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黄护法(1 / 1)
那道人影出现的异常突兀,他在刘启超一刀砍开金坛主黑袍时,突然出现,并一掌击飞了金坛主。这个来袭之人究竟是谁。
刘启超定睛一看,却见来人是一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不知为何,刘启超在看到他时,总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金坛主,我们总护法的亲生儿子你都敢动手,你也未免太过嚣张了吧?”那名青年义正辞严地训斥着金坛主,别看他年纪轻轻,气息也不如对方强悍,可是话语却非常傲慢,言辞之中充满了一股桀骜不驯。然而最有意思的是,金坛主面对这神秘青年的训斥,竟然没有任何勃然大怒的表现。反而是眼里多了一丝忌惮。
刘启超这时才注意到,刚才那一刀,已经将金坛主的黑袍给割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真正表象。出乎刘启超意料的是,那里面除了一团黑气,什么都没有,没有手脚四肢,没有胸腹,甚至连脖颈都没有。除了下面的一团黑气,金坛主居然只有一个脑袋在外!
“不对,之前我砍得那个木棍是什么鬼?”刘启超眉头一皱,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运转灵力到双眼,“青煞灵眼,开!”
刘启超瞳孔里夺射出一道看不清的青芒,那青芒照射在金坛主身上,片刻之后,他头下的黑气便在刘启超的瞳孔里消散了。
“这家伙,还真是根竹竿啊!”刘启超在看清对方的真正身份之后,顿时失声低呼道。在刘启超的眼里,金坛主头颅以下竟然真的是一根血淋淋的木棍,那木棍代替了活人的脖颈脊柱。看上去就像是被枭首示众一样,如同被一根木棍挑了脑袋。
刘启超眯眼思索起来,这种形态放在常人身上,他早就应该死了。即使是术士,只剩下一个脑袋,多半也是活不了的。可是金坛主却凭一根木棍,就可以支持他到处兴风作浪。这到底是什么邪术呢?刘启超不由得回忆起在陈家观看的那些古籍。自东瀛术道退却之后,刘启超留在昭阳城里养伤,当时他无法练武修行,只得跑到陈家公开的藏经阁里,翻阅一些术道逸,陈家千年底蕴,自然也收集了不少关于邪术的典籍。
在经过电光火石之间的思索后,刘启超终于想起了某个邪术,和眼前这个情况有些相似。
术道之中一直有个常识,那就是冤魂的尸体不能轻易破坏,尸体破坏得越严重,不管是人为,还是天灾,就会导致冤魂的怨气越重。而一直即使不是冤死的人,若是死后尸体遭到破坏,也极有可能导致死者阴魂不散,化为恶鬼。民间囿于财力,很多人家只能买具薄木棺材,更多是以凉席一卷,埋于荒野。这些人由于下葬方式不对,往往会导致死后化为冤魂恶鬼,为祸一方。
而邪道中人,也曾经以此常识为基础,研究出一种特殊的方法,来加强自己所炼制的恶鬼的修为,名为“人首木身”。其做法如下:将死者全身鲜血放出,以容器盛放,将除脑袋外的尸骸火焚,收集骨灰。用一种阴性的木头雕刻出除脑袋以外的尸身,将尸体脑袋安插进木身之中。将脑袋天灵盖挖空,将原先的鲜血和骨灰混合,注入脑袋之中,以秘法封印。这样一来,恶鬼既可以不惧阳光,白昼行动,又可以保持其诡异的速度和强悍的力气。
刘启超想了半天,术道之中能够数得上的邪术,和眼前金坛主符合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只是人首木身是用在死人恶鬼身上的,金坛主明显还活着,不过这也可以理解。邪道中人对于研究这些实在太简单,稍微改动就可以应用到自己身上,更何况阴阳殿本身就是邪道高手云集的区域。
那个青年忽然转过头来,对刘启超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乃黑莲圣教格天阁黄护法,你是我们总护法的亲子,我自然要护你安全。”
尽管黄护法语气桀骜,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诚意,可是刘启超表面上依然对其报以微笑,但是他内心却是微微一沉。眼前的这个黄护法,说起来是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可是他当时实际上已经脱离了危险,甚至可以说是即将要重创了金坛主。黄护法却突然出现,不光拦住了自己的去路,还一掌把金坛主拍飞出去,防止自己趁胜追击。
实际上刘启超老早就隐约感知到,附近有个暗中观察的气息,他当时被金坛主所压制,即使知道也无力去管。黄护法若是真的想要救自己,就应该在自己捏碎替劫符前,就动手才是正道。虽说不知道金坛主是忌惮姚启圣,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他不大愿意和黄护法正面冲突,当时他若是出手,恐怕就能救下自己。可是他偏偏要等到自己已经反击,并即将要重创金坛主时才出现,那就颇为有些耐人寻味了。
刘启超立刻想到了在昭阳城里养伤时,陈昼锦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他说自己是姚启圣独子的事情,迟早是会被宣传开来的,到时候不光正道会对此另眼对待,就是黑莲教内部也会出现波动。姚启圣敌对的势力,可不问你是否和他不和,对于一个可能会成为潜在敌人的巨大威胁,他们素来是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至于姚启圣的势力,那也不意味着,他们就会对刘启超友善。刘启超和姚启圣的身份是亲生父子,尽管他们二十年未见,可是血脉在那里,那就是一个潜藏的要素。姚启圣一开始对外宣称无子,他的那些追随者中不乏年轻俊才,想要在将姚启圣捧成下任黑莲教教主时,将自己任命为继承人。可是现在却突然冒出个姚启圣的亲生儿子,姚启圣对此虽说不置可否,但是一种无形的威胁已经出现了。一旦姚启圣为了补偿缺失的父爱,重点对刘启超进行培养,那些追随他的人中的年轻才俊们,岂不是愿望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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