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无耻亲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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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一听:“我说姑娘怎么就伤心了,又是那府中的人,很不该让那府中人进来。”

紫鹃见黛玉如此伤心,不觉也陪了落泪道:“姑娘,你别难过了,你素来是玲珑心一颗,很多事情就想的透彻,如今这般不觉也是好的吗,至少,他们再也不得来算计姑娘了的。”

黛玉好一会才收起了泪水,然后道:“我如何不知这情况,只是从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也会这般待我,原当老太太是那府中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可如今方才明白,原来老太太根本就是只认钱的人,如此之人,何以竟然还是我的血亲。”说着又是好一阵落泪,为自己,为死去的贾敏伤心。

萱芸一旁耐心道:“姑娘,你快别伤心了,如今姑娘已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想来他们也不敢违背了当今的圣旨,三个月内,自然也是会还了姑娘那些银子的。”

黛玉不觉微微蹙眉:“府中哪里会有多余的钱财还我,虽然我说了什么砸锅卖铁也是要还我的,但是只怕更多的是他们的皮厚,此次算计不成,只怕下次还是会来的。”

萱草一旁道:“姑娘别伤心,我这就去吩咐去,以后不论那贾府是什么人来,全都不干姑娘的事情,姑娘自然谁都不见,如此姑娘也能落得个轻松。”

黛玉叹了口气,如今暂时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为何心中郁结还是不得散开,明知道他们的心思,自己却为何上心,也许正是因为这一次被贾母的打击,黛玉竟然又病了起来,好在萱芸在身边,又有帝玄熙找的太医住在无居中,因此也算是有惊无险,可即便如此,原本好不容易才有些肉的黛玉,这会有清瘦了一圈。

寒风习习,窗外的树枝偶尔敲打窗户,据说外面已然开始下雪,黛玉却无力半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好在自己的玉床是冬暖夏凉的,因此睡在上面倒也不冷,只让紫鹃给自己放了一床薄被在背后,然后又让雪雁拿了一本琴谱过来,随意的翻开,房内早已经起了四个火盆子,不过用的是罕见的白玉碳,因此屋内只有暖意,并无碳气。

一阵冷风进来,但见门口帘子掀起,竟来一人,脱下了外面的黑色大氅,竟然是帝玄熙,一旁的萱草忙上去结果还有雪花的大氅,挂一旁的屏风上,帝玄熙又在一旁的熏笼和火盆子旁烘了一会,似乎整个人都没了寒气,才朝黛玉走了过去。

黛玉痴痴的看着他,从他一进门就看着他,直到他到自己床边的凳子坐下,她才轻轻开口:“你怎么来了?”

帝玄熙看了黛玉一眼:“我这段日子一直在苗疆处理一些事情,才得了鹰组传来的消息,才知道你被那府中人气病了,因此匆匆赶来,可累死了四五匹马,才到的。”然后用手探了叹黛玉的额头:“还好,没发烧。”然后又给她把脉了一会,才道:“你心中有心事,心头郁结太深了。”

黛玉听了帝玄熙的话,不觉已然止住的泪水就落了下来,帝玄熙一愣,然后心疼道:“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凡事还有我呢,你怎么就如此伤心。”

黛玉只摇头不语,帝玄熙索性就坐到了她床边,黛玉不知道为何,如今就想痛哭一场,因此索性就扑进帝玄熙的怀中,痛哭出声。帝玄熙先是一愣,然后心疼不已,她自小的生活自己早已经了如指掌,自然也明白这黛玉对贾母的情感,毕竟是血亲啊,如今贾母这番举动,的确是伤透了她的心了,于是,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哭个痛快,能哭出来对她的身子反而好,因此一手又轻轻挥了挥,让屋内的丫头们都退了下去,一手则轻轻拍着黛玉的背,免得她哭岔了。

