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深夜林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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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两个……”

劳蕾尔?兰兹声音颤抖着,她认识马丁和艾伦,知道这两人都是国际魔法合作司的部员,但此刻,她有点儿不确定眼前之人到底还是不是马丁和艾伦了。

因为左臂上的黑蛇标记,像是被开水浇过一样灼痛起来,她痛苦地抱着胳膊呻吟起来

“求……求求您……”

如果这时候还没猜到眼前这两个人是谁的话,那么也太愚蠢了,劳蕾尔心里的恐惧好似膨胀起来的气球,眼看着就快炸裂开,她在内心疯狂尖叫

“是宁安——是宁安——是宁安回来了!”

度过了一年的安稳学期,融入斯莱特林的新集体中,劳蕾尔几乎忘记了宁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下意识地去忽略这个曾经支配过自己的“主人”。

可他现在回来了,预言家日报上整整一年都没有他分毫消息,仿佛傲罗们都把他遗忘,可却在世界杯上,真的回来了,劳蕾尔吓坏了,尤其是在她清楚自己如何背叛了宁安、背叛了萨曼莎、背叛了蛇信这个组织之后,劳蕾尔真的被吓坏了。

“啊哈,看来你猜到我是谁了吧——”

胖马丁缓缓取下兜帽,讥笑地盯着劳蕾尔,举着魔杖的那只手纹丝不动,杖尖稳稳盯住劳蕾尔的咽喉。

“嘘——”

宁安用一根手指轻柔地抵住劳蕾尔的嘴唇,指肚把女孩儿上下打颤的朱唇捏住合拢,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

“别急,别急——劳蕾尔,再等等,药效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应该以真面目面对彼此是吧?”

劳蕾尔抖的更厉害了,不光是因为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阵猛烈灼烧感,更是源自她本身发自心底的恐惧。

她曾以为自己了解宁安,了解他做的事情,可当密室事件结束,预言家日报将这个可怕的家伙曾经做过的事情逐一披露以后,她才明白自己曾经听命于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看到报纸上说宁安使用不可饶恕咒、犯有谋杀罪、一位男巫已经几乎可以确定是被他杀死的——

劳蕾尔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这只会让她更加惊恐,可是她已经管不住心思,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只能任由大脑去不断联想那些可怕的事情,之前在马尔福面前的趾高气昂全部破灭了。

魔法部的工作人员都去处理骚乱了,这片安静无人的空地,还有谁能来救她呢?

“求您……我很抱歉……”

劳蕾尔无比希望自己的忏悔能够打动宁安,哪怕让他产生一丝同情的话,只要不杀死自己……

但却再一次被宁安按住了嘴唇。

“嘘嘘——我说过等一下,劳蕾尔,你为何总是这么心急。”

虽然言语之中带着调侃的意味,但宁安脸上的表情却一丝笑意都没有,马丁先生胖胖的脸颊上每一块儿肉,都僵硬的好似一块儿石头。

“快了,我感觉到了——你知道吗,我为了今晚特意没有和复方汤剂——”

宁安正说着,他的脸上便开始起了变化,如同一只漏了气的皮球一样,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瘦下去,鼻翼变薄,仿佛返老还童一样,马丁正变成一个和他完全不一样的年轻人。

双眸逐渐从棕色变成纯黑的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亮的像是精美的黑色宝石,头顶逐渐稀疏的灰色卷发谢光了,又重新长出来一头乌黑柔顺的短发。

眨眼间就他就从马丁?莫特变成了宁安,而站在宁安身后,一直警惕后方的帕尼也全身抖动一阵子,身高又拔高了几厘米,看起来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宁安用黑色的双瞳死盯着劳蕾尔,后者颤动地更加剧烈了,她发出一阵无力地喘息,感觉到宁安拄着自己下巴的魔杖又往上顶了几分,她难过的发出啜泣。

“求求您……求您……原谅我……”

“原谅你?也许你该去阿兹卡班祈求萨曼莎的原谅?他可是被你用昏迷咒打倒的——”

宁安边说变朝身后招了招手道:“来,过来帕尼,来见见我们的老朋友,兰兹小姐这一年应该过得不错吧。”

帕尼把魔杖收入袖子里,转过身匆匆来到宁安身旁,蹲下来满脸喜色地冲劳蕾尔问候道:

“哈,好久不见呐,劳蕾尔——你还记得我吧,兰兹先生可还好?”

黑暗的森林里除了劳蕾尔自己时断时续的抽泣声,就只有几只夜枭在树上发出的咕咕怪叫,寒风吹过树丛,发出簌簌的响声,让这片空地更显幽寂,仿佛永远也不会有人来这里一样。

满怀着期待,祈祷能出现几个路过的巫师,却眼睁睁看着希望之火逐渐熄灭,劳蕾尔仅剩的一丝理智也被恐惧榨干了,恐惧和压抑如同压在背上的两座大山,已经把这个女孩儿变得歇斯底里了。

她突然用癫狂的眼神狠狠凝视宁安,重重地“呸”了一声

“你们活该!”

她恶狠狠地说着,什么都不顾了,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萨曼莎?不过是个娘娘腔的恶心东西,你看看你的组织里都收了些什么人,全是斯莱特林的渣滓、杂碎!”

劳蕾尔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想多思考什么,不愿意在对视宁安的那双眼睛,那让她感到无比巨大的压力,使她崩溃了,只有这样随意自在地吐露出全部心声,才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沃尔特?那个丑陋的小矮子,也配合我呆在一起?另外,帕尼?你简直就是斯塔尔家族的耻辱,你结交了几个纯血家族的朋友?”

劳蕾尔停不下来了,她越说越快,越说越痛快

“还有你,宁安,听听你那不伦不类的名字吧,分院帽是疯了才会把你分入斯莱特林吧,还想让我叫你主人?也只有那些最底层的残渣们才会这样做!”

她一边啜泣着,一边怒骂,整个人就好似精神分裂了一般,帕尼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宁安不为所动,魔杖只是紧紧贴着女孩儿的下巴。

“呜哇,我都不知道她以前是这样想的呢,我还以为她是享受友情带来的快乐,才总和我拌嘴呢。”

帕尼略显遗憾地拄着脸,小声说道。

宁安一点儿也不奇怪,他早就明白劳蕾尔这样的人是很难改变的,她会加入蛇信只不过是当时斯莱特林的大势所趋,而且她又很喜欢被人追逐,崇拜的感觉,恰好呆在蛇信里能让她与众不同。

刚才宁安偷偷用了些摄神取念的小手段,刺激了一下劳蕾尔,后者很快就承受不住,眼看着就要接近崩溃了,而宁安已经不想听这仿佛无止境的咒骂了。

他站起身子,魔杖依旧稳稳地指向劳蕾尔,指着这个还在地上半躺着,边哭边骂的女巫。

“原本应该给你几道钻心咒作为惩罚的,劳蕾尔。”

宁安举着魔杖,平静地对女孩儿说道:“但鉴于你的这段表演实在很精彩,我想就略过那些无聊的前戏吧。”

劳蕾尔身子愈发剧烈的抖动起来,但嘴里还是不停歇,已经由刚才还能听明白的怨言,变成现在粗俗不堪的,肮脏的臭骂,她破口大骂着,仿佛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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