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你弄湿了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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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克俭笑了:“做没做谁有在乎呢!这就是政治,不在乎做,而在乎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洪恩一旦出事,只怕台湾民众当中,三岁孩童都会怀疑到你。”

“啊?”

“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什么?”

“死者当中有一个社团的老大。”

“该死!”连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吴克俭道:“这帮草莽之人,行事也会不讲规矩,信义社全力支持洪恩上位,如今何进一死,信义社还有儿子何易,并未伤筋动骨,而信义社却会给先生您带来不小的麻烦。”

经过吴克俭的分析,连晋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吴克俭继续道:“警察还讲究个证据,但是社团可就没那么多规矩了,所以,当务之急,你需要增加安保人员。”

连晋怒气冲冲道:“我就不相信这帮江湖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不利。”

吴克俭摇头苦笑:“要是他们还讲究个青红皂白,那还是江湖草莽么!”

连晋顿时失了方寸:“那就依先生说的办?”

吴克俭道:“还有一个问题,那种的爆炸中居然还有幸存者,先生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连晋连连摇头:“不知。”

吴克俭叹息一声,道:“据我了解,他又是一颗煞星,一个大陆人,来到台湾没几天,居然能让三大帮派对他客客气气,你想此人简单吗?”

“哦,这个人是……”

“许钟!”

“许钟?”

“是,而且很遗憾,这颗煞星也会将你认作敌人,在爆炸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女人。”

……

许钟抱着小田芳子渐渐变凉的身躯,踩着一个个血色脚印,走进了国民党总部大楼,走进了洪恩的办公室,一路走来,遭遇了无数异样的目光。

站在洪恩的面前,许钟的目光依旧温柔的停驻在小田芳子的脸上,轻轻道:“给我一个理由。”

“许钟先生,听我慢慢说。”洪恩露出一抹义愤填膺的神情,道:“没想到他们做的如此出格,如此下作。”

“谁?”许钟的声音冰冷刺骨。

洪恩居然心头一惊,才字斟句酌道:“我也是根据常理推断,可能是的对手所为。”

“谁?”许钟这一声的尾音高了许多。

“连晋,民进党主席连晋,唯一有资格跟我竞争总统之位的人。”

“我去找他。”许钟抬起头,仿佛说着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就在这时,洪恩的秘书走了进来,道:“主席,警方已经找到了袭击汽车的凶手,证实其身份是绿军的一名士兵,绿军不是一直拥护民进党主席……”

“住口!”秘书的话说到一般,便被洪恩喝止住了,他道:“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要妄自揣测,混淆视听。”

“是!”秘书顿时噤若寒蝉。

许钟摇摇头:“请帮我照顾芳子,我去去就来。”

“请放心。”

……

同一时刻,信义社总堂。

所有高层尽披缟素,凄凄切切。

第一智囊吴克俭,此人两撇山羊胡子,面容极其猥琐,然而却有卧龙凤雏之智,是连晋三顾茅庐才从高山族的群居之地请出山来的。 墙上正面立着一张巨幅照片,看看占据了一整面墙壁,自然是何进的遗像。

可怜何进,一代枭雄,被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真正是不得好死。

何易哭得死去活来,一帮叔伯兄弟纷纷劝慰。

而主持葬礼的则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堂主。

听闻噩耗,竹联帮和四海帮的帮主都亲自带人前来吊唁,蒋国明、孙国政看着何进的遗像,不由都微微一叹,人生就是这么无常,前一刻还在谈笑风生,这一刻已然阴阳相隔。

二人心头怅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至于纠结的方式,自然主要是利诱,没好处谁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不多时,办公大楼前的马路上便是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叫嚣不堪,甚至拉上了横幅,要求连晋出来说话。

总之交通是完全堵塞了,驾车的市民只有绕路。

大楼前有一队维持秩序的防爆警察,全副武装,但是,随着社团成员和民众的一次次冲击,本来就不甚牢固的防线早已岌岌可危。

吴克俭从落地窗向下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整条大街已经是人满为患,而且这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莫说连晋百口莫辩,就算安然度过这次危机,对他竞选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这个洪恩不简单,这一招简单、直接、狠辣、有效。

吴克俭甚至能够想象出洪恩虚伪的儒雅之下,那无比丑恶的嘴脸,他就是金庸笔下的君子剑。

深深的叹息一声,吴克俭觉得自己很是无能,先生效仿三国刘玄德三顾茅庐,自己却不能助其完成伟业,自己真是无地自容啊!

