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孩子是秦深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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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是她一直逃避着不想去面对的东西。她不想跟别人待在一起,就是不想让别人逼迫自己去面对。

没想到逃离了医院,还是躲不开身边的人。

林依晚静静地看着李明君,面无表情地反问了一句,“我能怎么办?”

“孩子的爸爸……”

林依晚苦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道:“可悲的是,我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她的内心是对李明君存有一种希望的。她希望李明君能告诉自己一个未知的答案。毕竟,知道自己失忆的人并不多,而且他对自己还算是比较了解。

李明君惊愕地看着她,小心地试探道:“晚晚,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他的眼里出现了她看不懂的感情,林依晚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道:“不知道。”

明亮的眸光闪了闪,“我告诉过你,你已经答应过我的求婚的。”

林依晚的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

“我会对你和我们的孩子负责的。”

这句本来可以感动一片少女心的诺言落在林依晚的耳朵里,宛如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晴天霹雳,让她的思维瞬间失去了运转。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跟李明君发生关系。她不可置信地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

林依晚的步伐比走出医院时越发的沉重。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她抬起脚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面走,察觉到身后的人也想跟着自己走,她头也不回地制止道:“你不要跟着我。”

李明君看着林依晚渐行渐远的身影,想要追随的脚步却不敢往前挪动半步。他害怕自己越是靠近就会把林依晚从他的身边推得越远

他也不确定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对还是错。

只是,无论对或者错,这一切都已经说出口了。剩下的,就有晚晚自己来选择了。

两侧的街灯已经亮起了淡黄的色彩,照射在行迹匆匆的人群身上。孤寂的身影被黯淡的灯光拉得老长,显得越发地落寞。

她伸手抚摸着还没有凸显起来的腹部,喃喃自语道:“这里,有一个孩子。”

“这是一条生命。只是来得并不是时候。”

它真的是李明君的孩子吗?她不确定。只是如果这是真的话,她愿意为了孩子跟他在一起吗?

脑海里的两个小人不断地争论,到了最后,内心传来一把坚定的声音,“绝对不能让孩子成为我们两人的羁绊。”

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林依晚决定转身走回去。

这种手术只是很简单,并不需要提前预约,她只要耐性地等叫号就行了。

医院的妇产科里,每天都会扼杀很多的小生命,同时也会迎接很多新生命的到来。

从候诊室到手术室,可以透过玻璃看见躺在小床上的新生婴儿。瞧着里面一张张稚嫩无辜的小脸,她的脚步越发的沉重。

她现在就要去把一个正在孕育着的新生命扼杀在胎盘里。

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伸手推开门走进去。

手术室里,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刺激的消毒水味。天花是白,墙是白的,床单是白的,所有的洁白就像是天使般纯洁。

这样的白可以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同时,也能终止一个未曾降临的生命。

林依晚脱下鞋子,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等待着未知的疼痛。

“你叫什么名字?”

“林依晚。”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手术?”

“知道,是……”

医生还没有进来,她听到对面的产房传来响亮的哭喊声。

“哇!”又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原本已经下好的决心又动摇了。

从病房里出来,走出医院。林依晚感觉今天的太阳比往常更要灿烂,似乎也在为她的决定喝彩。

那天田恬临时有事,说好的晚餐没有如期进行。只好今天再约。

田恬点好她们向来吃惯的菜式,放下餐牌看见林依晚的神情有少许低落,关切地问道:“晚晚姐,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怀孕了。”

田恬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

“我怀孕了。”

这一次确定无误,田恬却惊讶得连舌头都打结了,“什么?你……你说你怀孕了?”

“嗯。”

“太好了!”见她点点头,田恬顿时笑嘻嘻地祝贺道,“那你跟秦大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时候,轮到林依晚糊涂了,“关他什么事?”

“怎么不关他事?”田恬联想到一开始见她的脸色那么不对劲儿,似乎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忐忑地问道,“你肚子里面的孩子该不会不是秦大少的吧?”

林依晚神情凝重地叹了一口气,“事实上,我不知道它是谁的孩子。”

“晚晚姐,你……”你的生活怎么会这么混乱?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可是印象中的林依晚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田恬脸上的失望不言而喻,林依晚神色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其实我几个月前失忆了。我记不起毕业之后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田恬,毕竟她还没有跟自己相熟到如此的地步。可是不跟她说,自己又能告诉什么人呢?

“晚晚姐,你不是开玩笑吧?”田恬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表情,希望能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意味,然而一点儿都没有。

想起那天一大早,她跑来医院上班,还有问自己的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田恬忽然感觉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也不完全算是不可置信的事情。

毕竟,在医院上班的人,总会听闻很多奇怪的病症。

只是她从来没有听闻过林依晚受伤的事情,那她不可能无端端就失去记忆的。

“晚晚,你什么时候磕到脑袋了?”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头部受伤了,才有可能失去记忆。

“我不记得了。我在家里醒来就这样了。”林依晚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办公室里。或许那是一个梦境?

不确定的事情,她不想说出来,徒劳地增添别人的烦恼。

“要不要预约一个医生瞧瞧?”

林依晚摇了摇头,“不碍事。我晚些时间得空了会考虑去看看。”

“但问题是,你现在不想起来,你就不知道孩子它爹是谁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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