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九章 狂乱之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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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小家伙仍是烦躁不安。虽然初找到嘟嘟的时候,它是一只流浪的小狗,但它与小狼泡在空间的那段日子,估计吃下不少奇株异果,因此对于灾难来临的嗅觉更为灵敏。嘟嘟的不安正说明此地并非表面上这样安静,一种看不到的危险已在悄悄逼近。

丁文拧亮手电·连忙摇醒邱碧琼与谢杏芳,发觉二人满头是汗·邱琼醒时放声痛哭谢杏芳单手捂住胸口不停地喘息。原来她们俩做了个类似的梦,在梦里被蜘蛛网缠住身躯,掉进一个没有尽头的暗无天日的深渊里,任凭百般挣扎都没用处,让人几乎要发疯了。

“咱们找个水潭洗把脸,好清醒清醒。”丁文替邱碧琼揩去了泪水,扶起了她。邱碧琼单手揉住额头精神还有点恍惚。谢杏芳拾起了转轮似费尽全身之力无法站起,丁文不得不伸手拉一把。

步入山体豁口只有一条通路,是沿着山体另一侧的羊肠小道。在这条尺宽小道上,一边是竖立的山壁,另一边又是黝黑的山涧,虽只有近百米的长,却让丁文不禁感叹这是一条天路。丁文三人尽量让身体挨着山壁,一步踩稳之后才敢迈开下一步,因此通过这条羊肠小道时显得异常缓慢。

“你们看,那边好象有座桥。”当行出二十余米的时候,邱碧琼这一分神叫喊,足下一滑,差些掉进旁边的山涧。丁文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邱碧琼,手电却掉进山涧中使得队伍里唯一的光源就此失去了。

“好吧,现在让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我跟你们俩说明白了这地方的地磁异常,也许能致人产生各种幻象,你们俩不要轻易相信眼睛所见,更不要分散注意力,一切等通过这条山路再说。”丁文尽管没有一句责备邱碧琼,但邱碧琼仍难过地轻声啜泣,因为在这样险路上失去了光源,将是多么危险的事。

当丁文三人还在羊肠小道上摸黑着前行,身后传来张狂而又喜悦的笑声,格桑他们也登上豁口了。

“你先押着这个没用的东西去找他们三个,我在这里等着二爷前来。

“哼,你们的二爷尚不敢对丁先生下手,就凭你们俩也敢动他?他手下两只宠物都不是吃素的,我想你们俩还不够份量。”格桑壮声顶撞,说得却是事实,倘若嘟嘟想收拾刚登上崖,那是顶轻而易举的事,可这地方太异乎寻常,丁文更希望嘟嘟寸步不离,另外也想仰仗着“智狼”人多势众探明这地方。

两名歹徒暂时没了下文,估计他们俩被格桑说服了。丁文感觉身后的谢杏芳开始慌乱,便出声稳定二人情绪,“都稳着点,有嘟嘟在,他们绝对无法近前。”

说实在,老喇嘛明知交托的掘藏任务已远远超出邱碧琼与谢杏芳的能力,丁文就不明白,她们俩的灵性既未觉醒,又无过人之处,按实力根本无法完成这样任务,老喇嘛却一而再、再而三嘱托,到底凭的是什么?

丁文的话音刚落,从山涧里缓缓地●浮起点点荧光,无数的荧光或单独一点、或环成一圈、或簇为一团,形状各异,不胜枚举。荧光五颜六色,落英缤纷,如无数绽放的烟花壮丽已极。荧光漂浮的样子又似有生命一般,如同深海里的发光水母群,轻悠而自由浮游在海水中。无数荧光最后相继汇聚向顶上的覆盖层,滋滋几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荧光已把足下山涧的轮廓勾勒出来,山涧呈月芽型,而丁文所处的山体象似半月型环山,隔着山涧围绕着中间一座炬形山体。在无数荧光中,炬形山体金银闪耀,仿佛一座金山银山就摆在面前。

“幻象,这一定又是幻象。”邱碧琼有了刚才的经历后,这次反而在提醒丁文与谢杏芳。

这不是幻象,是一种自然界的奇异现象,但此时真实与虚幻已分不清了。这样更好,至少给了照明前路的亮光,丁文三人依旧保持戒心,专心致志走着这段险路。格桑他们在丁文所走过小道的起点处手舞足蹈,对着炬形山体高呼“这下发财了”,而同样呼声来自山间与涧底的许多地方。

有一名歹徒忘乎所以地冲跑而去,狂声大笑着坠落山涧中。

走完这段险路,紧接着又是一段栈道式的石窟,这个半开敞的石窟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因为很快看到了许多石像,这些石像大小不一,各具面相,姿态万千,每个石像均持密宗参密的各种法相,令人疑似步入一个密宗的殿宇之中。每个石像所在的洞穴,四壁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文。谢杏芳与邱碧琼二人见到金山银山没忘情惊呼,但见到这些古老石刻和字文再难抑制兴奋的心情,大惊小呼着。

“密藏、密藏”

“天啊,《吠陀经文》的释义本、《原始大藏》一卷这么失传已久的经文石刻可怎么弄出去啊?”

藏在这样凶险地方的石刻经文,总该算得上密藏吧,但壁刻经文的数量之多超乎想象,怪不得二人欣喜若狂,相比之下,谢杏芳比邱碧琼更有见识些,能呼出许多经文的名字。丁文与嘟嘟仍对此冷眼旁观,在这样地方,各类负面情绪总是莫明其妙-被挑动起来,然后被夸大到难以自抑,甚至于疯狂。

山涧内的点点荧光逐渐消失,石窟内的光线也开始暗淡,谢杏芳与邱碧琼此时已难以保持自然心,居然为之失声哭泣。

“夫君,你快替我想想办法啊。”

“丁先生、小文,算我们求你了。”

面对她们俩哀求,丁文轻轻一叹:“我说你们宗派也讲究‘结缘,,如果贪图所有经文或显得贪心不足,那岂不是‘非善缘,、‘不吉祥,?你们俩不如试试,各自与哪份经文有缘?反正佛家有云,主伴圆融。”

可邱碧琼与谢杏芳均未采纳丁文的建议,这些石像、石刻经文对她们俩而言是满眼宝物,她们俩此时已乱了方寸,各自在诸多石像前来回奔走,患得患失地喃喃自语,似得了失心疯一般。

看得到却得不到,这也是一种苦。

苦海,李淳风前辈所指的苦海,也许是从攀上铁链索道算起,身心煎熬的旅程正要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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