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一根手指(2 / 2)
碎石乱飞,莫大个蛟城都在摇晃,似乎天塌地陷,末日降临。
迎客楼门前,突兀乍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蛛网般的龟裂,在坚固的地面上蔓延开,形成一个深达三丈,方圆百米的巨大坑洞。
一旁,用堪比金硕般坚硬无比的硬木搭建而成的迎客楼,也在这一击之下,摇摇欲坠,龟裂弥补。
雅间。
向云松面色剧变。
感受到天地间无比爆裂的元气,向云松立刻松开徐怡,小跑着来到窗口朝外瞟了一眼,继而,满脸震撼。“是恶蛟尊者,肯定是恶蛟尊者。”
杀人,干仗这种事儿,在大世界是家常便饭,偌大个城市,要是哪天没死个把人那才叫奇了怪了。
可是,能够让恶蛟尊者都为之发怒的事儿,并不常见。
刚刚秦天在那放眼要血洗蛟城时,向云松还在那嗤笑不已。
别说一个渣滓,哪怕就是一个尊者,也不敢放出如此大话。
未曾想……
“什,什么。”
“他居然杀了储中,他竟然杀了储中……”
向云松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居然有人敢杀储中,难道他就不怕被恶蛟尊者诛灭九族吗?“疯了,这个家伙肯定是疯了。”
向云松曾经无数次告诉徐怡,只要徐怡从了他,有朝一日,他必定会帮徐怡杀储中为小小她们报仇雪恨。可那只不过是谎言罢了,哄哄女人也就算了,向云松哪儿敢真杀储中?别说杀他了,若是在街道上碰到储中,他还得屁颠屁颠称人家一声爷呢!
向云松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秦天做了。
他非但杀了储中,甚至更是像整个蛟城宣战的蠢事。
没错,在向云松看来,这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筑基中期……”
不可思议。
“这个人究竟是谁?”
筑基中期竟杀了储中,筑基中期竟敢跟整个蛟城宣战,多大的心啊?
恶蛟尊者出现了。
向云松不敢在肆意胡来,确切的说,他不敢继续留在迎客楼,否则,一个顶尖强者,一招一式间都有可能将迎客楼毁灭,届时,他也将灰飞烟灭。
“走。”
向云松稍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带走徐怡。若是寻常女子,生死关头,向云松必然会将其抛弃,毕竟徐怡是储中相中的对象。
向云松之所以发觉徐怡是凤仙之体,实则是因为储中在城中,便盯上徐怡,发觉她的体质十分特殊。因为储中修炼的是《驭女宝典》,对于女人体质的特殊,他能感觉的到。
凤仙之体,太过重要了,向云松不舍得抛弃。
“畜生,你放开我……”
徐怡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想挣扎,却无奈没有气力。“混蛋,你别碰我,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天哥,我要去找天哥……”
沉重的眼皮耷拉着,吞服下思春丹后,徐怡的意识正在消退,很快她就会陷入昏迷状态。若不是她咬破嘴唇的话,早昏厥过去。
苦苦追寻了一年多的秦天,就在楼下,可徐怡却是四肢无力,浑身软绵绵的,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更被说站起来了。
她的声音,如蚊蝇一般,像是在呻吟,十分销魂,动听。
徐怡想喊,想叫,可隔着七层楼,秦天根本就没可能听得见。
“求求你……”
“我求求你带我去见天哥好不好?”
徐怡泪眼朦胧,恨不得直接从七楼滚下去,哪怕就是死,只要能够跟秦天见上最后一面也值得。
可是她做不到。
“天哥?”
莫非楼下那个杀了储中的筑基中期的武者,就是徐怡一直念叨的秦天?
不可能。
别说秦天得罪楚中天,哪怕他屁事没有,向云松也不可能会把徐怡送还给秦天。非但如此,他还会想办法整死秦天,断了徐怡的念头,让她此生无望,乖乖跟着自己。
“你应该是出现幻觉了,外面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天哥,他的实力超越你我的认知。你不是说秦天进入大世界之前才只是小先天境界吗?这才一年多而已,哪怕他在逆天也绝对没可能一枪将金丹中期的储中杀死。”
“所以,那个人肯定不是你的男人。”
其实,向云松倒是感觉秦天极有可能便是徐怡心中的那个男人。一年前,向云松把徐怡带到琼月谷的时候,她曾经就描述过秦天的面貌,以及他的武器,就是枪。
只是,秦天现在所持有的流影枪跟徐怡曾经所描述的九尺黑枪略有不同,因而,向云松并不敢断定,只是觉得有很大的可能。
不管是与不是,他都不可能会把徐怡带到秦天面前。
长吐出一口气,向云松没想到自己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却会出现如此变故。“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虫虫,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老惦记着那个根本就没可能再跟你见面的男人?”
向云松脸色阴沉,到了这个时候,徐怡既然还惦念着那个叫秦天的家伙。“哼!别说他不是你的天哥,就算是他,他现在也死了。”
“这个蠢货杀了储中,现在,楚中天已经把他给杀了。所以,你还是断了念想吧!”
巨坑中,秦天躺在碎石堆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个筑基中期的小子,在一个合体境强者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向云松认为,秦天已经死了。
非但他如此认为,几乎所有的人,视线都定格在那个巨坑当中。
“合体境的强者,果然可怕。”有武者猜测,秦天一枪杀了金丹中期的储中,想必应该隐藏了实力,然而,即使如此,楚中天甚至都未路面,只用一根手指轻易便将秦天捏死。如此可怕的实力,最起码也是合体境。
一个有足够实力成皇称帝的尊者出手,秦天又岂有活路。
“不……不可能……”
听到这个噩耗,徐怡两眼一黑,再也坚持不住,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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