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就这么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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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和关玥一看就急了,“你想干嘛?放开我倪姐!”

“小张,报警!”

倪荫抬手阻止,微冷的视线一直都在光头脸上,“松手。”

光头盯着她,脸上的横肉一跳一跳。

慢慢的,他放开手。

倪荫掸掸衣领,“你以为只有你想找他?那个混蛋讹了我一笔钱,我还满世界找他呢!拜托你,找到了人一定要通知我一声,我不断他一双手就不姓倪!”

光头似真似假地睨着她,四周所有人都愣了,依稀听出倪荫好像是和社会上什么人有来往,看她的眼神变得异样。

倪荫不在乎,一直坦然地看着光头。

半晌,光头起身,“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我最恨人家骗我!”

望着他魁梧彪悍的背影,小张咽了咽口水,来到倪荫跟前,小声问:“倪姐,这是怎么回事?”

倪荫脸色一变,一阵风似的上了楼。

身后,倪雅琳冷笑:“倪律师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呢!”

张大伟和所长刚好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她拦住问:“倪律师,听说刚才……”

“待会再解释。”

倪荫进了办公室,立即给家里拔了个电话。

是余蓁接的,“倪荫?”

“把电话给那混蛋。”

很快,郎询接过电话,听上去刚刚睡醒,“喂……”

“给你半小时,立即滚出我家。”

郎询默了一会,问她:“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你只需要滚出我家,滚出我的生活!”

片刻,他说:“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倪荫还在生闷气。

她什么时候转了性?先是捡回一个余蓁,这会又多一个郎询,她昨晚就不应该心软,把他扔大街上,管他自生自灭还是被人道毁灭,都跟她没关系!

下午,倪荫请了半天假。

打车到少关分局,在那等骆逸南,他开着他的旧现代出来,她上了车,“都说开我的车好了,你偏不。万一车子坏在路上怎么办?”

骆逸南笑笑:“别看它旧,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她问。

“嗯,兄弟们早就备齐了。”

“那就好。”

倪荫靠在副驾驶,微眯着眼睛,“想不到,吴勇还挺浪漫的。”

今天是谭双出院的日子,吴勇没办法亲自接老婆出院,在老家也没什么亲戚。得知这一情况后,骆逸南特意请假跑一趟。

看出她很累,骆逸南说:“你先眯会,到地方我叫你。”

“好。”

倪荫靠着椅背,头一歪,没多大一会就睡沉了。

隐约有手机声。

她迷糊睁开眼,看看骆逸南,见他脸色不太好。

她打了个哈欠坐直身子,“到哪了?”

“还有半小时。”

“哦。”

倪荫去摸手机,习惯性看看有没有信息或者是未接来电。

这时,骆逸南问:“郎询怎么住你家了?”

她一滞,他怎么知道的?

再去看手机,果然有郎询的未接来电提示。

骆逸南朝这边瞥了瞥,“他打你电话没接,就直接打我这了。”

倪荫愣了愣:“他要自首吗?”

什么重要的事,非得隔着人找她?

沉默两秒钟,他将郎询的话转告给她:“他说,事情已经全部摆平了,你不会有后顾之忧。”

他扭头看她,眼神很平静,隐约一股锋利,“你也雇凶了?”

倪荫被气乐,反过来问:“我就是雇凶了,你会把我怎么样?抓我?”

“抓。”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靠!”

这个回答,意料之中,可倪荫就是不满意。

接着,他说:“郎询出狱后,就有人给他安排好了一切。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挂名老总,出入都是高档场所,还有几十个小弟跟着,阵仗比他早些年还要风光。”看她一眼,又说:“他现在还是重点观察对象,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怎么,怕我也混社会?”

“怕他牵连到你。”

起初,倪荫并不以为意,但想了想,还是把实情告诉他。

“那就搬出来。”他说:“房子我来找。”

倪荫好笑道:“你那么紧张干嘛?余蓁和他共处一室,我都没紧张。”

说不出为什么,她和余蓁在这方面都显得过于信任他。这或许正是郎询独特的人格魅力,很难让人理解和捉摸。

“他的目标不是余蓁。”骆逸南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她。

倪荫仍旧笑,手指自己,骆逸南微微责怪地瞪了她一眼。

“成成成,我知道了!回头肯定请走这樽瘟神。”

两人说话的工夫,已经抵达医院门口。

骆逸南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大束郁金香,还有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里面是条丝巾,还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口系着粉色蝴蝶结,里面折的全是千纸鹤,应该都是宋岩东子他们连夜折出来的。

都是当年吴勇向谭双求婚时的礼物。

捧着这些东西,两人直奔病房。

快要到房门口了,骆逸南把东西交给倪荫,他取出手机,播了首《千纸鹤》,直到熟悉的旋律响起,这才踏着音乐走进去。

老实说,要不是因为吴勇,倪荫说什么也不会跟进去。

太丢人!

“……折一千对纸鹤

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谭双听到这首歌,猛地回过头,看到是骆逸南,眼中是失望,顷刻间又湿润了……

骆逸南把谭双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倪荫突然说:“我喜欢那首《不见》。”

“嗯?”

“大提琴曲,听着洋气点。”

两人把谭双送回家,对于骆逸南来说,跑这一趟并不多余,他是想给这对夫妻一个安慰,一个希望。

本打算把人送到后即刻返程,可是看到吴勇的家后,两人都默契不提这茬。

吴勇家是平房,家徒四壁,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由于太久没人住,屋子又脏又冷,窗口透着风。

谭双不好意思说:“这些年,为了给我治病,房子都卖了……只能租这么个地方,让你们见笑了。啊,你们坐啊——”看到椅面上一层灰层,她赶紧去拿毛巾来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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