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米 超极纯洁终身成就奖!(2 / 2)
没跟他开玩笑,占色严肃地说:“你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你很忙。吴主任不也说了,贫血不是大事儿,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操心我的事,我可不想再看见生出第二根白头发。”
“呵,傻样儿!”低头吻她一口,权少皇淡定地挑了下眉头,俊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出口的声音却已经有了动情:“就算头发都白了,我不还是你男人么?你敢不要我?”
“不敢!”吸了下鼻子,占色靠在他的身上,双手揽紧了他的脖子,“我不想你这么累,这么操劳。”
权少皇眉梢一挑,伸出手来搂住她,抬手摸着她柔顺滑腻的一头长发,轻轻浅浅地叹了声儿,说:“很快就好了,我保证。等这件事情过去,我就有时间陪你闲庭信步,饮马河川……”
噗!
轻笑了下,占色将脸埋在他胸前,似笑非笑。
“你别吹牛了,就不是一个闲得了的人。我一辈子还是不要想过这种日子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你啊,注定了日子就像吃炫迈……”
“炫迈?”
狡黠的抬头一笑,占色学着广告词儿的语气:“根本就停不下来……”
哈哈大笑着,权少皇眉开眼笑地看着她,抱住她的手臂更紧了,抚着她的脸时,眉眼更加温柔了,心里眼里塞得满满的全是他家的小媳妇儿。而两个人这些天来因为顾东川的事情而生出来的小小嫌隙,似乎也被完全冲淡了,
“占小幺,怎么办?老子越来越稀罕你了?”
心里一甜,占色昂着下巴,“稀罕我,那不好吗?”
大拇指怜爱地摩挲着她的脸,权少皇的眼睛里都嵌入了笑意,“好倒是好,可你得知道,一个男人的心要全都被女人给占据了,那么,他这个人就算废了!”
“狗屁,你这说法,好像女人还真是祸水似的。”
“可不就是?”权少皇笑着,见她瞪着一双黑眼球子,低头又啄了下她的唇,才乐颠颠的感叹,“不过么,爷乐意,谁也管不着。”
好笑地瘪了瘪嘴,占色不卖账地戳了戳他铁块子似的身板儿,嗔怨道:“得了吧你,就你这样儿霸道的家伙,哪里来的一颗心拴在我身上了,你仔细数数,咱俩在一起这么久,哪一次我不是被你给算计了?你还好意思说!”
哧地一声儿,权少皇笑了,“占小幺,霸道的另一层含义你懂不懂?”
“什么含义?”
“专情!”男人拿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说得直发笑。
“……哈哈!”唇角拉出一抹好笑的弧度来,占色笑得眉眼弯弯,“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臭屁的论调,哪有男人这么夸自个儿的?”
捏住她的鼻尖儿,权四爷与她对视着,一脸腻歪的笑意。
“难道不是?占小幺,我这辈子浑身上下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除了你连别人的头发丝儿都没有碰过,这还不叫专情?老子觉得,联合国都该给我颁一奖?”
“啥奖?”
“超极纯洁终身成就奖!”
“我觉得不好。太学术了。”占色意味不明地笑着看他。
“那你说一个不学术的?”
“像四爷你这样的人,再怎么也得颁一个无耻臭屁无赖万年的吉尼斯世界记录奖吧?”
“哈哈哈……”
两个人相视而笑,占色心里甜丝丝像吃了蜜。不过,玩笑话虽然在口头,可事实却在她的心头。权少皇对她的好,用专情来形容真不为过。虽然他的身上免不了有大男子主义的问题,可在另一个方面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他在乎她的外在表现?
靠在他的身上,她揽紧他的脖子,慢慢闭上眼睛,心神安定。
一开始被她视为赌注的婚姻,现在看来,她算是赌赢了吧?
*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点儿东西,又找了一个附近的公园里幽转了一会儿。如果忽略掉那些个一直不远不近如影随形跟在后面的警卫,他们俩的样子,完全就像一对儿寻常的小夫妻在花前月下。一个挺着大肚子,一个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赔笑着,一双俊男美女的组合,完全是一副温馨到极致的家庭美好画面。
可是,一回到锦山墅,权四爷进了书房不到半个小时,就急匆匆地冲了出来,遗憾地对她说做晚餐的事儿,得从明儿开始了,今天他有事情要先出去一趟。
占色本就没有抱过希望这位爷还真能每天给她做晚餐吃,只是笑着替他整齐了一下领带和衣服,就拧着眉头问,“又出什么大事儿了?”
