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乱人伦,辱声败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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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玄洛爱我,好像一股从九重云宵瑶池里流出来的碧水,缓缓流到玄洛的心底,他捧住她脸的手微有颤抖,整颗心跟着她因沾血而更显娇艳柔软的红唇而沉落下去,似要入地生根,长成两颗相思树,永生相缠,她涵烟眉轻蹙,一双清眸滴出水般的明亮如天空最灿烂的星辰,波光流转,带着炙烈的情欲盯着他,她伸手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脖颈,牢牢的将他抱紧。

“酒儿……”他失神唤她,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黑瞳幽若,深不见底,她的牙关咬的越来越紧,汗越流越多,他能明显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不停的颤抖,颤抖到几乎要抽搐了,他轻轻摇了摇她的身体,“酒儿,你到底怎么了?”

“玄洛……我痛……我好痛……”她宁愿此刻自己昏厥过去,可脑袋明明还保持着清醒,情和欲的挣扎几度令她崩溃,渐渐的眼里泛出一道道血丝来,“要……要我……”最后两个字已细若蚊声,嘤咛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她又摇了摇头,“不……不能……”

“酒儿,你是不是中毒……”玄洛刚问了一声,她的手已经滑到他的腰间就要来解他的束带,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忽然踮起脚步,伸出舌头在他唇上细密的舔着,蓬勃的欲望立时腾地,一股血腥的味道他在唇漫开,他用手托住她的头想要吻住她,却听到她在他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她的身子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他赶紧松了口,她的手却死死的缠住了他,他抱着她颤抖的身子,急道:“酒儿,不能,我不能这样得到你……”

“玄洛……”她通体都在燃烧,身体又痛又难受,一波波热浪袭来,她唯有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摇着头,“玄洛……我快不行了……我受不了……你走……走……”

“酒儿,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情花……我现在却无法解……”她吐出两个不太清楚的字眼,又摇头道,“我不要喝忘川水……不要喝……”她断断续续呢喃着,声音小的玄洛根本听不清楚,然后又抬眸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他,脑袋里却是钻心的痛,喉咙里干渴的似要冒出烟来,“玄洛……你再不走,我活不成了……”

情花?玄洛一听这两个字如同一个疾雷,心头乱跳,他听闻过此毒,可为何酒儿会中了情花毒,若想解此毒,唯有灭情绝性,可谁又能做到,感觉她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游走,她的身子不停的在他身上蹭着,她的腿儿轻轻弓起,无意间触碰到他的**。

“轰”地一下,他全身的火似乎被点燃了起来,再没有思考的时间,他略定了定神,抬手往好后脖颈处轻轻一击,她的身子完全瘫软在他怀中,再不能动一分一毫。

情花之毒令人情动欲动,一旦难以自控牵动情思沉沦欲海便是万劫不复再不得回转,情越深欲越浓,那最圣洁的白色情花牵引的却是三途河畔,幽冥之狱。

他将她打横抱起,他必须马上带她去寻找那鬼市巫医,若那巫医真的是酒儿口里的骆无名,或许他能有法子解,不过对于那名巫医的医术,他还是不敢太相信,他连沈如萱都治不好,能治好酒儿么?若他使了什么歪门邪道治坏了酒儿可怎么好,酒儿口里的骆无名明明是医术奇才,怎会是这小小的鬼市巫医。

今儿他去了瑶池舫,瑶池舫以天地玄黄分为四舫,天舫贩卖各种兵器暗器,地舫贩卖各种毒药以及珍稀草药,玄舫贩卖天下珍宝,黄舫乃烟花之地,他在瑶池舫果真发现巫医身影,一路消然跟踪,那巫医却莫名消失在地舫,不过一会便走出来一个绝色女子,他正疑惑,那女子冲他嫣然一笑,轻佻的说一声:“哟!好个风流俊俏的小生。”

他虽然从未见过骆无名,但听酒儿形容过他的长相,碧水蓝瞳,流火赤发,音若天籁,当时他就呆怔在那里,若这女子果然是骆无名,这天下间怎会有一个男子能生的这般妖艳绝美,千娇百媚,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让你半点都看不出他是个男子。

当时他想问什么,一阵香风拂过,他只昏昏沉沉的,朦胧中只看见她一身白色衣裙飘然而去,临了,他又回头道:“想找我,备千金,不过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就便宜了你,百金即可。”

这样爱财的性子倒与那巫医有几分相似,他一时去的急也未能带那么多黄金,只得无功无返,又回头拿了银票,再去瑶池舫时哪里还有他的踪影,他想着回来同如意商量一番,反正自己记得他的样子,只画下来给如意看便可知道是与不是了,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时辰还太早,鬼市都未开张,唯带着酒儿去瑶池舫找他了,若他不在,到子夜时分再去鬼市寻他,酒儿被情花控制撑不了多久,他没法看着她这这般难受,如意现在是天纵的福瑞郡主,若让人知道她被人带到瑶池舫,清誉怕是就要自此毁了,想着,他唤了冬娘和莲青给如意换了男装又替她改了妆,趁夜带着如意离开了晚晴阁。

