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乱成一锅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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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拿过巧方,太监准备燃香计时,依依说道:“别燃香了,浪费。各位可看仔细了,千万别眨眼。”

接着,依依十指灵活地拨弄,巧方在她手中似乎有魔力一般,十分灵活地上下翻腾,大家看呆了,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就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的十只纤纤玉指像跳手舞一样拨弄巧方,不过才二十秒钟,巧方就已经归位了,大家都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弄好了。

都已经归位完成了,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呆立了十几秒钟,皇上率先鼓掌,开怀大笑道:“好,好,好,轩王妃不愧是东朔第一才女,来人,有赏。”

“是”李公公高兴地应道,连忙去接过皇上从腰间解下来的玉佩交给轩王妃。

接着满朝文武都跟着皇上鼓起掌来,轩王妃真是太给东朔长脸了。轩王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想不到这个夏依依倒是还真有点本事。

而志王的眼睛自从依依开始还原巧方的时候,就盯着她看了,直到现在,视线还一直停留在依依的身上。看得上官琼不悦地撅起了嘴巴,那个轩王妃都已经嫁人了,志王还对她心存幻想。

“怎么可能。”

殿内两个人惊呼道,一个是阿木古力,一个是上官琼,一个心痛自己的天潭宝剑和一千两黄金,一个是没看到她出丑,反而让她出彩了,内心极度不快。

阿木古力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做的赌注,哪怕心里滴血也得把它献出去,不得不将天潭宝剑和一千两黄金送上,阿木古力发誓,以后绝对戒赌,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女孩打败了。

依依伸手接过天潭宝剑,真沉,自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差点接不住。自己可不想揣着这么重的天潭宝剑,自己根本就不会用,太重了,即便拿这把剑去杀人,自己一只手还真举不起来这把剑,带着它会累死,还会被一些觊觎的人盯着,说不定会有人来抢劫。倒不如干脆送出去,免得还要担心自己的性命。

“这把剑送你了。”依依转手就把剑给了凌轩。

凌轩哪里知道依依是在转移她自认为的烫手山芋啊,还以为她是宝剑赠英雄呢,喜滋滋地接了过来,这还是他收到她送的第一个礼物呢,第一个礼物就这么珍贵,就是所有武将梦寐以求的宝剑,那些武将十分羡慕地看着凌轩手中的宝剑,心里暗恨自己怎么没有娶了一个这么能干的妻子能帮自己赢回一把宝剑。

话说后面也有不少不怕死的人来抢夺凌轩手中的宝剑,以为凌轩反正已经残废了,应该能轻松抢夺,不料一个个都断了性命。

击鼓传花继续,人们依次都展示了才艺,不过大家还沉浸在刚刚轩王妃的才艺里,只觉得后面他们的才艺都普普通通罢了。

上官琼着急了,便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就还没有选中她啊,自己可是要好好表现以便博得志王的好感。

皇后可是一个人精,早已注意到上官琼跃跃欲试的样子,皇后便朝击鼓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一轮的花毫无悬念的落在了上官琼的手上。上官琼惊喜的站了起来,终于有机会了。

上官琼离座,踩着莲花步来到大殿中央,朝皇上屈膝款款地说道:“皇上,我自幼习琴,我便抚琴一曲,只是空有曲子未免单调,还请皇上准许请个伴舞。”

“好,宣舞娘。”

“皇上,我听闻轩王妃可是东朔第一才女,想必跳舞甚是了得。”上官琼早已知晓夏依依只是精通琴棋书画,对舞蹈并不擅长,就是要让她出丑。有了反差,更是映衬得自己琴艺好,自己岂不是比东朔第一才女更有才了。

“如此甚好,有琴有舞,轩王妃可愿意?”皇后问道,她也想看夏依依出丑,虽然是在询问她,可是她都说了“如此甚好”了,这语气就是要夏依依答应。

“无妨,臣妾便献丑了。不过臣妾得先去换身衣服,你们先继续。”幸好不是吟诗作对,只是跳舞罢了,依依就是上学期间上的各种课外培训班多,女孩子更是跟风地学舞蹈,这就是现阶段很多家长和学生的苦恼啊。

