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不欲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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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还没吃晚饭,锦坊平时没人住,所以冰箱里也不会有存货。

江临岸原本提议去附近镇上吃一点,但见沈瓷腿脚不方便也就作罢了,自己开车去买了一些回来,两人随便打发一顿,吃完之后江临岸把桌上的盒子和纸袋收拾干净,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沈瓷。

她接过去捧着,没啃声,江临岸也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剩下的就是大眼瞪小眼了。屋外又开始下雨,院子水池里的金鱼被雨水浇得在里面噗通噗通跳,而屋内却一片沉寂,衬着黄色的灯光,对面女人捧着一杯热水面无表情地坐着,身上还是那件男士的圆领毛衣,只是头发显得有些乱,脸色也过于白了点。

江临岸轻扣了两下桌子,问:“为什么没搬过来?”

沈瓷从热气里面抬头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江临岸已经适应她总是这么冷飕飕的性子,继续问:“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不搬!”

“理由!”

“忙!”

“忙?”江临岸嗤笑了一声,“这算理由?”

“不然呢?”沈瓷喝了一口水,身上暖和了一些。

江临岸盯着她又看了几秒。

“行,你要是真忙的话我安排人帮你搬。”

“江临岸!”沈瓷喊出声,她觉得自己再好的忍耐力都要被他逼上极限了,“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

对面男人却耸了下肩:“我哪里没尊重你?”

“……”

“我觉得这话应该是由我来说,你是否有尊重过我?”

倒打一耙?沈瓷瞪了下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懂?好,那我问你,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去沾南华的事?”

“……”

“你倒好,去医院查,去诊所查,还能想到让周彦把你带进去!你什么时候跟周彦这么熟了?嗯?”江临岸咄咄逼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沈瓷大惊,惊讶于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临岸垂头又提了一口气,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可这个女人却一直在不断挑战他的限度。

“我想说什么?你背着我去查南华的事,如果今天不是周彦接了我的电话,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沈瓷一时有些咽住,顿了顿,抬头:“我没刻意瞒你,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事事都需要让你知道的地步!”

一句话彻底把江临岸咽死了。

是啊,他们算是什么关系?露水情缘,亦或各取所需,还不至于要事事坦诚相待彼此没有秘密,而他却好像越距太多了,近来过于失控的沉迷导致在处理他们之间关系的时候有些不清醒,而她还是当初那个清冷明白的女人,账账都算得清清楚楚,没有多跨一步。

江临岸在愤怒之余还有一点挫败感,他又敲了两下桌子,冷笑:“好,很好!”

连续两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最后扶着桌沿站起来,俯身往沈瓷面前凑了一点:“既然你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那算我多事,往后你要跳坑也行,惹火上身也罢,真出事了别来求我!”

说完拂袖而去,院里有风夹着雨水吹进来,惊起一池鱼。

两人已经数天没见面,他提前换航班赶回来,却因为这事不欢而散。沈瓷抱着那杯已经半凉的水又在厅里坐了一会儿,微微收口气,起身上了楼。

沈瓷那晚睡得很早,九点洗完澡就上床睡了,江临岸在书房工作到很晚才进房间。卧室里的灯已经灭了,窗户露了一条缝,凉风吹得床幔轻轻摆动,而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着,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面,一只手死死揪住被角,是不是在做梦?

江临岸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月光暗淡,沈瓷的睡颜让他心里的怒火渐渐消散。

很奇怪,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愤怒只能持续很短一段时间。她不闹不争也不吵,惹他生气的时候都能做到面目凌然,而他以前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脾气,这些年很少动气了,但在沈瓷面前却屡屡破功,有时候就像个幼稚又小家子气的孩子,计较太多,抱怨太多,又纠结太多,可到她这却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云淡风轻。

有时候江临岸真想钻到这女人心里去看看,两人同床共枕了这么多次,做了世上最亲密的事,可她为何还能做到对自己如此冷淡疏离?

江临岸蹭了下额头,床上的人眉心又皱了几分,他苦笑一声,揭开一点被子躺到她身边去……

……

长乐村的那棵老柿子树下,夕阳西下,照在远处连绵的山头上,空气中飞舞着黄土和草屑,两个女孩把头紧紧挨在一起,其中一个揉了下酸疼的眼睛。

“小慈,你说将来我们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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