……

瑶池舫内灯火通明,比白天更是繁华热闹,当然最热闹的地方便是黄舫,香艳淫靡,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当中不乏朝廷大员,本以为找那巫医会费一番周张,谁知道一到地舫便有小厮前来引路,穿着过一扇简易的竹门,又绕过药气盈屋药房,抬步出了后门,又踅过一条昏暗的小道,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只见一条石板桥通向一个耸尖的小岛,岛上悬着玻璃风灯,恍如白昼,就连桥上都缠着水晶灯火如龙,桥下池水流潺清冽,时不时的发出泉水般的叮咚之声,涟漪荡漾,水光粼粼,时有红通通的锦鲤不时从水面跃出,衬着那火烛灯光,晕着淡淡红光。

四周岸遍种桃花,此时节已经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可这里的桃花开的花极好,风拂过,漫天的粉色扬起,卷起一阵花雨,婆娑生姿,让人误以为自己入了仙境,对岸五六间竹棚茅舍参差隐落在桃花林中,最中间的一间茅屋门口正上方悬着一块乌色匾额,上书三个烫金大字“桃花舍”。

小厮将玄洛引入桃花舍,当中一张藤编小圆桌,配着四把藤编软椅,工艺精致,藏秀于内,不一会儿有个身着锦绣粉缎的女子从内室端出茶具来,茶盘着摆放着青玉色成套茶具,连玄洛都辨不出那茶具是由何等美玉制成,只见那青玉在灯火下竟微微生烟,不一会就听到一个极为好听声音传来:“好了!你下去吧!”

随声而来的女子一声洁白素色衣裳,火红的头发如焰火般流动,一双蓝瞳碧如大海,她眨了眨眼轻笑一声道:“怎么,咱们两私会你还抱个女人做什么?”

“你可是鬼市巫医?”玄洛开门见山问道。

她缓缓坐了下来,纤白手指端过茶来轻抿了一口淡笑道:“你已经经跟了我那么久,何必明知故问。”她叹息一声幽幽道,“像你这样好看的男人我却舍不得杀。”

她抬一抬眼,放下茶盏,双手放到桌上支起下巴媚态横生的扑扇着大眼睛盯着他道:“怎么办?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你就必须得死呢。”

“你若能帮她解了情花之毒,我死了又何妨?”

“哟,想不到还是个情种呢。”她缓缓站起身来,低眸打量了一下洛怀里的穿着青色男装的娇人儿,一张小小脸枯黄,倒是睫毛浓密轻遮下来,落了一层阴影,倔强的唇紧抿着,她啧了两声道,“你怀中的女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你当真肯为了这个女子死了。”

玄洛点头道:“当真。”

她呵呵一笑道:“这世上哪有天长地久,她就算再喜欢你,时间也足以淹没一切情爱,你死了,她的情花毒可不就解了么?”她顿了顿又低低道,“你早点死了,她也能早点忘了你。”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低头望着如意的脸喃喃道,“若我死了你便能立刻忘了我我也无需挂心了。”

那女子却象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这世间的男子总是无情,说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过是你害怕死而找的借口罢了,你若死了,我自然有法子叫她忘记,难道你不知识世上有种药叫忘川水。”

“你说的可是真的?”玄洛眼中忽露欣喜,转眼间却又觉悲凉无限,若让酒儿忘了他,此生他还有何欢愉可言,不过忘了也好,自己本就害怕给不了他未来,与其到时让她痛苦,不如今日就断了她这份念想。

她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只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真。”她笑了笑,用手抚了抚面又道,“其实我本也可不杀你的,只是你暗中跟着我,我很不开心,还有……”她伸手指了指他怀中的如意道,“你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我更不开心。”

她说着,就亲自倒了一杯茶,盏中清茶清澈透亮,盈然清香随烟散开,她将茶盏缓缓递到他唇边,淡淡道:“喝了它,我可以保证你死的不会有半点痛苦。”

玄洛只闻得一阵异香沁入,他并不害怕死,只是这女子如此诡异,若自己现在死了,他如何能知道她会替酒儿解毒,就算死也要看见酒儿安然无恙才能死,他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得如意轻嘤了一声,“嗯!”

