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龙甲神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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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布袋罗汉灵苦见摆脱不了剑魔乌师道的纠缠,猛地脱手甩出手中布袋,向乌师道当头罩去,乌师道见状只好侧身闪避。布袋罗汉灵苦趁机脱身向长眉罗汉灵厄尸身奔去,蝙魔李翼幅和鹰魔陆伯鹰见状双双过来夹击。

这时,阳云汉恰好骑着“龙驹”路过布袋罗汉灵苦身边。阳云汉不忍见这一代少林高僧深陷重围,大喊一声:“大师快上马。”

此时布袋罗汉灵苦也看清了周遭形式,喟叹一声,不再奔向师兄那边,而是当机立断一个纵身跃上龙驹宝马。阳云汉双腿一夹,“龙驹”飞奔而起。

蝙魔李翼幅、鹰魔陆伯鹰和剑魔乌师道见阳云汉和布袋罗汉灵苦二人要逃走,鹰魔赶忙打了一个口哨,苍鹰从天而降扑向马上二人,蝙魔和剑魔则赶紧展开轻身功夫追了上来。

那苍鹰转眼飞到阳云汉和布袋罗汉灵苦上空,布袋罗汉灵苦待苍鹰靠的近了,反手又抽出一个布袋,脱手甩出,兜头向苍鹰罩去。

苍鹰闪避不及,被布袋兜头罩住脑袋,吃惊之下,猛地扇动翅膀,腾空飞起。待飞到半空中,苍鹰将脑袋左右摇摆,好不容易才将布袋甩落。受此一惊,苍鹰一时之间倒是不敢再落下攻击阳云汉和布袋罗汉灵苦。

此时展开轻身功夫追击的蝙魔李翼幅、剑魔乌师道已经分成了一先一后,蝙魔在前,凌空飞扑向座在马后面的布袋罗汉灵苦。布袋罗汉灵苦同样待蝙魔靠近了,才反手又抽出一个布袋,脱手甩出,向李翼幅罩去。

没想到蝙魔早看到布袋罗汉灵苦击退苍鹰的招式,竟凌空施展轻功绝技,在半空中斜向上做了个“之”字转折,成功避开布袋罗汉灵苦袭来的布袋,再挥掌向布袋罗汉灵苦打去。

布袋罗汉灵苦没料到蝙魔李翼幅轻功如此高明,来不及再去取布袋,只好出掌硬接李翼幅拍来的这一掌。二人双掌相击,蝙魔李翼幅一个凌空倒翻被击退,而布袋罗汉灵苦在马上也是一个趔趄,差点跌落马下。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寒光突然闪到,正中布袋罗汉灵苦的左肋。原来跟在后面的剑魔乌师道见自己轻身功夫不及,眼看就要追丢阳云汉和布袋罗汉灵苦,下了狠心,猛地向马上二人掷出自己手中的步光剑。

这剑本来是正对着布袋罗汉灵苦后心而来,恰好布袋罗汉灵苦马上趔趄的时候,身体稍侧了一下,步光剑才扎在了布袋罗汉灵苦左肋。

布袋罗汉灵苦虽然中招,却一声未吭,座在前面的阳云汉丝毫没有察觉,仍是打马狂奔。二人策马跑了良久,终于来到杭州城下,才算彻底摆脱了玄古帮三人。

且说留在原处的游龙鞭广成子看到阳云汉和布袋罗汉灵苦逃走,赶忙猛挥竹节钢鞭对刀魔冯问道砸去,趁着刀魔冯问道使出“比翼双飞”避让的时候,广成子连忙扭身就逃。

眼看广成子就要逃出战团,天空中传来一阵尖锐嘶叫声,鹰魔陆伯鹰的苍鹰从空中掠来,广成子只好停步凝神应战,挥竹节钢鞭驱赶苍鹰。广成子只是被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刀魔冯问道、剑魔乌师道、鹰魔陆伯鹰和蝙魔李翼幅已经从四个方向合围过来。

剑魔、鹰魔和蝙魔三人刚刚追丢了阳云汉和布袋罗汉灵苦,心中窝火,此刻将满腔怒火都撒在了游龙鞭广成子身上。四人不再讲究一对一武林规矩,蝙魔李翼幅展开鬼魅步伐,欺近广成子身后,挥掌拍向广成子后背。

