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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战天的周围飘起朵朵雪花,伸手去接却是什么都没有,宛如这些雪花都是虚幻,突然他的脚步一顿,不是因为雪花,而是前方出现了一个青衣身影。
路悬浮在虚空中,恰好能容一人过,却是很难让相向而行的两人错身而过。秦战天看不清青衣人的面目,就如最初时看到的茫茫人影一般,人影只是人影,其余的却再难分辨出什么,不过此次,倒是有些例外,他看见青衣人手中拿着一柄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么几个字:一袭青衣仗剑行。
“让道。”声音自青衣人那边传来,似在述说着最为简单不过的真理。
看着青衣人,秦战天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能是在孤寂的深渊之内停留了太久,太久,看到青衣人影,秦战天甚至感觉到了亲切和开心,脑中时而清晰时而迷茫,一语不发向着青衣人走去。
青衣人手拿着剑鞘,不知是出于何种想法竟是没有将剑拔出,而是用剑柄抵在秦战天胸前,面容模糊,看不出是否有什么表情。既然先前话语无用,青衣人决定用行动来说话,可是手中的剑鞘却是发出剧烈的颤动,确切的说颤动的不是剑鞘,而是剑柄!
胸前被剑柄抵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战天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伸出手,他握住了剑柄,闭上眼睛,心里闪过一种奇妙的感觉。手一用力,秦战天作势要将那剑拔出,结果剑柄连着剑鞘一点也没有反应,倒好像这两者原本就是一个整体,反而是那名青衣人被这么一拉,脚下一个踉跄,与秦战天又是靠近了一些。
“你!”青衣人原本已经决定不再开口说话,可此时实在是难忍,恼怒之下,伸腿出乎本能的向秦战天两脚之间的位置踢来。
秦战天在这朦胧空间中,此时正是一名少年,反应速度自然不会如同稚童一般,手一伸便是先行一步抓住了青衣人的脚踝,虽说知道对方应该也是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秦战天目光还是略带着些挑衅的看了过去。
青衣人倒也果断,一只脚被抓,立刻伸出另一只脚用力向着秦战天踹去,浑然不顾自己是身处在悬空的狭路上,如此一来身体短暂的处在了空中。青衣人用尽全力的一脚却是没有踹动秦战天,自己反而是受到一股反弹之力,整个人脱离了狭路,向着无尽深渊坠去。
见此一幕,秦战天自然也就松开了青衣人的另一只脚,倒是未曾放开那握着的剑柄。先前秦战天握着剑柄没拔出剑,他不知道此剑是虚幻的还是真实存在的,青衣人下坠的力道,倒是让他起了借机拔出此剑的念头。可是,结果,秦战天握着剑柄,青衣人抓着剑鞘悬在虚空,此剑分毫未变!
手臂一用力,以剑为引,青衣人又被秦战天拉到了那条狭路上,他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般举动。看着自己和青衣人已然互换了下位置,秦战天不想再去过多计较什么,想松开手中的剑柄,可剑柄却是如同粘在了他手心,根本无法脱离开来。
如此一来倒是构成了一幅有意思的画面,秦战天握着剑柄,青衣人抓着剑鞘,两人面对面站着,明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在身后,不过谁也是没挪动脚步,因为谁也是松不开手,一个是不愿,而另一个则是不能……
大情,灵都,自昨夜起,太一老君便一直注视着殿内的光团,好似这光团有着吸引他的魔力,一缕亮光照进殿来,他伸出手掐算着,自语道:“已经一天一夜了,奇哉,怪哉。”
太一殿内,此时没有其余人,否则若是让道童听见了太一老君的话语,他们可能会更觉稀奇。突然,殿中央的丹炉传来轻微的震动,紧接着炉盖缓慢的悬浮起来,流光溢彩的气流涌出,径直向着光团汇聚了过去。
“这?”太一老君惊异更甚,显然这一切并非他主动为之。
深渊内,悬浮在虚空的狭路,秦战天自然不准备原地不动站着与青衣人对峙,可偏偏松不开手中剑柄,于是他只好选择发力将此剑夺过来。青衣人岂会遂了秦战天的愿,不知来哪来的力气,竟是和秦战天拼得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似乎,青衣人和秦战天的局面又要陷入僵局,这时剑柄和剑鞘的连接处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辉,而黑暗的虚空中出现了源源不断的流光溢彩气流,向着剑柄与剑鞘的连接处汇聚而去,让这光辉更显刺眼。
“散!”看着丹炉内的气流不断向着光团汇聚而去,太一老君默默注视了片刻,最后拂尘一挥向着光团一点。“哐当”一声,炉盖重新合上,而光团也是慢慢消散,显现出两个人影。
刺眼的光芒让秦战天根本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的将头向后扭去,甚至没觉察到剑柄已经脱离了他的手,因为借着耀眼的光芒,好似透过重重叠叠的蔽障,他看到了东方洛灵。
仙乐阵阵传来,伴随着醉人心神的芳香,耀眼的光芒形成了一个光门,好像是仙路的入口,不过秦战天却是没有理会。看到东方洛灵,秦战天不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梦境中出现的那位名为‘洛灵’的女子,转身回首,他向着东方洛灵而去,蔽障一层一层的消失,他也由少年重新变为了一名童年。
渊内大梦一千年,回首红尘不为仙,秦战天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太一殿内,手心处传来些许冰凉,他握着东方洛灵的手,是梦,或许又不单单是梦,嘴里冒出两个字:“洛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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