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生平只见过一次红色的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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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并没有扑倒在石阶上,傅飞星从后面抓住我的肩膀,但是碗中的粥有些许泼溅在手上,双手被烫得发红,他拽住我的手放入桶中。桶里有半桶冷水,在里面浸泡了一刻钟后,双手仍是红肿,但是疼痛却减轻了不少。

“大着肚子就不要逞能,好好地呆在房中。”傅飞星冷言冷语。

“谢谢你。”我喘着气,如果这跤跌下去,腹中的孩儿恐怕难保。

他扶着我回了卧室,从火房里盛来一碗粥放在桌上,道:“你赶紧吃,不要又饿着了。”我走到桌前坐下,刚拿起筷子便觉得手疼得钻心,火烧火燎般。

“我出去买烫伤药。”

“你不怕我趁机逃走吗?”我叫住他。

傅飞星一愣,神色踌躇,我便道:“若非你让我走,我决不走。”

“暂且信你,但如你逃走了,我傅飞星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一定取你项上人头。”说完,他大步出去。

傅飞星去了约有两炷香的时间才回来,他见到我仍在屋里面上神色略有改变,但什么也没说,拿起我的手敷烫伤药膏。这药膏果然灵验,敷上去后烫伤处清凉无比。

一连落了三四天的暴雨,傅云流无法去城中摆摊,便留在家中看书。我发现他很喜欢读书,不过家里的书不多,每本都被翻得破旧不堪。他幼时也去私塾读过书,但是家贫,读过两年便没读书了,只能说是识得一些字而已。

傅飞星自从家变后,带着傅云流逃出京城,一路流浪便到了这庆云县。他跟随一名铁匠学艺,便学得一手打铁技艺,他十二岁前也曾读书习字,但毕竟不多,也无法教授傅云流。

傅云流将一本《论语》背得倒背如流,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不太懂,他每每请教我,我也乐得教他。这时我不免想起上官违心,他对学武积极,对这文章可是稀里糊涂。

“上官夫人,你可真是什么都懂,比那教书先生讲得还透彻,现在我全明白了。”

他脸上满是渴望,我不禁心生愧疚,益发卖力地教他,甚至还教他写各种字体书法。傅云流本来好学,这时更是孜孜不倦地学习,废寝忘食。

窗外的雨敲响着屋顶,响个不停,堂屋中有几处在漏水,用木盆和桶接着。

“云流,你为何如此喜爱读书呢。”他是我遇到的第二个喜欢学习的人,第一个是武田信长。

他笑嘻嘻,道:“说书先生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你今年满十八了,这个年龄是要娶媳妇了。”我笑他。

“大哥二十六了也没娶媳妇,我自然不能在他前面。”

“那你大哥有了意中人没?”

傅云流沉思了半晌,道:“可能是有一个,就那个蓝采因,那么凶恶的一个小丫头,可是大哥见了她总是细言细语,好像是声气大了就能把她吹跑似的。每次那个蓝采因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也不还嘴,下次见了还是照样温柔得不行。”

“我也这么觉得。”我没告诉傅云流,傅飞星曾委托我把《还情九剑》的剑谱给蓝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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