现在,唯一翻盘的机会,那就是查出这件事的真正元凶,找到证据。

想必,洪恩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大街上的实况,开怀大笑吧!

“吴先生。”

连晋的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吴克俭回过头,看到连晋不苟言笑,道:“吴先生,要不我出去跟大家解释一下?”

吴克俭摇摇头:“先生,现在出去说什么都是白搭,有人听你说吗?你能拿出证明自己的证据吗?所有人都在怀疑你,都在寻找你是元凶的佐证,你明白吗?”

“可是外面乱成那样,我……”

吴克俭坚决道:“我不会让你出去,除非他们冲进来。”

连晋眉头紧皱,然后艰难地点点头:“好,我听先生的。”

吴克俭看着连晋,道:“先生,现在形势虽然险恶,可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坚强。”

“我明白!”

“现在我在想,如果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你的政敌,那么咱们如何戳破他的诡计,将他的险恶用心和伪君子的面目昭告天下?”

连晋叹息一声,道:“咱们同样没有证据啊!”

吴克俭道:“孙国政跟你私交不是一直不错,有没有可能让他帮忙?”

“吴先生的意思是,让竹联帮对信义社?”

“只是遏制一下,不知道孙帮主给不给你面子?”

连晋想了想道:“国政跟我是君子之交,我们在一起从来不谈政治,不知道他会不会为我而得罪信义社?”

“据我所知,竹联帮跟信义社本来不和,那么又何谈得罪。先生,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若是坐以待毙,只有败亡一途。”

连晋重重地点点头,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孙国政的电话。

孙国政正在帮中处理事务,接到连晋的手机,犹豫再三,等一首来电歌曲将要唱完,方才接通了。

“国政,我是连晋。”

“哦,是连主席。”孙国政的话中带着一种强烈的距离感。

“什么连主席,在你这里,我永远就是小兄弟连晋。”

“不敢当啊!”

“国政,孙大哥,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为人?”

第二,工作人员发现了一截颈椎骨头,经过自己甄别,法医发现死者的颈骨是被折断的,这足以造成一个人的死亡。

于是,这个发现让人禁不住怀疑死者死因,外界传言,小田筱男是突发心脏病去世,那么又是谁同他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能在山口组重地对他的尸体施虐?如果这不是小田筱男,那么又会是谁呢?

到了这个地步,法医终于可以理解上级的考虑了。他们有着最专业的设备,也有小田筱男生前的基因样本,在现场就完成了比对。

结果是,这里不仅有小田筱男的,还有其他人的。

看到这样的结果,众人无语了。经过反复多次检验,终于发现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现场尸块中,属于小田筱男的少之又少,几乎全部,甚至那一截颈骨都是其他人的。

那么,小田筱男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死了,他的尸体身在何方?如果活着,他又在哪里?

一帮工作人员带着重重疑惑收队的时候,小田筱男已经来到了海边的一个小型码头。

这里是山口组的产业,以前也搞一些偷渡的副业,小田筱男就要从这里前往台湾。

小田筱男径直走上一条小型渔船,船主是一个魁梧的中年人,长着相扑运动员的体型,看那身形,体重绝对超过二百五十近,这也是他自卫和骄横的资本。

船主上前拦住小田筱男:“这是我的渔船,你要干什么,没有我的允许……呃……”

“我要去台湾!”小田筱男一把捏住船主的脖子,将这个整整高了自己两头,体重超过二百五十斤的家伙轻飘飘的举在了半空,声音冰冷的如同从地底发出的:“我要去台湾。”

船主大骇,他几乎能够听到自己脖颈发出的格格声,“放手,放手,我送你过去,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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