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他的曾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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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北庭曾经说我的名字——

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貌似此生的确命运多舛。

但我却成了席宸锡的时来运转。

我把海风吹干的外套轻轻的搭在席宸锡的身上,忍着鼻尖的酸楚说:“谢谢你。”

其实他同样是我的时来运转。

席宸锡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我那块的皮肤,弄的我心里痒痒的,他说:“小东西,我知道你深爱着那个男人,但深爱不一定就得在一起,有时候遇到合适的了就有搭伙过余生的念头……爱情是轰轰烈烈尝遍苦痛与磨难的,爱情中发生的事永远都不能用值得或者不值得做衡量,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小东西,爱情是你心里无法碰触的东西,但日子却是踏踏实实、平平稳稳的过着的。倘若你愿意,你把日子交给我,以后我会护着你,免你忧免你波折与悲苦。”

席宸锡的话让我的心里莫名的震撼与感动,他是个冷酷的男人,他从不会这样掏心掏肺的给你说这番话,倘若他说了他就是认真的了。

我喃喃道:“席宸锡,我……”

“席太太,我永远都不懂背叛你。”

不懂背叛的意思是他连背叛的这个念头都没有,这应该是席宸锡给他人最大的誓言了吧。

“席宸锡,你的伤又流血了。”

“是吗?我没有觉得痛。”

席宸锡的声音越来越轻,他单手搂过我的肩膀把我抱在怀里,下巴轻轻的搁在我的肩膀上,我的皮肤接触到他胸前的伤疤很令人颤抖,我伸手抱紧他说:“席宸锡,你陪我说说话。”

“时运,我十八岁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姑娘,那时她正读高三,成绩很优异,她虽然长的算不上漂亮,但却很清秀。你知道的,混混总是容易被气质干净的女孩所吸引,那时我也不例外。”

席宸锡的声音轻轻的,他呼吸却沉沉的落在我的耳侧,嗓音低呤的说:“我喜欢她,我试图用自己的方法接近她,我打破了她的平静与规规矩矩的生活,我骗了她的心让她跟我在一起,我甚至夺走了一个女孩最宝贵的东西,就在她死心塌地的爱着我的时候,我却选择离开了她。”

我轻声问:“为什么会离开她?”

“她的父母逼迫我离开她,他们说我只是一个混混,终日都会生活在这个小城市,可是他们的女儿不一样,她会考上重本,会去外面的大城市见过世面。到时她就会醒悟,她现在所在意的只是因为在生命中没有出现过罢了,他们说等以后她会在大城市工作,再在大城市找个优秀的男朋友谈恋爱,最后会结婚生子,他们说那个优秀的男孩是谁,都不可能是我这个混混……我觉得他们说的很对,而且他们也威胁我倘若我不离开她,他们就会报警,也会让我的母亲知道这事。”

我轻言轻语的问:“最后呢?”

席宸锡身体的重量渐渐的压在我身上,他轻声无力的说:“我的母亲在那座小城市的名声不太好,邻里邻居的那些长舌妇都说她是小三,也说她破坏别人的婚姻,更说她教养的孩子没有出息,成天跟着那些没有前途的人混,说迟早有一天我会进监狱的,对于这些犹如刀剑刺心的语言我的母亲一直都能做到从容不迫,她即便会伤心她也绝对不会在众人的面前失了优雅,她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哭……小东西,你知道的,我十五岁杀过人,十七岁才敢重新回到那座小城市,倘若他们报警的话我的母亲会很伤心。”

我低声问:“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我以能让她误会、恶毒的方式离开她,目的是想让她心死……她的心的确死了,可是随着她心死的还有她整个人,十八岁左右的姑娘心智并不是很完善,在面对所谓的背叛、绝望时,很容易有轻生的念头,后来她在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一日选择了自杀。”席宸锡的声音明显的有浮动,他顿了顿嗓音嘶哑的说:“她选择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天自杀,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即使和我在一起也没有耽搁学习……她考了A市的重本,但在得知这个喜悦的结果后,她又选择了离开,她是个善良且决绝的女孩,她容不得背叛。”

藏在席宸锡心中的那个女孩的确很令人佩服,可是佩服之余又太可惜,这应该就是席宸锡的青春吧,我想这件事是给他的致命打击。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一个女孩,放在我心里快二十年了,刚开始我会觉得难以忍受,甚至觉得她在跟我开玩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悲痛都会渐渐地消散,只成为一抹记忆放在心中,倘若现在再拿出惦念的话已经忘了以前的个中滋味……也就是从她以后,我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绝对不会放弃我将守护的人,哪怕两败俱伤我都想把她绑在身边,大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我会死在她的前面,我会把我的生命无私的奉献给她,我会把所有的危险先拦在前面,我会用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去护着她。”

席宸锡的话我算是明白了,他在劝我无论发生什么,以后都只会成为一抹记忆。

比如那十一年的爱情。

比如那死在我心中的段北庭。

“她走了以后,她的父母找过你麻烦吗?”

“找过,天天都在我家小区诛我母亲的心,用最恶毒的话去攻击她,用最粗俗的语言谩骂她,最后……她受不了如此的欺辱就离开了。”

离开……去世了吗?!

“那段时间我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报仇。可是当有了能力以后就没有报仇的那份心了,他们失去了女儿是真,我失去了母亲也是真,他们只是把仇恨放在了我母亲身上罢了,其实做错事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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