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记得那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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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宋子言没有再拒绝,“那就谢谢司徒先生了。”

白色小汽车扬长而去,司徒国力站在人海穿流的路口,静静地看着宋子言离开的方向,其实他是有带钱包的。他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老黄,来接我吧。”

老黄接了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的老板,似乎连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司徒先生,想去哪里?”

“到A市大学附近放下我就好了。”不知道那家咖啡厅是否还在?

其实我想你了,一直都很想。

绑架的事情过后,宋子言有些耿耿于怀,放学无事便去A大那家咖啡厅坐坐。

司徒国力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其实他的世界很灰暗,外界的阳光像是被隔绝了一样,宋子言能感觉到他内心散发出来的孤寂。

“那个,我带消毒工具了,我帮你把伤口消下毒吧。”宋子言从包里拿出纱布和酒精棉球,走到他面前说道。

司徒国力放下手里的咖啡,将手臂上的旧纱布露出来。

等宋子言轻轻的揭开,却发现伤口裂的更大了,正在潺潺的冒着鲜血。

“你最近不要再用右手臂了,你看伤口都裂开了。”宋子言略带埋怨道。

这话让司徒国力一愣,随后他嘴边泛起一丝邪笑,“小妹妹,你这么心疼我,不会爱上我了吧。”

宋子言拿着棉球擦拭伤口的手狠狠地一抖。

司徒国力痛得戚眉,“小妹妹,你确定不是来折磨我的吗?”

宋子言连忙低下头,红晕渐渐从脸颊延伸到耳朵,她闻不可见的轻轻点了一下头。

这回轮到司徒国力耳根泛红了,手不自觉的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他只是开个玩笑。

气氛是相对无言的沉默,宋子言利索的将伤口消完毒,包上新的纱布,站起来说道:“寝室闭门的时间到了,我先回去了。”

司徒国力也不自觉的站起来,又不自觉道:“我送你吧。”

宋子言抿了抿樱唇,点点头:“好。”

校园里的十字路上,路灯有些昏暗,从两旁吹来的徐徐微风,都让人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对了,你……是每天都去那边打工吗?”宋子言率先开口。

“叫我司徒就好。”他的步伐稍微快了一些,察觉到宋子言没有跟上便放慢了步调,“我只有一,三,五去那边打工,上次在酒吧,只是每两个月去一趟的兼差,剩余的时间要去医院照顾我的母亲。”

宋子言还想继续问下去,看见司徒国力昏暗的表情,她连忙停住口中的话。

宋子言站在寝室大楼的门前,向司徒国力告别,“我先进去了,今天麻烦你了......司,徒。”

最后两字声音细如蚊蝇,宋子言的脸就不争气的红了,她连忙跑进寝室里,飞快的上楼,躲在窗户边,看着司徒国力离开的身影。

床上正抓着薯片,看着韩剧的钟秋丽像是怪物一样的看了一眼她,“宋子言,你又发什么神经?”

“小丽,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她靠在窗户上,喃喃的说道。

天色暗的像是被夜色吞没,有些让云找不到北,到处乱窜。

豪车从四面八方云集到那栋古式别墅的院子里,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宋子言站在门口对着和每一位下车的业界人士鞠躬,握手。她头发卷成波浪披在肩上,眼影是淡漠的紫色,像是一位妩媚的公主,吸引着周围男士的注意。

“宋小姐年纪轻轻就当了总监,真是了不起啊。这样的场地都能够找到,厉害啊。怪不得这两年,西城集团的严少爷就只选你们公司的。”一名中年男子走到她身边,忍不住赞叹。

宋子言回礼一笑,“夸赞了,沈总。”

大厅里播放着肖斯塔科维奇最经典的圆舞曲,让整个宴会厅充满了浪漫的气氛。

钟秋丽四处乱窜在角落里,找到了几样垂涎欲滴的蛋糕狼吞虎咽的吃着:“子言,这宴会听说聚集着各个界的精英名流,随便钓上那个都够一辈子丰衣足食了。”

宋子言挑起眉头,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要不你钓一个试试?”

钟秋丽脸色一变,蛋糕差点噎在嗓子眼里,连忙摇头,“不不不,我要真的敢,我们家大成会杀了我的。我还想着你钓上一个,我跟你沾沾光呢。”

宋子言看着她笑成了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忍不住道:“你脑子里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可就喊人了。”

钟秋丽低下头,有些暧昧的一笑,“告诉谁啊?你的严少爷吗?”

宋子言被她的眼生盯的直打寒颤,这时候,电话响起,是西城集团少东严柏朗。“小言,我在A市机场了,刚下飞机,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在宴会现场,沈总的宴会,马上就走了。你刚下飞机也累了,先回家休息吧。”

“我想见你,秋丽刚把地址发给我了,我一个小时内到。”温柔的声音,让宋子言有种淡淡的,温暖的感觉。

严柏朗是宋子言近年来的蓝颜好友,两人的关系亲密,甚至可以说有些暧昧。只是彼此之间都没有表白,就这样享受着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她与严柏朗的初时不过是在洽谈客户的那天,他像是个绅士,对人温和谦逊,明明是腰缠万贯,却一点也不会睥睨比自己低下的人。

在龙头巨子的宴会上,他是A市的跨界富豪严万山的独子,成为全场的焦点。

一名年过五旬的女服务员不小心将红酒撒到了他的身上,手忙脚乱的道歉,而后看到他眉间小小的褶皱,甚至跪下恳求。

他只是把她扶起,将她腿上在地上蹭的灰尘擦掉,温和地说了声:“没事,擦擦便是了。”随即还交代助理,不许责罚这位妇女,转身去了洗手间。

宋子言听他说,“我只是出生比别人要幸运,或许现在的人太看重身份。如果我不是严万山的儿子,我便什么都不是,连乞丐都有资格嘲笑我。”

从此,她便对这个谦逊有理的商业巨头有了好感。

正在回想的时候,钟秋丽匆匆说道:“公司老板李大妈也来了,还叫你立即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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