对方估计没有想到一个在草原上孤身走路的汉子会是敌人的同伙。同伴的惨叫声激起了敌人凶残的本性。他们怒吼着,各举战刀冲了上来。
那斥候镇定自若,站起身来,突然迎着敌人飞跑过去,一边连续射出两箭。两个敌人胸口中箭,先后摔落马下。对方被他的挑衅举动激怒了。他们哇哇怪叫着,猛踢马腹,恨不能一步杀到。
斥候再次拉弓对准正对自己的大汉射出了必杀的一箭。距离太近了。那个大汉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让长箭洞穿了身体。剧烈的疼痛让他大声惨吼起来,手上的刀就那么抛了出去。汉军斥候随手扔掉长弓,身形高高跃起,紧贴着奔马的右侧避过撞击。空中翻滚的刀却被他一把抓住,顺势就劈向了自己左侧的敌人。那个敌人右手举刀正要平扫,不料想汉军军士在空中的下降速度更快,刀锋已经先他一步斩在了脖子上。头颅飞出,而身体却被奔马带出十几步才掉落下来。
汉军斥候摔落到地上,一个翻滚爬起来,往自己的长弓跑去。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再次蹲在地上,向背对自己的敌人射出了一箭。那敌人正在紧拽马缰,让奔马减速。毫无防备之下被击中,怪叫着一头栽下马来。剩余的五个敌人在二十几丈外勒住了狂奔的马,一脸的惊骇。一个照面下来,竟然被这个披头散发的大汉斩杀了六个同伴,一半还多。
一个心计深沉的汉子制止了其他人继续冲上去,高声喊道:“你是谁?”
汉军斥候四平八稳的站着,左手拿弓,右手拉弦,两支箭搭在弓上,瞄准了他们。
对方见汉军军士不搭话,再次喊道:“我们是乌丸汗鲁王手下,奉命追击逃奴,你出手伤人,结下仇怨,想是找死不成。”
汉军斥候依旧不予理睬,更不答话。
对方大概对是否发动攻击非常犹豫。刚才这汉军军士表现出来的惊人杀伤力,不是几个人能够对付了的。
汉军斥候看见对方几个人又退了几步,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说什么。
突然那个说话的汉子再次叫起来:“有本事留下姓名,日后算帐。”
汉军斥候拽都不拽他,大叫起来:“过来受死。”
“你是不是吕布?”对方再次喊道。
“老子就是。怎么许多废话,还打不打了?”吕布放下弓箭,大叫起来。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对面五人慌慌张张的急忙拨转马头,打马如飞而去。
吕布有些吃惊了!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么好事。他看着那五个乌丸人在草原上远远的绕了一个圈子,然后向来路急速而去。
躺在地上的人剧烈的呻吟起来。
吕布急忙跑过去,撕开他的衣服,手法熟练地帮他包扎起来。吕布笑着对他说:“没事,没事,死不掉的。”
“你,就是吕布?五原郡的那个?”那人忍着剧痛,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位兄弟不必客气。你叫什么?”
“我叫宋忠,字伯诚。谢谢你救了我。”
“小事,小事。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禀报卢龙塞田关尉,我必须要马上赶到卢龙塞。可是宋君你伤得很厉害,估计骑马很困难。”
“走吧。快走吧。”宋忠挣扎着站起来,龇牙咧嘴地说道。
吕布无奈,把他捆到马鞍上。自己骑一匹刚才敌人丢下的马。他舍不得把其余的几匹马丢掉,也一块牵着走了。
吕布看见宋忠趴在马背上,痛苦欲绝。于是就和他闲聊起来,希望能分散一点宋忠的注意力,减少一点痛苦。
“宋君,到卢龙塞还要走多少路?”
宋忠没有回答他,一张写满痛苦的脸上郑重其事地说道:“恩公,我担当不起啊。你叫我伯诚就行了。”
“你不是叫宋忠吗?怎么又变成伯诚了。”
“宋忠是我的名字。伯诚是我的字。你是不是在鲜卑时间呆长了,把家乡的规矩忘记了?”宋忠奇怪的问道。
吕布尴尬的一笑,说道:“不知道什么缘故,我把过去全部忘记了。所以我对大汉的一切都非常陌生。”
“这么说传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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