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米 有一种野兽,他长得像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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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色抿了抿唇角,笑容意味深长:“我在想,从此,我就是十三的亲妈了。”

权少皇低笑一下,捻着她的小鼻头,“傻瓜,你本来就是。”

“嗯嗯,我本来就是,行了吧?”

占色呵呵乐着,很快就让自己接受了这种说法。手腕愉快地穿入权少皇的臂弯儿里,眉梢飞扬地望着他笑,觉得这节奏合情合理,也舒心愉快。

权凤宜的汽车远去了。

低下头来,权少皇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小声儿对她说。

“乖儿,咱俩去爬山。”

“爬山?!”

占色微张着嘴,还没有从疑惑里回过神儿来,就被权少皇牵着手,迎着夕阳的光线,慢慢地往锦山墅的后面去了。锦山墅占地面积非常大,本就建在锦山之上,整座山都是权四爷的私产,平素不会有人上山来,除了守卫也没有旁人会到处去瞎逛。

往常没事儿的时候,占色偶尔也会去走一去,但不会走那么偏。

可今儿权少皇牵着她,一直从后门绕出去,越走越远。

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可气氛却很好。占色与他手拉着手,吸着新鲜的山野空气,感觉着恋爱时才有的小女儿心情,时不时碰头聊几句天,神经特别放松。

就这样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也是好的。

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话,让她愣了愣,觉得又像是经历了一次熟悉的场景。

好像她曾经经历过这事儿?

去!她的即视感,越发厉害了。

而与她脑子里的想法不一样,权四爷今儿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占色那句话——十三是她亲生的,让他心里美的啊!

在她认为不是的情况下,她说出来的效果,与她觉得是自己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现在这情况,她是在对他这个人进行全盘接收,接收他的“过去”、“他的孩子”、“他一切的缺点”……,虽然那些东西实际上都不存在,可至少他的小女人是这么认为的,她要的就是他这个人了。

一路上,他都在暗爽不已。

可走着走着,又有点担心,就又问了这么一句。

“占小幺,如果有一天,有人对你说些什么我不好的……你会离开吗?”

占色疑惑地盯着她,噤了一下声,才奇怪地问:“说了些什么?那得看是什么了。你要有女人了,包二奶了,养小三小四了,或者在外面偷吃乱搞了,那我肯定……”

权少皇冷硬的唇角一抿,眉头蹙紧了,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占色偏着头,勾了勾唇,突然定住了脚步。昂着脑袋,执拗地望他,语气十分坚定。

“肯定不会听的!”

权少皇错愕一下,有点儿小感动,捋了捋她的头发,“占小幺,你这么信得过我?”

他这句话说得……占色眯起了眼睛,“我会找你亲自求证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对劲儿啊。一般来说,心里有鬼才怕鬼。老实交待,你到底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害怕别人在你背后嚼舌根?”

男人低笑了一下,将她裹进了怀里,抱了个大大的满怀。

“占小幺,就算有事,你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占色见他急着解释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

“行。为我好的事儿,那另算!”

“这么乖?”权少皇眸光闪了闪,突然邪气的一撩唇,双臂一紧,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迎着夕阳的光线转了几圈儿,突然玩儿兴奋了,用力将她往空中一甩,大声吼着说,“占小幺,你真是爷的小心肝儿!”

“呀——要命——”

占色整个人腾空而起,吓得尖声大喊了一句,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可臭男人却哈哈大笑着,飞快地跃身过来接住了她,抱着怀里又拍又道歉地安抚着,再没有放她下来,直接跑着她就往后山最高的山坡上去了。

又尖又吓,又暖又腻。

莫名的,占色待心跳复位之后,鼻子却酸了。

这个男人,讨厌起来的时候,贼讨厌,让人恨不得拍死他。

可他要真真宠爱上了谁,那非得把女人给溺毙了不可。

心里忖度着,她双手攀在他的脖间,头靠在他胸前,听着男人有力又有节奏的心跳声儿,在夕阳的余光里,用眼神儿细细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从下巴往上慢慢雕琢着,觉得他越发英俊有型之外,好像面容真的柔和了不少。

越看越喜欢,整颗心都填得满满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权少皇低头,轻轻发笑。

“看什么,爷长得好看?”

占色被他低沉的声音提醒,才反应过来自个儿眼睛一直没有转。

咳,是挺好看的。不过,丫也太不自恋了吧?

撩了他一眼,她概不承认,“去!美得你。我啊,在看你脸上长没长皱纹。”

权少皇唇线一牵,嗓子突然沉了下来,“总有一天会有的。”

占色只知道女性同胞们会有这样的感慨,却没有想到自恋的权四爷也会有?!她嘴唇抽抽着,正想找俩词儿调侃他几句,他却已经停了下来,抱着她坐在了一块土坡的上头,面对着一片开阔的天地,懒懒地开口。

“等我有了皱纹,你都老太婆了。”

“去!我可比你年轻……”

“嗤!一缺牙老太,除了老子,谁他妈还要你?”