这身王妃正装实在不适合跳舞,依依去了舞女的化妆间,挑了一套看起来比较轻盈又能旋转起来的裙子,把头发上的珠宝卸了下来,插上了轻盈的羽毛。

依依回到大殿的时候,他们已经又玩过了两轮。

上官琼见她回来了,赶紧差人摆上了琴,看了眼夏依依穿了那么简单的一件舞衣,好丑,一点也不华丽,想必她的舞蹈也不会好看的。

上官琼十指拨动,悦耳动听的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志王等人都赞扬地点点头,只是目光立马就被夏依依吸引了去。

只见夏依依立着脚尖跳舞,还能立着脚尖旋转,转起来的时候,那裙摆也转起来,十分轻盈律动。她那双手伸展开来,优美地摆动,那动作十分的优雅。

大家从未见过这样舞蹈,都觉得十分新奇,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轩王妃的身上,没人再注意弹琴的琼公主了。

琼公主看众人都看轩王妃去了,特别是志王看得眼珠子都快飞到轩王妃身上去了,琼公主越看越生气,都没有心思弹琴了,内心被嫉妒充满了,“贱人”,琼公主内心暗骂一声,手上动作不自觉的加重了,乐曲的韵律也有些急躁了,琴声也变得刺耳了,突然“噔”地一声琴弦断了,琴音戛然而止。

依依正跳得高兴呢,听见音乐停了,便也停了下来,众人还没有欣赏够呢,有些不悦地看向了上官琼,上官琼这才发现自己在大殿上失态了,还把琴弦弄断了,真是丢脸,顿时又羞又愤,脸色通红。

依依刚刚跳完舞,又因下午受了内伤,此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又有些胸闷,血压也上来了,依依强压着几乎要晕厥的身体走过去问道:“你还继续吗?不弹了我就去换衣服了。”

上官琼心里头有气,便朝依依瞪眼怒道:“琴弦都断了,还怎么继续?你要换衣服就去换,别在这挡着我的道。”说罢起身往回走,经过依依的时候用手把她往旁边推了一下。

依依本就几乎都快晕厥了,被她一推,根本就站不稳,直接就倒了下去,头撞到了琴案上,额头磕出了血,又摔倒在地上,这么一撞,内伤还没有好,吐了一大口血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整个大殿的人惊呼道“轩王妃!”

护国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皇上,小女她晕过去了”。

“快,宣太医。”皇上立马吩咐道,小太监拔腿就往外跑。一时大殿里的人神色各异。

上官琼呆在原地吓傻了,自己似乎闯祸了,言语上为难轩王妃不算什么,可是当着皇上和轩王的面,把轩王妃推倒撞伤,可不是小事了。看她应该不是装的,再怎么装也不可能吐出这么一大滩的血出来啊,可是即便是自己把她推倒了,又不是摔下悬崖,怎么就受伤这么严重,至于吐这么多的血吗?

上官云飞才是要被上官琼给吓死了,上官琼怎么今天做的事越来越出格,这可是牵涉到两国了,自己也不是太子,自己父皇才登基没多久,若是轩王妃死了,只怕东朔国趁机起兵南下攻打南青国,如今南青国国内政局动荡,只怕不是东朔国的对手啊。

西昌国太子阿木古力则是有些高兴,他们两个国家如果不和,最好是打起来,西昌国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阿木古力抿了一口酒,一双妖魅的眼睛看着地上躺着的轩王妃,眼眸微眯,轩王妃莫不是受过内伤?不然能吐出这么大一滩血来?她的内伤从何而来?难不成是轩王打得?