那女人指尖微抖了两抖,茶盏里清秀的水滴了一滴出来,带着余温的茶水溅落在如意的眉心,好似心头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脑袋里陡然清醒了几分,忽闻到一阵熟悉的男子气息,她心口开抽痛的厉害,皱了皱眉,她缓缓的睁开眼,正望着她垂下来的脸,如烈焰般的秀发披散下来,一双碧水蓝瞳盈盈,四眸相对,她失神惊呼了一声:“骆无名……”

“叮”的一声,女子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他目露疑惑而惊惧的神色,她如何会知道他的名字,她的那一声呼唤叫他揉碎了肝肠。

近来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奇怪,这个玄洛公子手中抱着明明就是那鬼市神医,虽然样子变了,但她身上的气息没有变,她行医时跟他一样不过都是戴了个虚假的人皮面具,他看到有男人抱她她会生气,他甚至不敢再去鬼市,因为害怕碰到她,他越来越觉得那个鬼市神医就像熟悉的影子,那影子在他心里驻了很久很久,他想回忆,却每次都头痛的厉害。

他知道她派了哑女跟踪他,他还知道她与眼前的这个玄洛公子是一对儿,今儿白天见到这个传闻中的玄洛公子他就想杀了他,不知为什么他下不了手,仿佛心里住着个魔鬼控制着他的神思,他难道他害怕自己杀了玄洛公子她会伤心,会恨他,他与她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见到她心里会涌出莫名的欢喜,他为何会害怕她伤心。

他原准备再不见她就行了,可今晚玄洛抱着她来找自己,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见了他,可他那样抱着她,让他心头起了莫名的怒火,他又想杀了他,现在她的一声呼唤让他彻底迷失了,他怔怔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他伸手指着如意问道:“你是谁?”

“沈如意。”如意缓缓答着,忽然身体尤如被火烧一般的痛楚,她动了动身子道,“玄洛,你放开我。”

玄洛刚将如意放下,她脚下却虚浮的站不住,玄洛一急就要扶她,骆无名忽然伸手抓了如意一把,转头对着玄洛恶狠狠道:“难道你还想害死她不成?”

玄洛蓦然一怔,身子微向后退了退,脸上带着难以言表的痛楚,连喉咙似乎都沙哑的说不出话来,那声音带着沙哑的低沉:“救她。”

如意身子微微一颤,转头看着玄洛问道:“玄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会带我来这里?”

“瑶池舫。”骆无名咬了咬牙答道,“他带你来解情花之毒。”

“怎么解?”如意问道。

“你自己就是鬼市神医,如何会不知道怎么解?”他略皱了皱眉。

她沉思片刻,良久又问道:“忘川水?”

他点头道:“是!”

“不——”如意凄楚的叫了一声,“我不要。”

“你当真宁死也不要?”

“宁死也不要。”她坚定点了点头。

她怎么能忘,前世今生,这所有的一切她怎么能忘,不然她的重生有何意思,忘川水,忘却一切恩怨情仇,她不能忘掉眼前的这一切,更不能忘掉玄洛,她的头又开始痛,她的身体里好似有千万个蚂蚁在咬她,汗浸湿重衫,她抬眸看着玄洛又道,“玄洛,我们走,我一定会想到法子的,一定会的。”

“酒儿,我们不能走。”玄洛想上前扶住她却又害怕她更痛,他的存在对她来说现在就是一种伤害,这种痛苦而令人无法自处的存在几乎让他无所适从,他看了看骆无名道,“你救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玄洛……”她盯着他似要看穿他的心,“你明明知道我为何要回来,若忘了前世今生,还有何可活。”

“前世今生?”骆无名呢喃一声,心口处痛的几乎跳将出来,他冷冷讥讽道,“哪里有什么前世今生,这不是骗人的鬼话罢了,你若死了,便如飞灰烟灭。”

“情花与媚欢草相生相克,情花能解媚欢草之毒,媚欢草自然可解……解……情花之毒。”如意眉头深锁,说话越来越吃力,断断续续道,“玄洛,这里是瑶……瑶池舫,自然有媚欢……欢草可买,你赶紧去帮我……帮我买回来,我……”有殷红的血从喉间呕出,最后的话她再说不出来,身子一软,竟倒在了骆无名怀中。

骆无名浑身一颤,几乎想贪婪着吸着她发间的香味,他叹息一声道:“你都这样了,还如何拿媚欢草回去研制解药?”

“那酒儿所说的媚欢草能解情花毒是真的了?”玄洛眼中闪过希望之光。

骆无名轻哼一声,缓缓抱起如意,目光中透过森然幽冷:“我说过,你死了我才会救她,桌上整壶茶还未凉透,你且喝了他,她可没有时间再等了。”她脸上无尽落寞,双目莹莹,“情根深种,毒入六腑,就算你有时间弄媚欢草,她也没时间再制了。”

玄洛已然相信这女子真的就是骆无名,他想也未想,一个箭步走到桌边,端起茶壶一饮而尽,骆无名盯着他的脸只低低叹道,“不知为何,我竟很是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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