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当寡妇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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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福一听皇后这话,顿时摇头,再次劝告道:“娘娘,眼下咱们二殿下正受伤,若是您再去扰了秦相……老奴只怕!”原本很多人都不将慕菀给当成一回事儿,可事实上,秦相又是个极其护短的,若是谁惹了那位,定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敬福,本宫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安宁宫好,但我这法子,并不是针对慕菀,你且下去办就是。本宫听闻今日匈奴的兄妹俩也在宫中,你想法子将他们邀请过来,同乐!”顾皇后说完,也不等敬福反应了,一身雍容华贵的走了出去。

“不是针对秦夫人?可这又是针对谁呢?”敬福是一头的雾水,但身为奴才,去完成主子吩咐的事情才是正经,想到这里,他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慕菀的脚腕儿不好,所以惊夜便搀扶着她在御花园的小亭子里坐了下来,并没有要下去赏花的意思。

“惊夜,咱们可不可以离开啊?”慕菀觉得自己是个粗人,这种赏花吟诗的场合着实是不适合自己。

惊夜自从进了玄机楼,学的都是杀人的本事儿,这礼数的问题,也是个门外汉。

“哎,罢了罢了,咱们暂且等等吧。”慕菀无聊的支着脑袋,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咔嚓咔嚓的就啃了起来。

秦昊是朝廷中呼风唤雨的人,自然又不少人想要暗中攀附。放在以前,他们是没有门路,可眼下这位风头正劲的丞相夫人就坐在这里,一时之间,竟有不少人打起了慕菀的主意,想要替自家夫君说两句好话。

可没等这些夫人上前,倒是被另一个人抢了先,而当那人毛毛躁躁的在亭子里落座以后,竟是没有人再敢往前迈步了。

慕菀看着面前傻乎乎的笑着的男人,倒是一点也诧异,她顺手拿起一个小苹果放到了他的面前,口气很是随意的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嘿嘿,没事儿了!”齐思墨一脸傻气的道,那双如墨般的眸子里纯净一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慕菀有些怀疑,她和秦昊,是不是想错了。

“怎么都没个人跟着你啊?”慕菀四处瞧了瞧,他的身边竟是连个小太监都没有。

一听慕菀这话,齐思墨顿时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闷闷的道:“他们……不喜欢跟我玩儿。”

“不喜欢?揍他们一顿就好了!”慕菀下意识的就回道。

“咳咳……”惊夜站在一边抽了抽嘴角。

“你身子还没好,总归是要有个人照顾你啊!”慕菀不以为然的瞅了瞅惊夜,这才道:“你回去就收拾一下他们,免得他们爬到你脖子上拉屎。”

“咳咳……”惊夜又咳嗽了起来,她简直是不明白,不都说大家闺秀向来是言行举止皆处处优雅,怎么到了主子身上,就完全变了味儿。

“嗯!”慕菀叽叽喳喳说完,齐思墨终于抬起了头,眼睛里笑得满是星星。

慕菀不经意间又同他的眸子对视,那一瞬间,她心里蓦地咯噔了一下,自己刚刚好像又在将他当成一个傻孩子对待了。

不对不对,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吃!”她手里拿着小苹果有些出神,对面的傻男人却已经拿着苹果在她眼前晃了晃。

“吃吃吃!”她立即回神,咧开嘴,有些没心没肺的笑着。

因着齐思墨跟在慕菀的身边,众人虽是有心往前靠,可终究还是不敢,唯有几个宫女拿着水壶在浇花儿。

若说慕菀挑的这个亭子也是个地方好的,这亭子的四周栏杆上皆是爬满了一种小小的花朵,她叫不出名字,却也觉得好看的紧,而当那些婢女拿着水壶在上面撒了水以后,瞧着,倒更是好看了。

午后的阳光终究有些燥热,慕菀渐渐的觉得有种浅浅的晕眩,她揉了揉眼睛,刚要再去吃个东西,鼻息间却敏感的闻到了一种味道。

即便是坐在亭子里,可身子好像也愈发的燥热了起来,她反应极快,在惊夜出声的前一秒,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下意识的就朝齐思墨看去。

齐思墨的反应显然要比她浓烈了许多,慕菀瞧见他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往下落,脸色也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而最最关键的是,那双澄澈的黑眸此时竟也变得浓深一片。

“这花的味道有些诡异,你快点离开,立即去寻御医。”慕菀瞅见齐思墨那模样,下意识的就说出了口,然后就朝惊夜看去。

惊夜此时显然也闻到了不对,刚刚那些婢女浇过花以后,这花的香气好像便浓郁了起来,里面……似乎带着一股催情的药物。

“菀儿啊,我们可终于找到你了。”不知道是不是慕菀的错觉,她屏气摇头的时候,总觉得周围的环境比刚才杂乱了许多,而她对面的齐思墨瞬间也腾地站了起来,眼睛里那猩红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朝自己扑过来。

慕菀见此,心道不好,立即朝惊夜使了一个眼色,惊夜见此,一个掌刀就朝慕菀的后脖颈劈了去,而慕菀随即就晕倒了过去。

惊夜一把将慕菀给抱了起来,匆匆的就往外走。

而李氏正带着慕蕊寻齐思墨,眼下正好瞅见了,一想到进宫之前,慕勋交代的事情,她便拉着慕蕊走了进来,可这还没有走近,就瞧见慕菀那冷面丫鬟一把将慕菀给打晕了,抱着就匆匆往外走,而后面亭子里,齐思墨身子一踉跄,也随即要朝外面走了来。

