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0 黄梁一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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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很快说道:“这种事,本来不想说的,看形势,不说是不行了,老实说,替郑将军征地,是因为在一场赌约中输了,本应不拿报酬,?不过郑将军大气,坚决要给,给了十万贯作为跑脚费,不拿还不行,这钱太烫手,受之有愧,上早朝前已让犬子拿其中的九万五千贯捐到大慈恩寺,用作施衣粥之用。”

征地的事,动静那么大,李林甫早知有人会跟自己发难,提前作了准备,签字画押等手续一步不落,帐面做得无痕可查,最重要就是得到郑鹏的承诺,永远不公开给自己征地的价格,作了不少承诺后,精明的李林甫连写给郑鹏的亲笔收据也全部拿回,不夸张地说,就是郑鹏想反口也没有证据。

对李林甫来说,只要不是铁证如山,打死也不承认。

李朝隐并不找算放过李林甫,面无表情地说:“征地之事,民间早已民怨沸腾,更有百姓因为征地之事弄得家破人亡,李侍郎真是好口才,三言二语就撇得一干二净。”

“有句话不知李御史有没有听过,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不瞒李御史,郑将军这次修的路,规格高、路途远,要征的地很多,时间又急,某分身乏术,很多事都是让下人去跑脚,若然他们有做得不好或做得过份之处,还请李御史提出来,情况属实的话某也绝不包庇,定将他们重重惩罚后再交由法办。”李林甫一脸正色地说。

李林甫也不敢把事说得太满,给自己留有足够的余地,真有事,也可以把下人或合伙的人推出去顶罪。

“十万贯的报酬,拿出九万五千贯作善事,辛劳一年只拿五千贯,李御史真是宅心仁厚”李朝隐冷笑地说:“昨日李侍郎从冠军候府运回大笔财货,这件事长安城很多百姓都亲眼目睹,想必李侍郎不会否认吧。”

“有这事”李林甫大方承认:“征地需要的费用太多,郑将军修路建桥,这是一件大好事,这也是某尽心尽力帮忙的重要原因之一,征地不仅是一项工作,也是一件很烧钱的事,有时郑将军周转不灵时,某从亲朋戚友处调济一下,垫支了不少,诸位同僚也清楚,郑将军为了修路,想了很多办法,前二天还公开集资了一笔钱,有了钱,就把前面垫支归还,哦,对了,听说李御史也派下人兑换了凭证哦。”

御史台这帮人的手段,李林甫非常清楚,喜欢捕风捉影,有枣没枣,先捅几竿再说,反正他们负责监督、弹劾百官,而调查取证则是刑部的事,再说御史台的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隔三差五弹劾官员,李林甫熟谙为官之道,自然不怕李朝隐。

李朝隐肯定不说自己图赠送的美酒,也看中承诺的那笔利钱,闻言一脸正色地说:“郑将军修路是福泽子孙后代的事,老夫为善不甘人后,不用向李侍郎报备吧?”

“不敢,只要李御史不要无中生有、无的放矢即可。”

“李侍郎不用阴声怪气,有句老话说得好,百姓心里有一把称,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做过什么,自己心知肚明。”

“是吗”李林甫毫不怯色地反驳:“呵呵,要是李御史有证据,刑部的方尚书就在朝堂上,把证据交给他即可,虽说某很支持御史台的工作,但容忍度有限,若是再抵毁,某就要告李御史一个诬告之罪。”

“停”李隆基皱着眉头说:“这里是朝堂,不是集市,吵吵闹闹也不嫌事大,此事容后再议,散朝。”

看到二人争论了那么久也没什么干货,估计再扯皮下去也没结果,武惠妃说散朝后给李隆基一个惊喜,李隆基一直期待着,哪里有心思看两个老臣在这里吵吵闹闹。

再说二人吵的事,还与郑鹏有关,在李隆基心中,李林甫是大唐宗室,自家人,天下都是大唐宗室的,就是李林甫拿点好处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不是李林甫拿好处,就是郑鹏从征地中得利,省钱也是为了办实事。

一句话,在李隆基眼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退朝后,李林甫在朱雀门又碰上李朝隐,双方相互嫌弃地冷哼一声,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各奔东西。

李林甫回到府中,一向注重养生的他先补了一个回笼觉,大约睡了半个时辰,起床稍稍梳洗一下,正好赶上吃午饭。

“郎君,喝了这盅人参炖鸡汤,奴家亲自炖的,都炖了二个时辰。”

“这块鹿脯不错,郎君尝尝。”

“奴家敬郎君一杯。”

席间,新纳的小妾香菱一边秋波暗送,一边小心侍伺着,把李林甫哄得心花怒放。

吃饱喝足,香菱给李林甫斟了一杯热茶,然后很贴心给李林甫捶腿。

看着美艳、乖巧的香菱,李林甫心中一动,笑着说:“小浪蹄子,最近表现得这么好,说吧,想要什么?”

“侍伺郎君,是奴家的本份,不敢有要求。”香菱小心翼翼地说。

李林甫伸手轻轻捏了一下香菱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蛋,笑呵呵地说:“给你机会,再不说,以后可不要说不疼惜你哦。”

香菱眼前一亮,一双如黑宝石的眼眸转了转,很快有了主意:“昨晚无意中听郎君跟管家说新入库的那批财货,又是珠珠又是宝石,奴家听得好生羡慕,郎君能带奴家瞧一眼,长长见识?”

难得李林甫心情这么好,有机会充实自己的私己,香菱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自己二八年华嫁给一个老叟为妾,不就是图个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吗?张口要,显得有些贪婪,知道李林甫得了一批价值不菲的财货,还不如去库房里挑。

拿钱到外面买和到库房里挑,自然是到库房里好,也显得自己懂事。

“好,就依了你这个小浪蹄子。”李林甫笑容可掬地说。

香菱的小心思,李林甫哪会看不出来,不过他也不意这点小钱,最近香菱表现不错,理应奖励一下,再说香菱是自己的小妾,东西给她,相当于左手交右手,一想到那批巨大的财货,李林甫心里也有点庠庠的,上次还没看个仔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再欣赏一番。

那杯茶还没喝完,李林甫揣上钥匙,携着香菱,去钱库巡视。

“好了,你们都在这里候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打开钱库的大门后,李林甫对一旁的二管家说。

二管家老洪恭恭敬敬地说:“老奴得令。”

说话间,老洪把火把双手递给李林甫。

钱库建在地下,没有光线,需要火把照明。

李林甫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搂着美妾香菱的腰肢,有些迫不及待向下面走。

刚走几步,香菱突然用香帕掩着鼻子说:“什么怪味,好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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