黛玉足足哭了有一刻钟,才止住哭声,帝玄熙拿出棉手帕轻轻的给黛玉擦拭了泪痕,然后笑道:“我差点以为是不是要水淹小居阁了呢,瞧瞧这眼睛都哭肿了。”

黛玉哭过后,心情倒也舒畅了很多,这会听这帝玄熙这般一取笑,整个人脸就红了起来,一把夺过棉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后直接朝他啐了一声道:“你来胡说,哪里有什么水淹小居阁的说法了,偏你还这般杜撰了呢。”

帝玄熙听了笑道:“倒不是我杜撰了,只是素闻那传说中还有白娘子水淹金山寺,如此你这般哭,也不就成了水淹小居阁了。”帝玄熙的话,让黛玉的脸有些红了起来:“让你取笑我呢。”

帝玄熙笑道:“好了,我不取笑你就是了,只你如今哭过了,心情可觉得好些了?”

黛玉点了点头:“好多了。”又顿了顿道:“其实若是那府中别的人来说这番话,我也不会这般上心,毕竟上次你也开导过我了,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不一样,好歹还是我的外祖母,然而想不到,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真正让人伤心。”

帝玄熙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所以我就回来了。”

黛玉这才想起方才帝玄熙说的累死的数匹马,因此忙道:“你累死了马,岂不是数日不曾休息了,还是快快休息去吧。”

帝玄熙微微摇头:“我是数日不睡,或者一睡数日都是常事,你不用为我担心的。”

“不成。”黛玉嘟嘴道:“好好的身体不保养了,哪里还让人不担心。”

帝玄熙还是摇头:“不成,我不放心你。”其实他何尝不累,可是在这一段离开的日子中,每日一有空想的就是黛玉,因此才会乍然听到黛玉生病了,才日夜不分的赶回来,只为确定佳人安好,如今佳人在眼前,他说什么也是不要离开的。

黛玉虽然不明白帝玄熙的辛苦,可她说什么也不忍心让她为自己这般的累,即使他嘴中说什么不累,可是黛玉还是能看出他双眉间的疲惫,想了想,自己挪了挪位置:“你若不嫌病气过了,先躺一会吧。”说完双脸通红。

自己到底是个闺阁女子,如今说了这般大胆的话,也难怪黛玉会休的脸红不已,哪里有女子这般大胆的邀请一个男子上自己的床休息的,即使两人是清白的,可这举动也是世人所不允许的。

帝玄熙看了黛玉一眼,眼中有一丝的异光,抓着黛玉的手道:“黛儿,你可知道这般做意味着什么?”这般做意味着黛玉今生除非嫁给帝玄熙,否则今生再不得嫁人。

帝玄熙明白,黛玉自然也明白,其实黛玉如此做也是单纯的一个关心二字,她不想看到帝玄熙在如此这般疲倦的状况下还这般的为自己操心,但是她更明白,自己若是走出了这一步,今生非君不得嫁。

想到这里,黛玉的脸更加的烫了,可是虽然脸更加的烫了,却没有一丝的而后悔,反而竟然有一股紧张,怕他拒绝。

因此不自觉,黛玉深深的看着帝玄熙。

没有言语,帝玄熙明白了,他微微一笑,脱掉了鞋子,和衣在黛玉的外首躺了下来,他决定了,等他醒来,一定要跟黛玉说出自己的想法,今生他不会再将黛玉放走。

眉间的疲倦,双颊的胡渍,并不能掩饰他的阳刚霸气,紫鹃端了药进来,见此状况,不觉有些诧异,黛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声喝完了药,又让人取了刮胡刀和湿手巾来,然后小心轻手的给帝玄熙刮去了胡渍,才让人又拿了一床薄被来给他盖上,虽然这屋内也是暖的,可到底是冬天,黛玉终究还是担心他会着凉。

帝玄熙睡了真正一个时辰,醒来正是上灯时分,帝玄熙坐起,却见黛玉早已经到一旁软榻上看书,因此下床,然后笑道:“天黑了,少看书,对眼睛不好。”