惊夜心中一惊,她以为齐思墨是要跟定主子了,一想到今天碰到的肮脏事儿,她脚步下意识的就加快了起来。

而李氏和慕蕊显然是并不知道内情的,瞧见齐思墨要动脚了,李氏顿时捅了捅慕蕊的胳膊,慕蕊一定,脸上随即就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蕊儿见过文王殿下。”

齐思墨并没有说话,慕蕊始终行礼低着身子,一时没有听见齐思墨的回答,她蓦地抬眼,可下一秒,齐思墨整个人都朝她扑了来,一把将她给抱到了怀里。

“啊……”慕蕊没有想到,齐思墨竟然会一把将自己给抱住,虽然这位文王殿下是个傻子,可那皮囊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况且,他并没有说话,就那样很是直接的将自己给抱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抱着呢,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李氏站在一边也是一脸的惊诧,可随即,她便发现了异样,三殿下的脸色着实是有些潮红,看起来,那身子也在颤抖着,汗水又渐渐的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他紧紧的抓着慕蕊蹭着,好似……好似中了春药一般。

李氏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到了,她立即上前,刚要开口将两人给分开,可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愤怒的的声音顿时从前方传了过来。李氏抬眼,这一看,整个人都跪了下去。

这事情为何这般凑巧,文王几乎是刚刚同蕊儿抱到了一起,这匈奴的王子和公主便出现在御花园中。

“皇后娘娘不是说文王还很虚弱么?怎么眼下瞧着,倒是还有力气在这里抱女人呢?”呼延烈是真的上火了,他觉得,最近这齐国的人是愈发的不将自己给放到眼里了。齐皇刚刚宣布等文王伤好了以后便要他同灵儿成亲,可这文王转眼就同另一个女子抱在了一起,这样的行为岂不是打他们匈奴的脸么?

“王子莫要生气,本宫也不知道……老三怎么同慕家的小姐抱在了一起。”皇后心里暗暗的冷笑,讥讽的目光从齐思墨的背影上滑过,这才一脸疑惑的道。

“你们齐国的女子都是这般不知羞耻么?”呼延灵皱眉看向仍旧被齐思墨蹭着的慕蕊。

“公主息怒……着实是……是殿下先将蕊儿给抱在怀里的。”李氏一听,这些匈奴人显然已经将矛头对准了蕊儿,她心中一急,顿时抢先将话给说道。

“哎?慕菀这又是怎么了?”刚刚安宁宫里人顺带着也将惊夜他们主仆俩给拦了下来,一边的呼延灵刚骂完就瞧见了正被惊夜抱在怀里的慕菀,她皱着眉头上前,蹭到了慕菀的身边。

惊夜听见这话,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亭子,声音冷然道:“不知为何,那亭子里面的花儿竟然带着催情药的味道,未免我家主子受什么伤害,我便将她打晕了。”

“大胆贱婢,这亭子里怎么会有催情的药物?”顾皇后压根没想到,这婢女竟然会识得那计谋,直接将罪名给定在了那花花草草上。

“那亭子中花香弥漫,是与不是,娘娘派人来验一验便是了。”惊夜一脸面无表情,对于皇后的疾言厉色并没有什么害怕的。

“哎?催情?”呼延灵听见这话,朝一边的呼延烈瞧了瞧,呼延烈一听,顿时迈步朝一齐思墨那边走了去。

“难道,文王也是中了那味道?”呼延烈上前,一把将齐思墨给拎了出来,果然,齐思墨的脸上也是一片的潮红。

……

安宁宫的事情终究还是惊动了齐皇那边。

齐皇赶来的时候,齐思墨正躺在内殿休息,而外间,站的人倒是齐全。

“怎么回事?”他得了消息,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御医正好从内殿走了出来。

“回禀皇上,文王殿下用了药,已经无恙了。”

“催情药?这催情药跟花儿有什么关系?”在御书房里,齐皇听得一头雾水,此时又瞧见匈奴那兄妹俩一脸愤愤的站在那里,他心里这烦躁啊……

“回禀皇上,臣已经查探过,外边亭子周围的紫鹃花遇了银香草的汁液的确会有催情的作用,所以,臣想,大抵是因为有人在那花儿上做了手脚。”御医回禀道。

“朕知道了。”闹出这样的丑事,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说了出来,齐皇的脾气哪里还能压抑的住,顿时朝顾皇后吼了去:“皇后!这是在你宫里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代?”

“皇上,臣妾冤枉啊!”顾皇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摇头否认道:“皇上,今天这宴会原本就是在臣妾的宫中,这件事情若是臣妾做的,岂不是故意惹人怀疑么?”

“回皇上,臣妇们倒是瞧见,有几个婢女拿着水壶朝那边亭子里去过。”站在外殿的白氏一听见这火就要烧到皇后的身上了,她顿时拉着几个人一齐朝皇上跪了下去。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或许是有人装作了婢女的模样,去浇了水也不一定啊。”皇后面色凄凄的道。

“哦?谁敢装成这娘娘宫里人啊?”呼延烈一脸好笑的道。

“谁是幕后之人臣妾不知,可臣妾也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秦夫人身边的婢女早就识破这花香有异,为何单单的只秦夫人没事儿,怎么不将老三也给救着呢?”

顾皇后说完这话,屋里一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一边晕在椅子上仍旧不醒的慕菀身上。

惊夜听见这话,刚要开口,大殿之外,却忽然响起一道低沉而又冷冽的声音:“哦?皇后娘娘这意思?是怀疑内子了?”

“秦相,本宫并未说过这话。”皇后对秦昊不是没有惧怕的,一瞧见秦昊那双可怖的眼睛睁紧紧的盯着自己,她顿时低下了头。

齐皇瞧见这一幕,眉头也愈发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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