这臭男人……

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话?

占色不悦地哼了哼,绷着精致的脸蛋儿,讷讷地说,“你没有听说过啊,女人不愁嫁。再大的年纪都有人要。男人却是不行的……尤其还是你这么禽兽的男人。”

“禽兽?!”权四爷眸色沉下,“占小幺,你男人是禽兽,你未必还是人?”

占色双眸一眯,轻嗤着笑了起来,“有一种禽兽,他长得很像人。”

权少皇挑了挑眉头,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又禽兽地深吻了我一番,才啧啧啧地摇着头,盯着她唇上的粉泽,锋眉淡蹙,“可惜,多漂亮的一朵花,露珠儿还没干呢,就被禽兽给糟蹋了。”

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出,占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低头玩着他衬衣上的钮扣,小声儿咕哝。

“哼!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权少皇浅笑了两声儿,眼中焕发着一种别样的光彩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又抬起头来,目光极力地远眺着远方的风景,在山风与暖阳的映照下,眯起了一双锐利的眼睛。

好半晌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占小幺……”

忽地,他低头,轻唤了一声。

占色抬头,与他目光相对,“嗯?”

“占小幺……”权少皇一脸戏谑,又唤了一声儿。

男人没有说话,可眸底深切的宠溺,却瞅得占色身上的汗毛都快要竖了。她扭了扭坐得有点儿僵硬的腰杆子,美眸横了他一下,抬起双手,就恶狠狠地捏上了他的脸。

“有话快说!吊人胃口,罪大恶极——”

权少皇冲她一笑,突然抱着她站起了身来,再往陡峭的斜坡边走了几步,直到脚步停在了整个山坡最高处的边沿儿,才停了下来,并且将她放下。

“怕不怕?”

迎着猎猎的山风,占色裙摆飘飘,长发飒飒,心肝儿直颤颤。

“怕!”

再往前一步,滑下去不伤就残了,她虽没高血压,却也有些心惊。

权少皇低头啄在她唇上,替她拂开了飞扬起来的长发,慢慢地,竟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臂,语气浅浅的说,“等爷放了手,你感受一下。”

“不要!”占色噎了一下,飞快伸手环抱住他。

“胆子这么小?”

“快点儿,里面去。别站这儿了,”占色不敢放手,也不瞅外面,死死拽住他的衣服。

“小狗似的,怕爷会摔了你?”

权少皇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搔了一下他小女人的脑袋,愉快地将她紧偎过来的身体圈住,锐利的目光开放眼看着面前,一片视线开阔的天地,突然间,心中千千万万的沟壑都被这一抹柔情给神奇地填满了。

低头来,他的吻落在她的发梢。

她抬起头,目露焦灼,与他相对而立,“走啊,还站在这儿干嘛?”

“占小幺……”又一声儿喊完,他环住她,说,“感谢你,与我在一起。”

占色愣了!

这么文艺?杀伐决断收敛了,咋整成文青了?

不过,都说世间最美好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她听了这话,却也有些感触。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直到现在权少皇都不曾说爱。当然,她也没有。这个男人以前对她做的事情,占有的成分居多,至于爱么……那到底是什么?她弄不懂,或者说不敢确定,在这个物欲横流、纸醉金迷、利益优先的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传说中的“爱情”存在。

但,如果爱就是喜欢,爱就是在一起,爱就是没别人,爱就是只有两个人……

那么她想,他们是相爱的。

轻轻抿了一下唇,她不敢挪动脚步,只是双臂紧紧抱过去,依偎着他。

“四哥,你不放弃我,我就不会放弃你。我整个未来都会……”

她本来想说,整个未来都会跟你在一起。

不料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把话接了过去,“你的未来,都交给我。”

靠,丫真霸道。

这么一句话,直接就破坏了她深情的文艺风。

哼了哼,占色憋屈地抬头看着他,却见男人唇角愉快地扬了起来。一张精雕过的面容在阳光下,强势,霸道,尊贵,桀骜,还有一种优雅的力量感,将他整个儿衬得颇有几分硬朗的侠者之风。

目光眯了眯,她承认,又一次被男色迷惑了。

身为女色的她,稍稍吸了吸鼻子,文艺细胞再次泛滥,止都止不住。

“四哥,如果有一天我要丢了,你会到处找我么?”

权少皇笑容敛住,愣了一下,抿抿唇,肯定地点头,“会!”

占色心里微微一软,小手抱着男人结实的腰,正想将她的文艺风儿给接下去,好好演绎一回浪漫、感动与情深意长,突地,就听得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中带着笑意的戏谑声儿。

“开玩笑!谁家丢了这么大一坨大白肉,不心急啊?”

