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张让委屈王允将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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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鞠义分别,伏泉又安抚汉军其他州郡诸将后,便回到下曲阳县城自己的临时府邸里,虽然诸将士气都不算高涨,但至少可以保证冀州这十余万汉军,不会出现其他问题。

不过,和麴义的对话,也是让伏泉对于接下来的有了一丝谋划,其一自然是他要利用这次凉州叛乱,继续为未来谋划;其二,自然是选择带领麴义去青州剿贼的主将。

前者是为了继续快速积蓄实力,就像历史上在这场叛乱里,慢慢羽翼丰满的董卓等一众凉州军阀一样,只有战争,也唯有大乱的地方,才是暗中扩充实力,却不会被人说三道死。而后者,出于对麴义的一丝不好的预判,这是伏泉为了以防万一的无奈之举,可是这人选,一时之间却不好选择,实在是伏泉不希望这边压制住麴义,那边又养了另一只白眼狼,这样的话未免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当然,现在伏泉不是一个人,麾下谋士也有不少,虽然大多数依旧在巴郡任职,为自己巩固大后方,但是在颍川可是拿下了戏志才、徐福二人,遇到这样自己抉择不了的事情,正该是这些谋士出手的时刻了。

可惜,蔡邕在陈留,最终还是没有和自己大军随行,算是变向的拒绝了自己的邀请。伏泉想来,恐怕现在能够打动这位大儒的,也只有京师的主动征辟而已,毕竟这才能对得起这些人的身价和逼格。

而这样看来,蔡邕在后来接受董卓征召,开始时自己推辞有疾病,不接受董卓征召,这是真的不想入朝,还是和许多名士一样,故意装逼推辞,待到了合适时候也有待商榷了。毕竟,在董卓喊出那威胁之语“吾力能族人,蔡邕遂偃蹇者,不旋踵矣”后,蔡邕应命入朝,可是把他前半辈子想做的官都做了,甚至之后若非是董卓几年内衰败,不然说不得他能在董卓的扶持下,坐上那三公之位也说不定。

这么想来,蔡邕最后能为董卓叹息,从而得罪心计小人王允,从而惨死也说得过去了。董卓对他恩情不小,蔡邕作为至情至性之人,自然不会忘恩负义,能为董卓感慨几句,也是说明蔡邕对于董卓仇恨少而又感激颇多。

伏泉喊来问计的人不是别人,自是戏志才无疑,至于徐福,碍于他还年轻,虽有小才,但却是还为成长城后来的那位智谋之士,因此不便考虑。

将心中二事除了不该说的细细说明后,戏志才听到伏泉所托,顿感器重之意,捋了捋短须,思索一番,接连说了几句话后,便不多言。

“若皇甫冀州不可掌兵,则凉州之事,非将军主之。另麴义之主将,将军从弟皆应入仕,此正当其时也!”

这话简短,却是字字珠玑,把伏泉给点悟了。的确,戏志才所言确是如此,只要皇甫嵩不掌兵,如今天下,自然没人有资格和他争平凉州之乱的主将。

毕竟,卢植、董卓二人早就因为攻城不利而下狱,现在卢植因为皇甫嵩在平定太平道后的奏疏里上书求情,具言其攻城之法,皆为卢植所赐,为其免罪。至于董卓,现在估计还要在牢狱里多待会儿,伏泉虽然不知道董卓如何出狱掌兵的,但很显然二人想和伏泉抢主将之位,明显很难。

而朱儁、公孙瓒、孙坚等将,或因资历不足,或因此次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时,有失利之败,朝廷恐怕也不会轻易授权,终究这凉州的叛乱可不是太平道能比的。

太平道充其量破坏力大,波及范围广,但只要大汉寻得时机,都可以最终将这些宗教弱兵剿灭。可是凉州叛乱不同,汉羌百年战争,至今分为三次,哪一次不是时间长,汉军损失大,耗空了国库也不能根治,这种乱事,稍有败绩的人估计都不会在朝廷的考虑范围内。

如此看来,只要让皇甫嵩当不了主将,现下整个大汉,也只有伏泉自己能够去凉州平乱了。毕竟,首先他本身就有在凉州与羌人交战的经历,并且伏泉征讨鲜卑时,面对数倍于己的骑兵,败绩甚少,最终还大胜,这样子对比,满朝文武还真没人能比的过他,除非那人无乱背景后台都极大,并且得到皇帝的许可,这才有资格和他一争。

至于麴义主将一事,戏志才提起自己从弟,伏泉初时也有些愣住,不会很快便反应过来。的确,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从弟已经大了,快要出仕了,现在有机会帮他,伏泉怎么能不去帮?

再者说了,随着朝中局势愈发不稳,说不得以后真会提前开启这序幕,自己尚无子嗣,如果日后有了什么变化,比如汉末提前来临,伏泉也得好好提前规划一下,让家族宗族子弟,在麾下文武面前露脸,以防不测。

想到这里,伏泉挥退戏志才,持笔疾书,快速写完一封奏疏和一封家乡后,检查一遍后,便命兵卒,快马送至雒阳。

午后,一骑汉军骑士快马加鞭,出了下曲阳县城,在大地的远端,愈来愈远。

……

五日后,京都,雒阳,皇宫西邸内,此刻正从中传来一片歌舞之声,好不热闹。

大汉皇帝刘宏自太平道黄巾蛾贼被平定后,心情大好,一改先前愁苦之色,日日留连西邸,似乎要补偿前番为了太平道之事,而耗费的时光。

当然,也不是说刘宏现在没有烦心事,毕竟那凉州叛乱,也是令得大汉朝堂惊动,不过,终因为凉州太远,就是凉州自立,也不过损失西北而已。如同当初的西域一样,这完全不能让刘宏感受到如太平道这般危害江山社稷的切肤之痛,而且汉羌百年大战,刘宏也未体验,所以,刘宏一直并未放在心上,依旧简单认为派出一员大将,率领数万精锐,便可平定乱事而已。

身处美轮美奂的御花园,被秀丽可人的宫女服侍,刘宏双眼朦胧,享受无比,心里也是大恨那些叛乱的反贼,他执掌国家这么艰难,还要让他伤神这么多,差点坏了他的社稷。

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刘宏循声望去,顿时脸变一变,鼻音中带着一股粗气哼了声后,对于那手持奏疏的宦官视而不见,而那宦官没有皇帝允许,也是不敢上前半步,生怕做错了事情,再惹刘宏生气。

眼见刘宏的脸色阴沉如墨,让背后的中常侍赵忠、夏恽、郭胜等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他们又惹得皇帝不悦,从而和那站在外面等候的宦官一样,让皇帝记恨。

“陛下,张常侍来了……”最终,赵忠为了老友,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那站着的人正是中常侍张让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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