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咬舌自尽(1 / 2)
八十年前!别说两个少年,他们的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不知道为何,一听杨奴的话,两人就有一种在太平城茶馆里听书的感觉。
不过这区别在于,说书人讲的是从书上看到的,人为杜撰的。而杨奴讲的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所以两个少年还是保持端正的坐姿,屏气凝神地听着。
“八十年前,我还没有你们现在这么大,最多只有十岁。杨爷爷打小就是苦命人,幼年丧失双亲。而且一众亲戚都没有一个愿意接待我,左邻右里的慢慢将我家东西搬空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问一句。”
两人注意到杨奴说话之间,脸色的变化,悲痛无比,只寥寥数句,但不难想象杨奴的童年是如何的悲惨。
实在是没想到眼前如此慈祥的老爷爷会有那么不堪回忆的童年。
“后来一气之下我在一天夜里就离家出走了。远走他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在心里怀着一个念头‘我再也不愿意见到这些人,再也不愿意留在这个伤心地’就一直走啊走啊!”
一想到一个十岁的少年竟然敢在黑夜之中,独自一人上路,只靠着两条腿就上路。此中的魄力和勇气,就算是现在的他们也是做不到啊。
“一直保持了三年,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到你们年纪的时候俨然是变成一个四海为家的小乞丐。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但求有个饱饭吃。”
颠沛流离,只短短四字,两人就不难想象当时的杨奴是多么地落魄,风餐露宿,极有可能十天半个月吃不到一顿饱饭。
不过两人每每听到杨奴的讲述,都只是在心里这般那般想着,却并没有开口打断。
“直到后来有一个好心的大户人家收留我当下人,才得以改善。既然有片瓦遮头,又有一日三餐,我自然是十分感激他们,心想着‘好日子是慢慢来了’,所以我平日里干活尤为卖力,什么脏活累活总是第一个出来做的。”
两人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为当年的杨奴终于结束流浪生活感到庆幸。可谁能想到,杨奴面色陡然一变,叹了口气。
继续说道:“我干活如此卖力,自然是为了报答他们收留的恩情,心想‘难得有如此好心人家肯接纳我,当然要用行动来回报他们’,哪知道好日子也没有跟想象一般来到,来的是噩梦!”
噩梦?!两人听得不知云雾,不过“噩梦”一出,两人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接下来发生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一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牛鼻子,就是这个牛鼻子改变了我一生。此人名叫田修德,哼!修德,听名字倒会让人以为他是好人。
那天他估摸是看到季大户这里家底雄厚,就上门投宿。季老爷向来尊敬这种所谓的得道高人,而且此人嘴上功夫也是厉害的很,三言两语下来,季老爷还不是好吃好喝的奉着他。
此人偶尔跟季老爷交谈一些延年益寿的养生之道,季老爷早就富甲一方子孙满堂了。所以对这种长生之术尤为感兴趣。于是季老爷是越来越看重田修德。
平日里我虽然也能见到此人,但是也不怎么接触,直到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割到手了。牛鼻子田修德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就替我包扎好,说实话如果你受伤的时候有人过来帮你,不管那人是谁,你定会十分感激,是以我一开始也把他当好人。
现在想想这种事情只是通常而已,你永远不知道帮你的人是否真心,是否对你怀有什么目的。怪就怪我当时太年轻,我当初应该注意到他当时眼神里的贪婪才对。
第二天田修德就跟老爷讲,可以赐他一颗丹药,吃了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也可以延年益寿。老爷自然是兴奋不已,不过只有一个条件——便是以我为交换换取金丹。”
两个少年心想人又不是货物怎么可以换来换去,不过看这情形,多半能猜到应该是换了。
“季老爷毫不犹豫地就将我与他换了一颗丹药。我哪里肯依,不过大闹一场之后,我被管家他们打了一顿,只能乖乖听话。后来田修德就带着我走了,在出走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可谁知道走到中途,他的嘴脸就慢慢显露出来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勒住缰绳停住马车就往我走来。起初我不知情,还很客气地跟他打招呼。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搭理我。腾地就抽出一把匕首,动作迅速地将我中指割破,张嘴就吸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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