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歌儿,不要离开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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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凤墨离缓缓撤离了薄唇,站直身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薄唇,悠悠道,“味道不错。”

也不知道他这句“味道不错”指的是什么味道不错……

闻言,吞下姜枣红糖水的安歌狠狠的甩了他一记白眼,阴森森的说道,“你留下的目的?”

那口红糖水差点没让她呕出来,碗里分明连片姜的影子都看不见,可为何味道能那么的浓烈?

凤墨离看着她“狼崽子”般凶狠的表情,哑然失笑,“就这么讨厌?”

他倒是与她一起用过膳,还不止一次,可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一种食物这么抵触。

安歌反感的皱眉,“难喝。”语气里难得多了一丝娇气。

她原本只是有些讨厌姜的味道,可不知为何混着红糖,那姜的味道变得异常浓烈且奇异,她不过是有些痛经罢了,若是能不喝这玩意儿,她还真的不想折磨自己的胃。

凤墨离却恍若未觉,火上浇油般道,“我觉得味道不错。”

“那你喝!”这话说得有些胡搅蛮缠。

可连安歌自己都没发觉,此时的自己是在对凤墨离使小性子,亦或者说是在……撒娇。

凤墨离看着她深恶痛绝的模样,笑了笑,“是我疼?”

其实他倒是宁愿疼得那人是自己,看着方才她疼得脸色发白的模样,他止不住的心疼。

一句话堵住了安歌,安歌瘪了瘪嘴,轻声自语道,“……不喝也不会死。”

“歌儿。”

她的声音虽轻,可凤墨离是什么人?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里,唤她的名字语气难得有些严厉。

安歌抬眸对上他的双眼,他的眸色幽深不见底,可她却能轻易捕捉到担忧,对她的担忧。

原本在拨弄着盖在腰间被角的手指微微一顿,他……怎么这么认真!

正在她发愣的时候,那汤碗又重新回到了凤墨离的手中。

冒着热气的汤碗往前一递。

“自己喝还是我来……喂?”

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丝暧昧。

喂你妹!

安歌咬唇,方才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他存了心的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见安歌紧皱眉头却丝毫没有接碗的意思,凤墨离沿着床边坐下,认命般的轻叹道,“听话。”

闻声安歌恶寒的抖了抖肩膀,这哄孩子般的温柔口气是什么鬼?

“看来歌儿是想让我继续喂了?”

凤墨离端着汤碗作势往嘴边递。

只是,这动作刚进行一半,手中的汤碗便被安歌中途拦截了。

她微凉的手指刚好划过他的掌心,微痒,有些撩动人心,亦如她这个人一般,轻轻一个举动便能让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还未来得及说话,耳边便传来她不冷不热的嗓音。

“小女子怎么劳烦世子爷大驾?”

凤墨离:“……”

他就知道,这丫头是带刺的!不噎他一句就不善罢甘休!

安歌低头看了眼那红褐色的汤汁,浓郁的姜味冲着鼻子而来,脸上眼底均是浓浓的嫌弃。

罢了罢了,看眼前这位大爷这般架势,早晚得喝,倒不如自己痛快解决了,这样好歹自己还有点主动权。

凤墨离看着她神色变换,眼里闪过一抹微妙的情绪。

于是乎,不急不慢的提醒道,“凉了效果不好。”

“……”还真是头一次见过有人催着喝红糖水的!

安歌选择性忽略了他的话,继续给自己催眠,不过就是碗红糖水,怕什么?枪林弹雨都不怕,还能被区区一碗红糖水所吓倒?

做好心理建设,安歌端着汤碗发愣三秒钟,随后视死如归般一口饮尽。

“咕嘟咕嘟——”

那姜枣红糖水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胃里,所经之处都是灼热感。

“乖。”

见安歌一口气喝完了,凤墨离一边接过空碗,一边称赞道,那语气活像是安歌干了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再给杯我水。”

听到凤墨离的话,安歌毫不客气的使唤道,那嘴巴里都是姜的味道,她有点受不了。

“稍等。”凤墨离见她如此,轻声应道,起身又给她倒了杯茶水。

看着安歌迫不及待的接过水杯,凤墨离低声提醒道,“慢点喝。”

嘴巴里的味道消散了许多,安歌才轻舒了口气,眸光微闪,笑眯眯的对上凤墨离,“凤大世子。”

“嗯?”凤墨离微微挑眉,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的下文,这带着讨好的口气可有点不像她啊!

“我们商量件事?”

“说。”凤墨离言语简洁。

小腹又传来一阵微痛,安歌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声线却很是平稳,“以后咱能不能不喝那么难喝的东西?”

“不可以。”几乎在安歌话音刚落,凤墨离便一口回绝了她的商量。

“敢情不是你喝!”安歌咬牙切齿。

“你确定我没喝?”凤墨离勾了勾唇角,眸光流转,带着说不尽的蛊惑。

刚才那一口,他也难免咽下去了一些。

闻言安歌语噎,明显也是想到了他话里的深意。

“每天三顿,一顿不能少。”像是刺激她还没刺激够,凤墨离又加了一句。

果然,成功的撩拨到了安歌的神经。

“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安歌有些不可置信,这种东西要她每天都喝?还一天三顿?当这是吃饭哪!

对上安歌瞪圆的双眼,凤墨离一脸正色,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

顿了顿,又加道,“这几天,我会来陪你一起用膳。”

安歌怒道,“你这准备强权镇压?”

面对这样“生气勃勃”的安歌,凤墨离的心底划过一抹说不上来的滋味,有些熨帖,又有些难以放手。

所有人对着他的时候,要么如庄扶苏一般,纯粹的关心疼爱。要么如寄奴一般恭敬有余,但亲昵谈不上。再不济便是如外面的其他人一般,有的只是惧怕或者是鄙夷,亦或者憎恶。

可安歌不一样,第一次清醒着正眼瞧她,他便有一种感觉,这个人,骨子里其实与自己很像。

事实也正是如此,虽然只是短短几月的接触,可她的一颦一笑已经烙印进了他的骨血,让他一刻都不能忘。

许是正应了那句话,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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