黛玉见帝玄熙醒了,遂对一旁的萱芸道:“去将温着的晚餐送上来,别让你们主子饿了。”

萱芸含笑出去,很快饭菜就上来了,帝玄熙也不客套,直接吃了后才道:“这些日子,就这餐吃的最舒心,也就这一觉睡的最踏实了。”没有别的话语,却透露这这几日他的辛苦。

黛玉的心中泛起一阵的心疼:“好好的,你去苗疆做什么,倒也是瘦了一大圈。”

帝玄熙听了眼睛一亮:“黛儿在关心我呢。”

黛玉红脸道:“呸,你想的美呢,人家才不曾关心你的。”

帝玄熙也不以为觑,只笑道:“人家不关心没事,只黛儿关心我就好了。”然后正色道:“只是风闻苗疆似乎有心要统一分裂已久的南疆,因此我才过去看看,毕竟苗疆太多的是蛊毒之类的,万一统一后,对我国发生了些冲突就不好了。”

黛玉不明白的看着帝玄熙:“为何这事情要你做呢?我真的很是诧异,其实上次你去平定渤海国和栖霞国的时候我就奇怪,为何竟然你一人去做呢,后来听闻各自有元帅统领的,为何你却要管两国的战事,而且两国距离何止千里,你又如何管的,这让我一直很诧异呢。”

帝玄熙听了黛玉的问话,不但不生气,反而欣慰道:“我的黛玉开始对我好奇了。”

黛玉红脸嗔道:“正经回答我的问话才是呢。”

帝玄熙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叫帝玄熙,其实我没出生的时候,应该是姓水的,只是后来一出生,据说当时的漫天彩霞,仙乐飘飘,而当时我朝国师看我就对我的父亲,也就是先皇说,人间无帝姓,为此子例外,因为我才姓帝。”

黛玉一愣:“曾听闻朝中有圣上者,姓帝。”

帝玄熙笑了起来:“天下哪里有帝姓,能姓帝的也就是我了。”

黛玉诧异的看着帝玄熙:“你居然是这玄翰皇朝的圣上,也可算是当今的太上皇?”

帝玄熙看着黛玉满脸诧异的小脸哈哈大笑起来:“任何身份都不重要,黛儿只要记得,对你,我只是帝玄熙就好了。”

黛玉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帝圣上,也怪我没深想,若是深想一下也就明白了,这帝姓是如何霸气,何况又不是百家姓中的,如今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帝玄熙笑了笑,然后拉了黛玉的手道:“黛儿,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身份而疏远了我,因此我才不告诉你,何况这世间见过我真面容的也没几个人,因此我才不告诉你身份的,你不会介意吧。”

黛玉微微摇头:“哪里会介意这些了,我今儿会问你,还不都是因为前几日我问萱芸她们你的身份,她们偏要我自个问。”然后得意笑了起来:“如今我也算问出来了。”

帝玄熙见状,然后点了点黛玉的小鼻子:“你啊,顽皮。”

黛玉吐吐舌头,淡笑不语,帝玄熙见状又笑了一阵,然后才道:“黛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黛玉见帝玄熙这般的正色,因此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

帝玄熙看着黛玉:“黛儿,我想请你去扬州。”

黛玉看着帝玄熙,好一会才道:“为什么非要我去扬州?”

帝玄熙看着黛玉道:“不是非要你去,而是如今你在金陵,只怕那府中人还是会来算计你的,毕竟你是苏园的主人,何况若是让人知道你跟我关系,只怕那府中人更加的不会放过了你,你素来聪慧,因此自然不会将那府中的人放在心上,但是若是又是那府中的老太太出面呢,你能拒绝一次两次,可并不能一直拒绝下去,我素来知道你心软的很,因此必然最后还是不能拒绝,如此不如你去扬州,何况去了扬州说不定你的生活都会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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