广成子听到身后衣袂声,赶忙回身用竹节钢鞭刺向蝙魔,蝙魔却一沾就退。正在这时,侧面的剑魔乌师道迅速拔出了另外一口宝剑,名曰太常,挥剑刺向广成子右腹。广成子只得侧身舞鞭砸向太常剑,剑魔乌师道见状自是不愿意以硬碰硬,摆剑避开。

这时刀魔冯问道使出合欢双刀的“耳鬓厮磨”招式挥斩广成子两边耳鬓。广成子刚刚接连应对了蝙魔和剑魔各自一招,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只好向后纵身退开。

这下广成子后背留下了大片空门,蝙魔李翼幅从不会错过此等落井下石的机会,展开轻功绝技,瞬间欺近广成子身后,一掌映在广成子后背上。

广成子被这一掌打的五脏六腑错位,向前扑去。这个时候,剑魔乌师道的太常剑和刀魔冯问道的合欢双刀同时攻至,太常剑刺中广成子右腹,合欢双刀则砍在了广成子左腰上。一时间鲜血四溅,广成子当场毙命于玄古帮四大高手围攻之下。

再说回到杭州城的阳云汉缓下马儿,缓缓骑过兵丁把守的杭州东城门,回身想和布袋罗汉灵苦打招呼,却发现布袋罗汉灵苦脸色苍白。

阳云汉赶忙翻身下马,猛然发现了插在布袋罗汉灵苦左肋的宝剑。阳云汉吃惊之下,赶忙扶着布袋罗汉灵苦下马。布袋罗汉灵苦忍着剧痛,拔出步光剑。幸而这剑没有扎中要害,阳云汉帮着布袋罗汉灵苦封了伤口周边穴道,又扯下一角衣服给布袋罗汉灵苦裹上。

布袋罗汉灵苦轻声说道:“多谢施主相救之恩。老衲师兄弟犯了贪、嗔、痴之戒,合该有此业报。假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阳云汉听到布袋罗汉灵苦长叹一声,忙说道:“大师,我乃江南阳家阳云汉,你已经负了重伤,还是随我回阳家救治一番吧。”

说着也不待布袋罗汉灵苦答话,收起沾血的步光剑放到布袋罗汉灵苦身后麻袋里,接着扶布袋罗汉灵苦上马。阳云汉自己也跟着飞身上马,朝杭州城中的阳家奔去。

二人赶到阳家大宅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阳家大宅门口那对过人高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静静守护在那里,只是大宅子的朱漆大门却大开着,门口一个人都看不到。

阳云汉心中暗凛,赶忙翻身下马,牵着“龙驹”驮着布袋和尚进了大院。刚到院子里,阳云汉猛然看到家里的一个仆人卧倒在院子中。阳云汉心中一惊,赶忙丢开马缰绳,上前查看。

这一看,阳云汉大吃一惊,这名仆人竟早已没有了气息。阳云汉赶忙又翻转仆人的身体仔细查看,只见他的胸口映着一个醒目的血手印,这名仆人显然是被人震断了心脉而死。

阳云汉心中震惊,赶忙向通往前堂的廊庑奔去。一路上阳云汉又接连碰到八九位毙命下人,阳云汉一看之下,这些下人个个都是胸口映着血手印,心脉断裂而死。

阳云汉此刻心中惊骇莫名,这些下人武功虽算不上高强,可也绝非弱手,却全都命丧当场。

阳云汉忙提速奔到前堂,只见前堂里面一片狼藉,满屋子都是破碎的桌子板凳,前堂的中间卧倒着一人,阳云汉冲上前去,将那人翻了过来,一看此人正是自己的堂叔阳均,却早已经气绝生亡多时了。

阳云汉心中悲痛,仔细查看起堂叔阳均情形,却发现堂叔全身上下即没有血手印,也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阳云汉心中困惑,生出巨大的恐惧之情,不知道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阳云汉放下堂叔阳均尸身,朝后堂奔去。穿过阳家崇楼高阁,来到内堂,阳云汉先奔向爹娘的厢房,推开房门一看,阳云汉不禁目眦尽裂,娘亲高氏卧倒在床沿,背上有个猩红的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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