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再也无法醒过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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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吗?靠边停!”

“……”

“喂!”

可江临岸的车速还在继续,眼看距离联盛的大门越来越近了,他这么招摇的车子,沈瓷气得一把抢过方向盘往路边转,车子偏离原来的轨迹差点跟前面车撞上,好在江临岸反应快,一脚急刹车下去,车子总算停了下来,车内一通噼里啪啦的响声,两人身体都往前冲又急速反弹回来,随后几秒死一般的沉寂,直到旁边男人突然重重拍了下方向盘。

“你怕什么?”

“你说呢?”

沈瓷也不客气,转身眼色凉寒地刺了他一眼,遂拉开车门下去,“砰”一声,江临岸无端觉得头皮发紧,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瓷已经走到了几米之外,瘦削又固执的背影,一个人拎着包穿过马路,很快就被周围的车流和人群淹没。

江临岸又极度烦躁地敲了下方向盘,重新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直接飚了过去。

……

那天沈瓷还是迟到了,一是她在尚峰国际门口拦车拦了太长时间,二是她需要步行一段路才能到公司,如此折腾一番还是没能赶在八点半之前刷上卡,进办公室的时候脸色明显阴沉,下属似乎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整个上午都没人敢去找她。

沈瓷临近中午的时候心情才平复一点,捧着半杯温水吃了两颗药,喉咙似乎疼得更加厉害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像还有些低烧。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身体不舒服烦躁她能理解,可为了早晨的事……沈瓷觉得不应该啊,她一向很能静得下心,可自从和江临岸扯上关系之后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淡定。

这个现象不好,要制止!

下午朱旭又去打听了一下,江临岸果然已经走了,AMY那给出的行程是他这次起码要走一星期,回来的航班还没确定。

为这事朱旭又特意去找了沈瓷,问她方案到底有没有给江临岸看,沈瓷用当时江临岸回答她的话答复朱旭,只说这事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公司上层也需要斟酌一下,可临近下班的时候沈瓷突然收到了江临岸的一则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甚至有些没头没尾。

“方案的事你先放一放,等我下周出差回来再说。”

沈瓷暗暗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早晨车上和他争了两句他便不想实施这个方案了,现在看来应该没事,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沈瓷觉得自己也有问题,其实没必要跟他吵啊,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心里到底算是窝的什么气,于是她也像没事人一样编了条短信。

“你记得这事就好,祝行程顺利!”

后面五个字她来来回回删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加上才发了出去,此后便了无音讯了,后面几天两人也没再联系。

沈瓷依旧上班下班,一般每隔一天会去医院看下谢根娣。谢根娣术后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够下床进行简单的生活自理了,也开始吃一些比较精细的流食。

此间沈瓷又打电话给周清华咨询了一些术后饮食方面的问题,沈瓷都一一用笔记下来,再整理好交给护工阿姨,让阿姨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安排谢根娣的饮食,可是她与谢根娣之间的隔阂似乎更大了。

谢根娣还在为她没借给谢富贵赌债而耿耿于怀,有时候沈瓷去她会故意给脸色看,或者夹枪带棒地说些风凉话。

比如“别以为做了城里人就把自己当凤凰,再嫌弃那也是你家里人。”

再比如:“又不是跟你借很多钱,那点数字你随便手指缝里撒撒就有了,做人总不该忘本吧。”

更有一次沈瓷去病房看到桌上放着一些名贵营养品礼盒,她问谢根娣白天谁来看过她。

谢根娣拉着脸不肯说,不过沈瓷基本也能猜出来了。

“是周医生吧!”

谢根娣鼻子里哼了一声。

“是又怎样!你看看人家周医生,次次来都拎好多东西,为人也爽快大方,你倒好,我养了你十几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

这些话大概连旁人听了都会觉得刻薄,可沈瓷却没反驳。

谢根娣说,她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只是有时候听完觉得想笑,是不是都以为她沈瓷在哪里藏着一座金山银山呢?慈西医院的住院费,伙食费,护工费,零零总总加起来就得好几百,再加上周清华的手术费,会诊费,各种药物和后期治疗费,沈瓷之前也大概算了一笔账,她卡里所有存款都拿出来也远远不够。

沈瓷在经济上早就已经力不从心,所以注定她要欠那个男人的,至少也得分期付款,可是这些谢根娣都不清楚,沈瓷也懒得跟她说,或许说了她也不会理解不会相信,不过好在她们母女俩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已经这么多年了,大概彼此都已经习惯。

……

很快一周过去了,沈瓷扁桃体发炎还是没能好,只是症状减轻了一些,说话声音没那么哑了,喉咙疼却时好时坏,低烧也一直没退,沈瓷也懒得去医院看,自己去药店随便买了点消炎药和退烧药吃着。

工作也忙,沈瓷就在持续低烧和感冒的症状中过完了那一周。

周五下午她却无意从网上看到一个消息,阮芸要出院了。

沈瓷当时心里居然还有些欣慰,以为她终于醒了可以回家休养,可仔细一查才知道医院下了最后判定书,车祸导致她颅脑受损,虽然情况已经趋于稳定,但极有可能她以后都很难再清醒,主治医师的建议是家属把她接回去调养,说不定熟悉的环境可以刺激她让奇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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