我靠!

从天堂直接转到了地狱,占色狠狠‘嗤’了一声儿,恶狠狠地盯着她,想了想又失笑不已,狠狠拿手去捶他。

“去,姓权的,你果然王八之气……不,王者之气不改!”

权少皇止住了笑意,黑眸看着她,站在这山风中静了片刻。两个人之间,莫名就充盈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与色的火焰来。

“占小幺……”权少皇突地抱着她的身体,猛地转了一个身儿,急切地走到了坡上最大的一棵树前,猛地身她的身体压在树干上,困在他与树中间,低头,张嘴就吻上她。

这个随地撒欢的臭男人。

占色瞪了瞪眼睛,脊背硌的难受,她挣扎了起来。

权少皇不理会她的挣扎,纹丝不动地困住她的身体,纠缠着她清香的舌。

嘴里‘唔唔’着,占色被迫吞入男人散发着浓烈男人味儿的清冽气息,与他口对口地进行着最原始的情感交流。原以为男人也就亲几下完事儿,可没料到他却越发大力了起来,吻得她呼吸里的氧气都没有了。

她嘤了一声儿,快要窒息了!

可权四爷狂风骤雨般的吻,还在席卷她的大腕,不仅不收,还越发炽烈了。

脑子快要晕厥了,等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长吻,占色被憋得脸蛋儿通红。

咬牙,又切齿,她低吼,“权少皇!”

“占小幺,老子真他妈想吃了你!”他低低说着,又含了她的唇,重重吮,浅浅咬,紧紧搂,带着一种仿佛永远不能尽性的渴望,再次与她猛啃了一回,才喘了气儿小声问。

“难受了?”

“废话!”占色急促地喘着,“快憋死我了。”

男人眸色一间,拉着她的手,“占小幺,爷也难受。”

“啊?你也难受?”

“嗯……这里……”

权少皇喉结滑动着,就着她的小手往下,余光扫了扫周围的环境,觉得这棵树够大,够安全,心里的火焰就烧了起来,那情绪一点就燃,几乎没有半秒迟疑,他衣冠不除,直接禽兽地撩了她的裙儿上来就要干事儿。

占色的领悟能力极佳,在他的磨蹭里羞得快要不行。

“大白脸的在外面,你……?”

“乖儿,没人敢来。”

狠狠将她抵在树干上,权少皇高大的身体几乎遮盖了她全部的身体,摁在那里,她自然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不过扑腾了几下就拿他没有办法了。于是只能将‘罪恶’降低到最小,整个儿地缩在他怀里,减少视线存在感。

权少皇托着她,一直缠缠蜷蜷地吻着,很快她便有了反应。

在唇与舌相渡的恩爱里,两个人衣裳完整地美妙结合在了一起。大白天野战的刺激自然不小,加上他小女人羞赧地反应,爽得火车头刚入隧道男人就低低恨声儿吼了一句,“真他妈紧。”

“你个不要脸的……”

占色怕得厉害,喘着气又不敢推他,只能咬牙,“快点,丫别磨蹭!”

她越是小羊羔似的服了软,男人越是恶趣味儿上升n个等级,更觉得这样的小夫妻情趣有意思。事实上,锦山上的防卫部署,没有人比权少皇更清楚了,这里本就在锦山墅背后较远,四周又有树林,没有人会瞧见。更何况她的裙子垂了下来,更不可能走了光。

再者说了,就算有人知道,又他妈怎样?

一刹那,心里热血沸腾着,权少皇被她如临大敌的小可怜样儿给彻底整亢奋了,哑声儿说。

“占小幺,甭咬嘴巴……嗯?我要听!”

“……讨厌你……嗯……”

两个人就这么搂着抱着,男人燥狂急切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他的小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大太阳底下干事,热火朝天。

占色哼哼唧唧着,被这种阳光下的情事弄得不上不下,想放开又放不开,放不开却又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放开,说不上来究竟什么滋味儿,在男人温柔宠溺诱哄声里,很快就被糖衣炮弹给降伏了,忘记了到底在哪儿……

“占小幺,今儿咋这么乖,嗯?”男人啄了啄她布着细汗的额头。

半眯着眼儿,占色使劲儿瞪他。

可她这会儿眼神儿哪儿还有什么力度?软乎乎地扫过去,反倒成了对男人的鼓励。

权少皇越发酥了一身硬骨头,难得放慢了,低低问她,“说,嗯?是美了,还是真乖?”

“你……”

占色‘你’字儿刚出口,突然听到树干背后的不远处,传来了小十三童稚又开心的声音。

“父皇,额娘,你们两个别躲猫猫了,我已经看见你们了……快点出来!”

小十三,放学了?他寻到这儿来了?

对啊,别人不敢过来,可他是敢的,他啥都不知道啊。

占色的脑子‘轰’了一下,直接就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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