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揭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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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有的信函,都是他托人伪作,唯独这一封……

心头惴惴,萧祎气息微滞,待顾玉青言落,不及皇上开口,萧祎便抢先道:“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难道以你为我们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吗?顾臻什么笔迹,满朝文武,他的字最为特殊……”

萧祎本是要将顾玉青怼回,然后催着皇上赶紧让公孙牧开拔,一旦公孙牧开拔,顾玉青就算是掀翻天,也没有用了。

然而,他的话,不及顾玉青截断,便被皇上截断,一道锋利的目光落去,萧祎登时舌头一闪,后面的话便没有勇气和胆量再说出口。

用目光制止了萧祎,皇上转头直视顾玉青,“你继续!”

他本就心头因为顾臻的背叛而悲愤气恼难过刺心,忽听此言,如得纶音,怎么能不心血激荡。

皇上也是人,被最最信任的人背叛,他也会坠入万丈深渊的绝望之谷,方才之所以肯点头答应公孙牧的请求,一则是被公孙牧架的太高,万一顾臻当真谋逆,他便落实昏君罪名,二则,也是他本就有意派人到辽东查探,明面派了公孙牧去,私下再派自己的心腹,既能验证顾臻究竟如何,也能看穿公孙牧的本性。

现在,话既是被顾玉青阻断,他心头更关心的,便是顾玉青所言内容。

顾玉青再度上前,将手中发黄的宣纸直接递到皇上桌案上,“父亲自己飞扬,与众不同,可就是他这与众不同,才让人一目得辨,这些字,猛然去看,的确是父亲所写,可陛下与臣女父亲多年相识,相比知道,臣女父亲写字,有一个慎少有人知道的特点,便是但凡遇上家母小名,其字必定要减除一划,以作哀悼思念。”

说着,顾玉青将纤纤素指轻抬,直指桌案上的宣纸,“陛下且看这个涓字,写的却是并无任何异处。其他那些密函当中是否有这个字,是否写的恰如臣女父亲素日一样,臣女不得而知,可这一封,却是伪作!”

皇上眼皮一跳,落目看向那个涓字,果然,写的同正常字别无两样,却不是顾臻素日风格。

随着这一发现,皇上心头,顿生一种起死回生的狂喜感。

这种感觉,犹如坠落深渊的人,猛地看到爬上地面的绳索,所有的希望扑面而来。

顾臻,他信任至极的顾臻,并未背叛他!

这一念想落定,皇上只觉自己鼻根处竟然有些发酸,不由心头默道:娘的,朕竟然为这个差点哭了!

情绪翻动,又不由懊悔,顾玉青所言这个秘密,他亦知道,刚刚怎么就没有意识到!

若是早注意,哪至于经历刚刚那一场灼心煎熬。

既然顾臻无辜,那煜儿,就更是无辜了!

心头瞬间迸射的喜悦,让皇上险些拍案而起,眼底面上那份激动,落入萧祎眼中,却是仿似看到绝望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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