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别再让她毁了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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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是在一家法国餐厅,露天空中阳台,遮阳伞笼罩,一个个小型花圃间隔,私密空间很好,昭显着来这里用餐的人皆是品味不低洽。

韩愈点了餐,似是没食欲,未曾开动,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翻看着杂志。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毫无征兆:“严重吗?”

任洋切着牛排,回道:“下手怕是不轻,没拍到照片,具体严不严重,并不清楚。”

杂志移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目光平静,但因为没有笑意,所以犹显锐利:“那位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还击一巴掌,解雇。”

韩愈不再说话,没有过多询问,譬如:“她哭了没有?”

不问,只因他知道,顾笙是不会哭的,她的眼泪都是为别人而流,从不为自己。

夫妻多年,她从未流过泪,很少微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半夜醒来,他从床上坐起,会看到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焦虑的呢喃着,似乎走在了悬崖边,恐慌无助;有时跟在她身后,看她在冰箱里找吃的,不知饥饱,呆滞的把零食塞到嘴里。

他伸手去抢,她轻轻的笑,声音很淡,恍若云烟:“我饿。钤”

于是,手松了,坐在一旁看着她吃。

放纵她的“喜好”,吃了太多零食的她,开始在洗手间里大吐特吐,水流卷走了那些未曾消化的食物,她静静的看着,嘴角微扬,带着嘲弄。

“这世上的肮脏是不是都能被水冲洗干净?”

说的那么人世沧桑,害得他以为那一刻她是清醒的,也许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些是幻觉,哪些是现实?

谁爱她,谁不爱她,对她来说,早已不再重要,她把自己封闭在密实的城堡里,拒绝伤害。

雪亮的刀叉摆放在素色餐巾上,餐巾一角绣着肆意绽放的白兰花,温雅宜人。

放下杂志,韩愈拿起温毛巾擦了擦手,这才开始进餐。

欧阳浨用餐时,抬眸看了韩愈一眼,“像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您为什么不让人直接带走太太?”

韩愈似是没听到她的话,切牛排的的动作依然沉稳优雅,好看的只是外形,焦虑的却是饱含煎熬的内心。

在阿笙之前,他有过几个女人,倒不是说情场高手,而是他清楚的明白一个事实:对女人要讲究进退适宜,有时候换一种方法可能会事半功倍。

对顾笙,只能采取逼压,能够让她妥协的只有现实,带走她不算什么,他要的是她在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

问过自己,如果她不回来呢?

她若不回来,他会亲自带她回来,到头来,她还是他的。

有五年时间里,她坐在阳光下入睡,他站在身后看她,恨不得冲进她的身体里,把住在她心里的人脖子给扭断。

爱,已让他变得近乎残暴。

多年前,他败给陆子初,是输给了命运投掷下来的恶作剧。阿笙选择陆子初,曾经让他愤怨难眠,但现在却成为了命运转折契机。

爱有多重,回忆就有多重,一旦痛苦进驻,就算是再轻盈的灵魂也无法展翅飞翔。

她若高空坠落,无需害怕,天地间不是还有一个他吗?接着,便再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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