权少皇皱着眉头,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嘴角挂着笑。
“这回不算公事,算私事。”
“私事?”既然是私事,占色就有权利好奇了,“到底什么事儿?”
两个人刚说到这里,就见到孙青上了楼梯。权少皇用眼风扫了她一眼,顿时凝重了神色看着占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神色不愉地说。
“无情那狗东西,公然喝了酒在队里撒疯!”
他明显突然变得冷硬的表情和动作,占色立马就会过意来。假装没有看见孙青,她扯了扯男人的胳膊肘儿,皱着眉头小心儿劝。
“有事儿你跟他好好说呗,谁心里能没有点事儿?”
板正着一张脸,权四爷的样子十分严肃。
“哼!都像他这样,规矩还要不要了?得了,你好好休息着,看老子这一回过去,怎么收拾他。”
说完,他拍了拍占色的肩膀,大步就跨了过去,没有看孙青,径直下楼离开了。
孙青疑惑地看着占色,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不过,权少皇那番狠话虽然是故意说给孙青听的,可事情还真就没有掺假。刚才他接到的电话,说是无情今儿中午不知道哪一股筋抽了,喝了酒在大队里跟人练手呢,把一个中队的人叫到操场上,通通都给打趴下了,他还在那里撒疯。
练手当然没有问题,可喝了酒练手就很成问题。
权少皇赶到的时候,行动大队的操场上聚集了约有百余名战士,中间围成了一个圆圈儿里,圆圈儿里面,喝得满脸通红,媚态生香的无情同志,一双桃花眼在满场乱飞。
“来来来,谁要赢了小爷,我就请他吃一个月的食堂大餐。”
一个月食堂大餐?
亏他祁大少能想得出来!
有人看见权少皇过来了,纷纷让开了路,就无情一个人好像还不知道,继续在背着对他的位置上,使劲儿冲人招手得瑟,那个样子歪歪倒倒,似醉非醉,好不滑稽。
权少皇抿着嘴没有说话,示意操场上的人原地休整,自个儿大步跨了过去,揪住无情的后衣领,就是一整套连贯的动作。转身横踢,直摆勾击,下劈侧踹,再一个肘击扼腕,一招就锁了喉,将他的身体死死地摁在了地上,一张满是杀气的脸上,凌厉逼人。
“无情,你他妈发什么疯?嗯?”
“老大?!”无情刚才打遍队里无敌手,也不知道他家老大啥时候过来的,一双醉眼朦朦胧胧,眼圈儿发着红,乖乖地任由他摁在地上也不反抗。
权少皇冷哼,“你他妈还好意思喊我?”
扬起唇角来,无情看着他冷峻的脸,怪异地一笑,“喊你……因为你长得帅!老大,咱俩是真爱!”
嘴唇狠狠一抽,在周围战士强忍的憋笑声儿里,权四爷觉得他的老脸都快被这厮给丢尽了。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还真以为他俩有基情呢。这一下,他不放他起来都不行了。
冷冷哼了一下,他松开锁住他脖子的手,直起身来。
“跟我去办公室。”
无情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拍了拍身上沾了泥土的沙漠迷彩服,叹了一口气,大喇喇地说:“腿软,走不动。你这么猛,把我拎过去好了。”
知道丫在借酒装疯,故意撒赖,权少皇没好气地瞪他。
“赶紧的,老子没工夫陪你发疯。”
见他挺直的背影,无情知道不是开玩笑。无奈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冲旁边的通讯员低吼了一句“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然后,跟着权少皇的脚步,一前一后地进了办公室。
进屋坐下来,无情就掏出烟来,随手递了一根给权少皇。
“老大,来一支?”
“老子不抽烟!”横着眉头瞪了他一眼,权四爷习惯性地拒绝,可等无情笑嘻嘻的点燃,闻着那熟悉的烟草味儿时,他劈手就又抢过来了,点燃叼在嘴里吸了一口,补充了两个字,“才怪!”
