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黑人诈尸团(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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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白天是美联军的天下,晚上则是志愿军的舞台。

一个山头往往白天被美联军攻下,我军晚上就会组织力量夺回来,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是经常的事。

我们连队被拉上前线的第一仗,是三八线南五十公里处的一个叫老虎岭的山头攻防战。

天刚一擦黑,我们九连一百多人就趁着夜色秘密运动到了老虎岭下,准备伺机冲锋。

其时,山顶上的美联军也是胆战心惊,他们最怕夜晚,所以在战壕里、坑道里频频发射照明弹,把整个山顶山脚映的亮如白昼。

白光中,能看到戴着头盔的人影在晃动,机枪枪口也是密排不绝。

美军不但装备好,弹药似乎也永远打不完,有时整夜往他们怀疑的山下某处打枪,毫不吝啬。

在这种情况下,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上去是不可能的了,又因为时间关系,必须强攻了。

我们披着白布,在匍匐到接近半山腰的时候,终于被对方发现了。

随着一声惊吼,双方就接上了火。

连长大喊一声:“冲!”

拔腿踩着没膝深的积雪就往山顶冲去。

几乎与此同时,山顶的机枪也响了,赤红的枪弹似暴雨般轰轰泼洒下来,前面的几个战士还没反应过来,就惨吼着扑地身亡。

后面的战士却并不躲避,更不迟疑,迎头继续冲锋,倒下一排,后面又顶上一排,他们好像不是在攻击,而是像争先恐后的去赴死。

鬼子们疯了,开动各种武器,拼命的往山下猛扫猛打,而我们也不顾一切地拼力向上。

三麻子告诉过我,打仗别充能,更不能冲在最前头,那是二杆子才干的事。我曾深以为然,但眼看着大批战士似谷个子似的一片片扑在火力网中,我红眼了,这不是在打仗啊,这是在单方面屠杀呀。

这种一面倒的耻辱,即使再窝囊,再胆小的草包,只要是个人,都会不顾一切拼命的。

在赤红密集的火力网中,我军的几个机枪手也发威了,雪夜中,几道火流星准确地在敌人战壕沿上来回扫荡,随着阵阵惨叫声发出,敌人的火力锐减,战士们又拼命往上冲去。

但没跑几步,敌人的机枪又响了,有一片身影倒下,再打,再冲。

待距离山顶还有六七十米的时候,我抽身滚到一弹坑里,从腰间掏出一颗手雷,一把扯掉拉弦,冲着山顶的一个火力点就掷了过去。

手雷在半空中喷着白烟,划出一道漂亮的狐仙,准确地砸中了正抱着机枪疯狂扫射的那个脑袋。

只见火光一闪,轰的一声巨响。硝烟起处,一具鬼子的躯体裹挟着一挺机枪就窜上了半空。

“好!”不远处,连长狂吼了一声。

我精神大振,旋即又连续扔出三颗手雷,炸翻了几处火力点,趁着上面惊慌无措的时候,连长带着战士们就咆哮着冲进了战壕,展开了短兵相接的厮杀。

近距离搏斗,是美军非常顾忌和抵触的,因为他们怕死呀,虽然身材普遍比我们黄种人高大,但骨子里却没必死的决心。

所以双方刚一照面,他们就乱了阵脚,没命地沿战壕四下逃窜。

而我们则持枪或空手全力追赶、纠缠。

不时有人拉响腰间的手雷跟鬼子同归于尽,那股冲天豪气和视死如归的精神,不身临其境,是绝感受不到的。

我一手持着冲锋枪,一手握着颗手雷,在战壕尽头接连打死了两个黑鬼后,刚要转身往回窜,突觉脚踝被啥东西碰了一下,低头一看,惊见一枚手雷在脚下喷着白烟嗖嗖乱传。

我娘!我嗷的一声一个前扑就栽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一股迅猛的气流把我就地掀翻,连滚两滚,还没稳定下身子,随着铺天盖地的尘土哗哗落下的同时,一个头戴钢盔,怀抱长枪刺刀的黑人士兵,龇着雪白的牙齿,狞笑着就向我扑来。

这时,我枪也脱手了,手雷也不知丢哪儿去了,身子更来不及跳了。

咋办?危机关头,眼见明晃晃的刺刀在我眼前一闪,我忙一个翻滚躲过,刺刀狠狠地扎进了泥泞的土地里。

而那黑鬼扑了个空,一个踉跄也差点栽倒。

双方面碰面,黑鬼丢掉枪把子,就势一头扑到我身上,抡拳就朝着我的面部打来。

我哪敢迟疑,扬手护住脸部,跟他就滚在了一起。

这黑鬼身高近两米,腿长胳膊也长,而且力气也很大。

我们在战壕里撕拧着三滚两滚,就贴在壕壁上动不了了,最苦逼的是,我在下面,他在上面。

这种情况,我是从没经历过呀,虽然大声嘶吼着,双手死死撑着他的脖子,但他胳膊长呀,咣地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脑袋猛地一震,眼前火星乱窜。

完了完了,不用几下,我必失去反抗能力,被他活活打死。

一下、两下……

我的脑袋更撞在墙上或被铁锤猛击似的,头痛欲裂,意识渐渐模糊,但我仍能感觉到我的手指也抠进了他的脖子肉里,虽然不至于让他一命呜呼,但我死了,估计他也活不了了,因为阵地上还有我的战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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