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遇到了小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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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楞回到娘娘山十天以后,杨进宝也从大西北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不过这次回来他多带了一个人,是个姑娘,正是被马二楞卖掉的小蕊。

他碰到小蕊,完全纯属巧合。

那一天,他得到了秘方,离开西关镇风风火火往家赶,归心似箭。

秉德叔跟秉德婶子的死让他痛不欲生,彩霞的离开也让他撕心裂肺。

离开的时候,秉德叔家啥也没有了,除了一个荒废的肉铺,只剩下一匹马。

那匹马不能丢下,可是秉德叔留下的唯一财产,太珍贵了。

娘娘山最缺的也是牲口,为了防止瘟疫的传播,所有的牲口几乎全部屠杀殆尽了,村子里连头拉磨的驴子也找不到,耕田的牛更是成为了稀罕物。

所以他舍不得把马丢下,不是坐车回来的,而是骑马回来的。

为了缩短时间,走的也不是大路,而是山里的羊肠小道。

一口气奔出去三百多里,天色黑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人困马乏,又累又饿。

抬头一看,前面出现一个村子,不大,也就**户人家,杨进宝想借宿一宿,于是拍开了路边一户人家的门。

砰砰砰:“家里有人吗?老乡,我讨口水喝!。”

拍半天门,没人搭理他,刚要转身走,里面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谁呀?”

“婶子,我是过路的,天晚了,没地方去,能在恁家住一晚吗?放心,我会出钱的,不亏待你们。”杨进宝赶紧说好话,出门在外,伸手不打笑脸人。

吱呀!院门开了,闪出一张女人枯黄的脸,脸上净是皱纹,头发也很凌乱,眼神无光,看不出她的岁数。

大山里的女人常年劳作,比山外的女人老得快,好多人三十多就有抬头纹了。

“后生,你是干啥的?”女人问。

“喔,我是做生意的,迷路了,搞错了方向,所以走这儿来了,婶子,行行好呗,我这儿有钱。”杨进宝说着,掏出二十块,放在了女人的手里。

“你确定就是住一晚?”女人问。

“是啊,我是好人,绝不拿你们家一针一线。”他赶紧点头哈腰。

“瞧你也不容易,进来吧。”女人上下打量他几眼,看钱的面子上,让他走进了院子。

杨进宝把马牵进去,缰绳拴在了院子里的老柳树上,仔细瞅了瞅这户人家。

一个字,穷!三间茅房,土打墙,两大一小。

北屋是老婆子住的,西屋是儿子跟媳妇住的,还有一个草棚,里面放了锅碗瓢盆,垒砌了灶台,应该是厨房。

“后生啊,别客气,屋里请,屋里请!”老婆子满脸陪笑,做个请的姿势。

眼前的后生衣冠楚楚,一瞅就是有钱人,还有那匹马,太好了,要是留下,不但能拉磨拉犁,还能拉东西用嘞。

老婆儿一眼相中了杨进宝的马,起下了歹心。

走进屋子,里面的陈设也很破旧,两张靠背椅子,一张八仙桌子,一条土炕,仅此而已。

“后生,坐,坐下啊,儿媳妇!倒水,烧火做饭了!”老婆儿冲西屋吆喝了一声。

“哎,知道了。”从西屋走出一个女人,个头不高,人很瘦小,一脸的雀斑,头发焦黄枯干,跟一堆干柴棒子差不多。

女人进屋就给他倒水,老婆儿坐在旁边纳鞋底子,一边纳一边问:“后生啊,你那儿的人啊?叫个啥,咋走俺这穷山沟里来了?”

“喔,我是娘娘山人,家住杨家村,名叫杨进宝。”杨进宝拉出一根烟,夹在嘴巴上点着说道。

“啥?娘娘山,杨进宝……?”当啷!倒水女人手里的茶壶掉在了地上,立刻摔个粉碎,浑身颤抖一下。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女人上去扯了他的手:“你是进宝哥?不可能,不可能啊…哇!”她竟然哭了,声泪俱下。

“你认识我?”杨进宝大吃一惊,心说:我就是娘娘来的好不好?就是叫杨进宝,你激动个啥啊?

“你个小笔燕子!倒个水也笨手笨脚的,打碎家里的茶壶,瞧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杨进宝还没明白过来,那老婆子就急了眼,抄起鞋底子在小女人的脑袋上拍打。

她是心疼那茶壶,觉得儿媳妇是故意的。

小女人吓得赶紧倒退,可两手仍然死死抓着杨进宝的手臂不放:“进宝哥!你不是进宝哥……真的不是……。”

“小浪蹄子!还不快滚?是不是还想我用针扎你?”老婆儿说着,果然捏起大针,在小女人的身上刺。噗嗤噗嗤,将她扎得嗷嗷大叫。

“娘!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女人求饶起来。

“小浪蹄子,一听说娘娘山的人就瞎激动,你激动个啥?还不快滚?”一声喝叫,吓得儿媳妇赶紧跑出屋子,扎进西厢房再也不敢出来了。

然后老婆子冲杨进宝赔笑:“后生啊,你别在意,这女人不懂事,是个疯子。”

“喔,婶子,没事没事,我帮你收拾。”杨进宝赶紧弯腰,收拾打碎的茶壶。

“没事,我来,我来,小心扎手,你是客人,咋能让你动手?”老婆儿赶紧过来跟她抢夺。

杨进宝闷地不行,刚才的小女人让他很惊讶,到底咋回事儿,为啥听说我娘娘的人就扑啊?

是不是我长得太帅,感动了全国人民,走到那儿都讨女人喜欢?……哎,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

“后生,坐!别客气,这女人笨手笨脚的,我来给你做饭,你想吃啥?”老婆儿还是笑眯眯的。

“婶子,我吃啥都行,你家有啥我吃啥。”

“那婶子给你烙油饼,炒鸡蛋,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了。”

“好,谢谢,那就烙油饼炒鸡蛋,我喜欢这一口。”

“你先坐,马上好,婶子立马给你做。”老婆子把碎裂的茶壶往院子里的粪堆上一扔,卷起袖子到厨房忙活开了,果然是油饼炒鸡蛋。

饭很快做好了,端上餐桌,老婆子又冲西屋喊:“大孩啊,吃饭了!”

“知道了,娘!”门帘一挑,又从西屋又走出一个男人,个子不高,很敦实,手臂跟两腿都很粗壮,四方脸,三十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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