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塑料老年团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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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休息并没有让王鸽感觉好很多。白天睡不着的时候,他只是在家里帮忙整理了一下家务,又出去买了点菜,期待着自己的母亲能做点什么好吃的。

王佳欣的寒假还没有结束。在去年九月份,她顺利的进入了一所特殊学校,这所学校专门为双眼失明而身体没有其他缺陷的孩子们开设,除了教授小学到初中阶段所需要的全部知识之外,还加入了盲文的学习。聪明的王佳欣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基本掌握了盲文的触摸阅读方法,正在家里安安静静的摸着盲文书籍看书,写作业。

王鸽在以前从来没有失眠的毛病,可是近期到了晚上总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并不是白班和夜班交替所导致的生物钟紊乱,而是正儿八经由别的原因所造成的失眠症。

由于失眠,甚至脑袋上的头发都掉了不少。失眠还算不上是抑郁,他打算去找精神科的路大夫给自己开点安眠药,至少能够缓解一下症状甚至治愈。

世界上最不讳疾忌医的一类人,大概便是医疗工作者了。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都有什么毛病,可能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不会因为世俗眼光或者害怕去医院而拖延治疗。

他们拖延治疗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这不,早晨打卡上班之后,王鸽本来想趁着急诊部和门诊不忙的时候早早去精神科看一眼,开个处方好去拿药,可腿还没等迈出大门就来了任务。再看看孙成德因为感冒发烧而在车队里输液,那个输液瓶才刚刚挂上,几乎是满的,王鸽便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更大了,赶紧抓起钥匙和大水杯子就出车。

这救护车刚往急诊部大门那边儿一厅,曹山和孟娜就赶紧跳上车。

“怎么样?”很明显,曹山也听说了昨天王鸽被患者家属打了的事情,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就是这脸上,一张嘴就疼。”王鸽撇撇嘴,“不耽误工作。”

“那群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孟娜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司机,又不是你的错。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打人犯法,要么赔钱,要么拘留!”

“昨天派出所的同志找我询问过情况了……说是那边儿会有人来赔礼道歉,进行赔偿。”王鸽是昨天傍晚才接到派出所的电话的,在电话之中他表示自己不再追究,可是派出所的人仍旧坚持让打人者来赔礼道歉。

不为别的,只为让医疗工作者得到应有的尊重。王鸽只好答应,并且坚持自己不要任何物质上的赔偿。毕竟当时的情况,他跟着导航走,走错了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业务不熟练。

其实那个地方拆迁王鸽早就看过新闻,但是没往心里去,车辆也一直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只要稍加留意,在接到出车任务,一看到地址的时候,便会知道那个地方在拆迁,正在建设高速公路,并不是一个居民区,地址定位肯定是没有更新过来的,在那个时候打电话询问清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湘沙市急救医疗调度指挥中心的定位系统也一直挺迷的,在报警人不知道具体位置的时候,会查询固定电话的登记地址,或者是手机信号的定位地址,直接以定位为准。而在报警人知道具体位置并且能够清晰的说出的时候,他们便不会启用定位加以辅助!

也就是说,如果报警人地址说的不对,或者是新老地址出现了偏差,就会发生这种情况。

可以前的急救事业之中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错误,王鸽遇到的还是头一回,指挥中心那边儿就赶紧下命令整改了。在这件事之中,也就可能是接线员没问清楚那社区的地址到底在哪里,除此之外就都是系统地图的事儿,没有任何人犯错。

只是,王鸽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车的确是救命的东西,只要稍微出点错就要造成严重的后果以后这样的事情可再也不能发生了!

“这趟又是什么情况?年嘉湖,还挺近的。”王鸽收到的消息,永远要比医生和护士少。他们接受消息的侧重点不同,对于司机来说,是具体的地址和报警人联系方式。

而对于医生和护士来说,他们所要知道的最重要的信息是病人身上的症状,现在的状态,以及之前有过什么病史,虽然在去的路上做不了什么太多的准备,最起码心里有个数也还是好的。

“说是老头老太太冬泳,晕了一个。”曹山摸了摸脑袋上面那几根毛回答道。

“那边儿不让游泳啊,我就住那附近!”孟娜吃惊的说道。

“老头老太太,谁敢管还不跟你玩命啊!”王鸽摇了摇头,“只是这几天湘沙市气温都降到零下了,算是少有的低温,湖面差不多都结冰了,就这情况还游泳去?”

“要么怎么叫冬泳呢!游泳这个东西,十七度以下就觉得冷了,八度以下光着身子下水,就会有麻和疼痛的感觉,零度以下,嘿,更刺激!估计是这玩意太刺激了,老头老太太们以前没承受过这种低温,受不了……”曹山解释道。

三个人一边说话,一遍来到了年嘉湖公园大门入口,那门卫一看是救护车,也不敢拦,赶紧打开了大门,指着出事儿的方向。

由于禁止游泳,是没有路的,小路与湖边还隔着一大段草坪,只有偶尔几个平台距离湖面比较近,从平台上蹲下就能触摸到冰冷的湖水,但是这个平台是有护栏的。王鸽一路开到了这个平台的旁边,由于没有行车道,救护车只能停在了周围的草坪上。

就连这草坪上都结了一层冰霜,只是温度下降的太快,叶子还是绿色的就被冻住了。湖边尤为湿冷,一下车他就打了个寒颤,远远的看到那平台旁边有五六个老人,脑袋上还带着泳帽,身上都捂着羽绒服。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已经有人给病人擦干了身子,盖上了衣服。

王鸽还观察到,那近水平台旁边的护栏都被拆掉了,很明显就是经常冬泳的这群老头老太太干的,可真是谁也管不住。

“走!”回过头来,曹山已经把推车抬了下来,一拍王鸽的肩膀,三个人虽然在湿滑的草坪上走不快,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晕倒的是个老爷子,看年纪估计是有六七十岁了,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嘴里呢喃着说着什么,但是曹山听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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