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引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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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只会耍手段的花解语,就显得相形见绌了,也难怪华胥晟一得了两个美人,就将她彻底忘记。

“什么海誓山盟,全都是假的,这帝王家的恩情,果真如朝露一般,说散就散了!”

刚巧进来一个侍女,手里端了一盏百合羹进来,也不知道她听到多少,花解语立刻闭了嘴,忽然觉得此女眼生,便问:“你是谁?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

那侍女将百合羹留下,轻声说:“小女是刚进宫的。”说罢将百合羹亲手交到她手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悄然退下了。

待到人走后,花解语以困乏为由,将人统统赶了出去,也不喝百合羹,手在碗底摸了一把,摸出一张小纸条来。

是月谣命人写的。

要她暂抛帝王恩宠,好生读书学习,学得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练那一身贵女气度,再行邀宠之事。

她将纸条毁了,望着冉冉之上的青烟,暗暗下了决心。

近日华胥晟在后宫独宠甘、齐二妃,朝堂之中,也是对甘灵均宠信有加,不管他已是君子城世子的身份,仍旧加封了一个御史的闲职,外加千两金银、无数珍宝赏赐,当真是甘氏一门独显贵。

不少老臣都十分欣慰,君子城门风严谨,都是贤德忠义的人,天子亲近他们,将来定是个明君。

月谣看着被驳回的奏疏,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她所奏的不过是一件小事。放在以前,华胥晟定草草看过一遍后便同意,可是最近他亲近甘氏,认真执政,将她不少奏疏建议驳了回去。

那甘氏果然是来找茬的。

正暗怒,许真捧着一册卷

宗小跑了过来。

“大人,您要的案子,小人找着了。”

月谣拿过卷宗展开,上面的字迹还没干,可见是许真写好后,匆忙就拿给自己了。

告密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要状告自家媳妇,蓄意谋害丈夫,伙同公婆,杀人埋尸,幸而自己命大,又醒了过来。

这真是奇了,自己儿子被儿媳妇捅了,身为父母不仅不报官,反而代为隐瞒,甚至作为帮凶,一同将生死未卜的儿子埋入荒地。

往下看去,才知那男子,乃是一个十分可恶的混蛋,平日就游手好闲、好吃好赌,家里的农活一应不做,只知外面游荡,没钱了就回家,稍有不顺心就打骂媳妇,连二老都不放过。那日又是争吵,二老来劝架,那混蛋推搡间拿了棍子就揍人,直打得二老筋断骨折,混乱间被媳妇一剪刀捅中胸口,一时间闭过气去。

二老慌了,媳妇也慌了,最后还是公爹先回过神来,直说要将这个忤逆子随手找个地方埋了,再对外谎称他拿了钱跑了,从今往后就当没有这个忤逆子,一大家子就那么和和美美地过下去。

只是老实巴交的人家哪里会做那杀人埋尸的行径,埋得浅了,再加上当时那男子只是昏迷,九死一生逃出去后,苟延残喘地养了一段时日,一旦能跑能跳了,一举告到了纳言司。

许真看了这个案子,也觉得十分气人,那小媳妇虽然不小心伤了人,可是情有可原,再说那人又没死,真要判的话,轻罚了便是。可是月谣拿了卷宗,从头上下细细看了,又将人秘密提审后,并不打算放人,只让他将人好生关押,别缺了吃穿。

他没想到的是,这么一个明明白白的小案子,在无极宫掀起了轩然大波。

以甘灵均为首的朝臣们和许真心里的想法一致,认为报案者平日行为不端,不孝父母、不爱妻子,好吃懒做,乃是自食恶果,再加上他活蹦乱跳的,活得好好的,当时那女子又是不慎刺中他,乃是无意为之,应当无罪开释。

“可刘氏伤人是事实,事后不及时救人,伙同公婆将人埋入荒地,意图顺水推舟致人于死地,其心可诛。若不严惩,岂非将国法视若无物?”

许真尽管情感上站在甘灵均这边,但他是月谣的人,得事事以自己的顶头上司为先。至于那可怜的小媳妇……唉!

甘灵均看了一眼这个传说中“青面獠牙”的煞神,“当时那女子并不知丈夫未死,只慌乱间行事不妥而已,并不足以量刑重判。莫非许大人行事酷烈惯了,只看那结果,全然不顾缘由,便要胡乱重判吗?”

许真道:“我乃纳言司主事,自然要依国法办案。世子一贯学那五仁礼乐惯了,自然心慈。诚然礼教也是我朝治国之本,可若失了国法,事事以人情为先,岂不是人人皆可犯罪,一旦犯罪,只需想方设法陈情自己的可怜之处,便无罪开释了吗?那还要国法做什么?还需要秋官府和纳言司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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