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疼……我疼……”4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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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一边哭,一边还会大喊:“疼……我疼……”

夏玫的泪止不住掉下,真恨不得这个时候替她疼,替她受这个罪过。

慕鎏金坐在副驾驶,扯开自己的衣领,用水瓶按住自己肩膀上的一块伤口。他穿着衣服,所以只是略微有点烫伤。但是桃子皮肉本就稚嫩,加上夏天穿的是短袖短裤,所以烫伤更加严重。

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他就开始打电话联系医院。告诉他们这里桃子的病情。

慕沉水在后座红着眼嘶喊:“告诉他们我是慕沉水!让他们派最好的医生来!”

这种疼在她身上比自己身上还疼的感觉,慕沉水第一次感受到。可这一次感受却已经让他撕心裂肺,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他看着桃子红肿的皮肤,听着桃子已经哭哑的嗓子,心里的疼痛简直就像是万箭穿心。

到了医院急诊门口,已经有医生和护士在门口等了。

他们迅速地把桃子推进检查室,一个医生指引他们去办手续:“一个家属跟我来办手续,其他的在检查室外等候。”

“我去办手续,你们两个去检查室吧。”慕鎏金主动跟医生走了。

剩下六神无主的夏玫,腿完全软了,需要慕沉水扶着才能步履维艰地走动。

“夏玫,你要坚持住。为了桃子,我们也得保持冷静。”慕沉水抱着夏玫,嘴里说着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的,安慰的话。

而夏玫已经哭得没有眼泪了,眼神一直望着检查室的方向,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过多久,有警察走进医院,找到了夏玫和慕沉水。

刚才情况混乱,所以他们吃饭的饭店报了警。警察就追到医院来了解情况。

“你好,请问你们是刚才发生在饭店的一起儿童烫伤案的家属吗?”一个年轻警官拿着笔和本子。

“是……”慕沉水抬头,眼里全是血丝。

“你们是孩子的家长吧?请出示一下身份证。”慕沉水愣愣地从钱包里拿出证件。

夏玫全程低头,根本没有注意到警察的到来,只有耳中的嗡嗡声。

“好的,因为包厢里没有监控,所以我们需要做简单的调查,请问,这是一次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伤害的?”警官又问。

慕沉水的眉头蓦地锁在一起,拳头也跟着一紧。

一想到慕熙木当时狰狞的面目,和那种疯狂的眼神,慕沉水就恨不能杀了她……既然她不仁,慕沉水也不必对她留情了。该负的责任,就让她自己来承担!

“是……有人……”慕沉水正要说,慕鎏金从旁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这位警官,请等一下。”慕鎏金打断了他们,“沉水,我有话跟你说。”

“等这位警官调查完再说。”慕沉水一脸义无反顾的表情。

“沉水!你听我说!大姐她早产了!”慕鎏金捏着手机,“爸刚打电话给我,说是在妇产医院抢救……大人和孩子都有生命危险……”

慕沉水的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咎由自取”。

慕鎏金将警官请到一边:“他们两个情绪都不稳定,有什么事你问我吧。”

年轻警官可能也想早点了解完案情好早点下班,所以也没有多问,就跟着慕鎏金走了。

慕沉水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嘴角露出那种不堪的笑容。

自己的女儿烫伤,自己的大姐现在有生命危险,连未出生的侄子都生死未卜。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出口伤人,也恨自己为什么让桃子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

医生从检查室走出来,解开口罩:“你们是孩子的家属吧?孩子脸上的烫伤比较严重,你们必须选择一种治疗方案。一种比较保守,对孩子的伤害比较小,但会留下疤痕,费用也较低。另外一种是彻底的治疗,恢复期长,但是留下疤痕的概率比较小,基本可以治愈,费用较高。”

“用最好的药!”慕沉水起身,近乎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她是女孩子,不能在脸上留下疤痕。”

“对……治疗周期长没关系,只要能治愈!”夏玫也跟着附和。

“我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第二种治疗方式对孩子等同于二次伤害,恢复过程会非常地疼。而且周期很长,你们确定孩子可以承受吗?”医生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了桃子声嘶力竭的哭喊。

夏玫一时间没有站住,整个人都往后倒。

慕沉水眼疾手快地把她接住,看着她的眼睛:“不行,我不能让桃子再疼下去……我们选第一种治疗方法好不好?”

夏玫推开慕沉水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不行,不能在脸上留疤……现在的疼,是为了以后不疼……”

夏玫的眼泪如柱,她知道,为母则刚。她不能因为害怕桃子一时的疼痛,就毁了她的一生……她不想桃子以后怪她……

“医生,我们选第二种治疗方案。用最好的药!我们有钱!”夏玫抓住医生的手臂,近乎央求。

“好,我知道了。”医生要走。

“等一下……”夏玫用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医生,“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一看孩子……”

“里面是无菌状态,你们还不能进去。等我们处理好,你们再进来。”医生无奈地推开夏玫,继续进去治疗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夏玫突然失声痛哭,惨烈的声音回响在医院的走廊上,“是我……都是我……是我让桃子受这样的伤害……都是我的错!我不配做一个母亲。”

慕沉水无奈地抱住夏玫,温柔地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你什么都没做错,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缘故,你不用自责。”

“不,是我……我是她的母亲,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最该保护她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是我的失职……”慕沉水眼眶湿润,这种揪心的疼痛,令他真正感觉到了做父亲的责任和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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