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踩盘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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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拍拍我肩膀,让我好好休息,然后叹了口气,就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似乎苍老了许多,想不到他这一生为了冲破宿命的束缚,经历了太多不为人知的苦涩,而且他竟然还当过乞丐,我不禁摇头叹息,那到底是叛逆,还是衷于自由。

老爹关门之际,我突然想起了最后一个问题,忙问:“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说的那些夜猫子,也就是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

老爹愣了一下,只是沉声地说了一句:“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在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要问。”老爹回头,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我也顾不上他脸『色』了,匆忙的找出那张于叔给我的黑白合影,问道:“你为什么跟一群死人合影?”

老爹愣了一下:“死人?”说着,把照片拿过去看了好一会,嘴角一翘,笑得有些苦涩:“这……大概是宿命为了把你牵扯进来,ps过的照片。”说完,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我愣在那,心砰砰地跳着,睡意全无。回想着老爹的话,其实我并没有完全理解,但是我很明白一点,就是我被牵扯进来绝非偶然,如果老爹说的是对的,那么我也背上了那种宿命的魔咒,那种可怕的魔咒!

不行,长此以来,我都是喜欢跟着别人走,从背后慢慢去窥探别人的心思,但是这次不行了,我必须学会反抗!但是怎么反抗?我又有些开始犯晕,我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逼』急了我有时也很卑鄙,但是这种事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反抗,因为老爹说的那些东西毕竟太过飘渺,我总感觉离我很遥远,但真的离我很遥远吗?其实它就在我身边,宿命就在身边!宿命这东西是相当难以抗拒的东西,它涉及到生活中的各个方面,譬如吃饭就是宿命的一个因素,总不能为了反抗命运,连饭都不吃了吧?那只能达到一种效果——减肥。

反过来想想,猛然发现其实我这么想,是把宿命给微观化了,或者是我把宿命跟人的本能给混杂在了一起。那么抛却人的本能,也就是除了穿衣睡觉吃饭,甚至是遇到危险时的任何反应,那么剩下的应该就是宿命的表现,比如你人生中对于任何一件事的抉择。然而我又发现,我的很多抉择,都在一点点的接近老爹那种盗墓生活,但是做这些决定都是我主观的判断,没有受人影响,没有被人『逼』迫,我是在不知不觉中走进这种生活的,我意识到,宿命这种东西,真的是存在于逻辑循环的顶层,就像禅语说的有因必有果那样,根本找不到命运的任何破绽。[]藏地追踪101

老爹还好,他是从不该出现的小刀身上,找到了宿命的破绽,他是从宿命的自身找到了破绽,所以他能觉醒,能反抗。而我呢?我的宿命根本没有任何破绽!

不对,不是这样子!我突然把心揪了起来,我想起了一些反常的事,我的宿命是有破绽的!跟小刀凭空出现的『性』质一样,我跟连长的误会也是凭空出现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会闲置在家,也就不会看到老爹的照片,更不会接到于叔的电话......

对,不是我选择了宿命,而是宿命生硬的挤入了我的人生!妈的,这是**『裸』的侵略!我找到了老爹的那种感觉,心跳不断加剧。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我下床,站在窗前,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陌生,对,我本不该在这间屋子里的,这个人,不是我!

我就这么站在窗口,静静的站着,思绪不停地翻滚,事实上只是不停地发呆,我明白老爹为什么那么执着了,因为这种宿命把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活生生地夺走,我一定要看清这种宿命的真相,彻底把它推翻......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不知何时我竟然躺在地板上睡着了。头很痛,昨晚老爹的话和我的想法迅速复苏,很疲累,仿佛像做了一夜的噩梦。

洗漱完毕,我在镜子边对着长满胡茬的脸,苦笑一下,然后下楼。孔庆论替我买了早点,简单的吃了一口,阿九正好从门外进来叫我。

出了店铺,上了商务车,所有人都在车上,罗锅坐在副驾驶,老爹冲我点了点头,惟独让我意外的是,雷子竟然也在车上,我一看这怎么行,忙道:“你丫的跟着去干什么?这次不是闹着玩儿了,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儿。”

雷子嘿嘿一笑:“这你可说了不算了,雷爷我是关叔夹来的喇叭,哈哈。”

我顿时一愣,心说老爹吃错『药』了吧?这不是让雷子去送死吗?

没想到老爹看也不看我,直接说道:“阿九,开车!”

我一下子就火大,刚要发作,胡子却硬把我拉到座位上坐下,拍了拍我肩膀道:“你知道个屁,这叫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我心说益善你妹啊,这不是多多找死吗?刚要说话,却看到老爹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话到嘴边,我顿时咽了下去,因为我在老爹眼中看出了一种不能抗拒的神『色』,我有点懵,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让雷子也跟着。

罗锅在前面敲敲烟袋,低声叹了口气:“都是命啊。”

车子直接上了荣威高速,直奔昆嵛山。[]藏地追踪101

路上没人说话,我也觉得很压抑,总想骂雷子,却看他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是欣赏风景还是在想事情。

后来王老吉忍不住了,就冲老爹问道:“我说关爷,我们知道您老手艺精,可是也得带点装备吧,您这什么都不带,咱总不能用手挖盗洞吧?”

老爹闭着眼不说话,罗锅接过了话,说道:“这次去不是下地,是踩盘子。”

那金刚钻凑上一张猥琐地大脸就道:“这活儿也要几位爷亲自动手啊?看看,老王,这就是大佬,亲力亲为,学着点。”

王老吉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

一路上谁也没怎么说话,气愤显得有些压抑,奇怪的是,以往嘴贫的雷子现在也不怎么说话了。老爹就道:“别都他娘的跟没了爹似地,咱们这次就当旅旅游,一个个闷头闷脑的,别人一看就知道咱们不是正经路子来的。”

胡子赶紧见风使舵:“对呀,以前喇叭下地之前,东家都开个誓师大会什么的,我觉得那就没意思,你看看人家关爷,下地之前带咱们出来旅游,陶冶情『操』,这才叫人『性』化嘛,是吧关心老弟?”

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不知怎地,我总感觉这几个陌生人聚在一起,不太舒服。

眼镜一直在闭目养神,这家伙就跟我上次见到时一样,装神秘,这家伙城府深,上次在湖底神庙就差点让我们成了昆仑奴的点心,这回对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金刚钻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胡子,哈哈一笑就道:“那是,咱不就冲着关爷这作风来的吗?”

王老吉撇嘴道:“敢请你还挺高风亮节,我还以为你是冲着崐山古墓的明器来的呢。”

金刚钻脸一黑,就有些不悦:“我说王大胖子你怎么地?打上车你就跟我抬杠,你牛b呀?就你这体型倒斗,能活到现在真是祖宗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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