皇后却是担忧上官琼今天的表现怕是引起了皇上的不悦了,皇上只怕不会同意上官琼成为志王妃的,如果这样的话,原本自己想给志王拉拢南青国这股势力的想法怕是要泡汤了。

贤贵妃自是知道皇后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如今出了这档事,只要自己联络些官员在朝堂上稍微批判下上官琼,她就休想成为志王妃。皇后想给志王铺路?也要看本宫愿不愿意了。

志王本就不喜欢上官琼,若不是为了她背后的势力,才懒得理她了。而夏依依上次害惨了他,这回他也不会同情她,便是冷眼看着殿内两个女人,并未出手相助任何一个。

整个大殿的人都在算计着其中的利益得失,只有凌轩一人真正的担忧夏依依,他听到了依依的撞击声,又吐了血,心里明白是受了内伤的原因才吐血晕厥,只怕身体更严重了。只是她在明面上可是他轩王的正妃,那小小的南青国公主竟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那就是在欺负他杜凌轩。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男人吗?

因为举办年夜饭,所以安排了太医在隔壁殿里候着的。太医来得很快,上前把了脉,随后跟皇上启奏:“启禀皇上,轩王妃额头上的伤口不大,休养几天就好了,只是这吐血是因为受了严重的内伤所致,伤了五脏六腑,只怕得吃药休养半年才能好了。”

“你胡说,我根本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把她弄成严重内伤,我只是轻轻地推了她一下。”上官琼看着御医说道,上官琼开始慌了,伤了五脏六腑,修养半年?这可不是小伤。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如若琼公主不信,大可请别人诊脉,证实微臣所言不虚。”

上官琼此时根本不相信东朔的任何一个御医,只怕他们故意说重轩王妃的病情,好要自己赔偿,上官琼便要上官云飞来把脉,结果得到了同样的消息,上官琼百思不得其解。

阿木古力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她果然有内伤。本太子就知道在大殿上轩王跟她表现出来的恩爱是假的。

贤贵妃说道:“张嬷嬷,你带王妃去本宫宫里养伤,让御医给王妃好好诊治。”张嬷嬷连忙叫了宫女将轩王妃给抬到了未央宫去。

贤贵妃安排好了轩王妃,就可以专心对付上官琼了,就算她儿子不喜欢夏依依,可怎么说夏依依也是她儿媳,上官琼今日的作为就是在打她的脸。

“琼公主,你今日打伤了本王的王妃,你该如何?”轩王问道,冷漠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如鹰一般狠厉的眼睛“看”向上官琼。

上官琼不禁打了个冷颤,该来的躲不掉啊。此时一看轩王,哪里像个有残疾的样子,坐着那里眼睛“瞪着”她,铜色的肌肤,俊美的容颜,一袭黑袍,坐在那里凛凛生威,一身的王者风范,无处不显示着他就是战神,就是阎罗王。那志王跟他一比简直就是地上的烂泥,扶不上墙。

“她挡着我的路了,我不过是轻轻地推开她,谁知道她就倒了,还受了内伤,我没有武功,不会使用内力伤她。”上官琼有些胆怯的辩解道。

“挡着你的路你就直接推开?南青国公主真是好教养啊!她可是东朔亲王妃,皇上亲自赐婚给轩王,她可是皇上的亲儿媳,不是宫女,岂是你想推就推倒的。”贤贵妃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瞟了一眼皇上和皇后,这直接说上官琼没有教养,又把皇上给抬了出来,皇后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议把上官琼娶为志王妃了。

“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并未想到她的身份,我是无心之失。”

“你可是点名了要本王的王妃给你伴舞,这才一会你就忘了她的身份了?琼公主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健忘吧?”凌轩说道。

“琼公主说轩王妃挡着你的路,依老臣看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你是嫌弃我们东朔国的大殿狭窄吗?窄到你们二人犹如过独木桥一般?”曹相爷抓住琼公主说的借口反问道,虽然自己之前并未见过夏依依,可是夏依依好歹是他的外孙媳妇,又岂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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