舔一下唇角,无情吃笑摇头,“没节操!”
“滚!”咬着烟,权少皇抬手就抡向他的脑袋,“就你这种没出息的东西,还好意思说老子?”
“是啊!”没想到无情没有否认,熟稔地夹着香烟,他随意地甩了甩头,一张明显憔悴的俊脸上,神色满是落寞,“老大你说对了,弟弟我还真心没出息。”
“少跟老子这儿装可怜!”权少皇嗓音低沉着,加重了语气,“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无情牵着唇角浅笑了一下,吐出一口烟圈儿,“老大你说,咱们做男人的,怎么就这么辛苦?要老爸老妈还是要女人?这个问题怎么就那么难?这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遇到过了吧?我以前不以为然,现在问题放在面前了,才发现这事儿,还真他妈难选择。”
“那就得看你怎么想了。”
无情斜眼看了权少皇一眼,“这话怎么讲?”
“自己想!”
“……指教一下会掉肉啊?”
冷哼了一声儿,权少皇叼着烟,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故意酸他,“谁他妈以前跟老子这儿吹牛来着?说这世上就没有他搞不掂的女人,没有他睡不到的妞儿?你那一百零八招都哪儿去了?不管用了还是怎么的?”
噎了一下,无情没有说话。
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不像在外面得绷出个脸面来。无情这会儿在权少皇的面前老实得很,也不觉得在他的面前丢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老大,不瞒你说,那个时候弟弟我撒开蹄子狂奔,就跟那没拴绳子的野马似的,什么人到爷跟前都手到擒来。为什么?因为没花半点儿心思,对什么事儿都无所谓,也没有发现女人除了用来睡觉还有什么别的价值。这一回,我他妈换了下目标,花了心思,那些招儿却都不好使了……”
无情的心思,权少皇又有什么不明白呢?
沉默地望了无情片刻,本来不太喜欢管别人私人感情的他,突然叹了一口气问。
“知道‘曹刿论战’吧?”
曹刿论战?
无情奇怪的回视他,点了点头。
“追女人和打仗是一个道理,勇气最为紧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你不懂?你第一遍向她擂鼓的时候,正是士气最高亢的时候,所以那个时候你虽然嬉皮笑脸,却是完全胜券在握的嘴脸,虽然让人生厌,看上去却很坚定。第二次,你越是喜欢她,这勇气就越是小了。一而再,再而三,你玩没了勇气,她更看不到你的决心,看不到未来和希望。”
“老大……”无情看了他一眼,沉默了。
“你再他妈这么拖下去,天天灌几碗黄汤在肚子里,还有勇气去追吗?拖个一年两年还行,这要三年五载过去,媳妇儿不早被别人撂被窝里了?”
最后一句,权四爷的嗓门儿拔得特高,把无情给震了一下。
他承认,曹刿论战太有道理了。
可是……
“老大,我心里就觉得憋,憋屈得难受……孙青不理我也就罢了。就我老爸老妈也不理解我……你说说看,他们明明说爱我,为了我好,为什么就不愿意干干脆然地成全了他们唯一的儿子?”
“还是那句话,看你怎么想。”
“我他妈还能怎么想啊?扯淡的孙青……”搔了搔脑袋,无情狠吸了一口气,突然又闭了嘴,皱着眉头打量权少皇,“我他妈就想不通,怎么就栽她手里了呢?有时候吧,我也在想,是不是就因为得不到她才觉得稀罕?老大,你说我要真睡了她,还会像现在这样抓心挠肺的惦记着吗?”
眉心一拧,瞅着他纠结的样子,权少皇站起了身来。
“你这么想,就不要再考虑了。”
“啊?这话什么意思?”无情跟着站起来,走在他后面。
“意思就是……你可以滚蛋了!”抬起一脚飞踢过去,权少皇冷冷哼了一声儿,大步就走了出去,“记得写好检查,明天交给我。”
背后,传来无情的哀嚎声,还有他轻轻念叨“一鼓作气”的声音。
权少皇无奈地勾了一下唇,叹气着往停车场走去。
刚刚上车不到五分钟,他的电话就来了,听完了电话,他微微愣了一会,拿着手机又拔了占色的电话,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睛里,光芒冷冽得无人能看懂。
“占小幺,你爸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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