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22章:不准理会外面的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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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皱起眉头,将人又塞回怀里,裹上被子,一脸认真的问她:“绵绵想不想做贵女?”

苏绵绵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猛一听这话,顿愣住了。

冥殿下继续说:“我想给你最好的,让你和京城那些贵女过一样的快活日子,春来踏青,夏日游湖。秋收狩猎,冬来投壶,再交上三五个手帕交,没事就去赏赏花,互赠个头面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

“当然,”冥殿下忽的板起脸:“不准理会外面的野男人。”

他记得,从前秦家有个小子,老是围着绵绵转悠,恁的惹人厌烦。

苏绵绵白了他一眼,当真想了想,然后摇头在他手上写道:“我想学点东西。”

冥殿下似乎半点都不意外:“学什么?”

“推拿。”苏绵绵早设想过了。按理按摩推拿之中手艺是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她从前学的并不成系统,很多都是自个在琢磨,目下她还能看到人体内的气,要有机会,自当再多钻研一些。

苏绵绵信奉,手艺是自个的,学会的东西,也是自个的,旁的其他都是浮云。

她没发现冥殿下目色瞬间加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单手松松搂着她问:“那学会了,绵绵打算给谁推拿?”

苏绵绵顿觉这人问了个白痴问题。自然是谁有需要,谁给银子,她就给谁推拿。

冥殿下一下抿起薄唇:“你学会了,我给你找几个机灵的婢女,你教她们,让她们给旁人推拿。你只准给我推拿,若做不到,那便不学也罢。”

苏绵绵转念一想,也觉得冥殿下话在理,这大殷素来都说男女有别,她自然是不能给男子推拿的。

她大大方方的将冥殿下后本句话给忽略,对他点头应承。

冥殿下的心头这才舒坦了,就着夜色看怀里的小人,顿觉得他的绵绵怎么能这样招人,这样可爱?

瞧那乖乖巧巧点头的小模样,真是暖的人心都软了。

眼见外面时辰不早,冥殿下便拍着她后背道:“你再睡会。”

苏绵绵也是困,她刚才已经是撑着眼皮在同他讲话,便毫不客气扒着他暖和和的胸膛,拱了拱当真睡了。

要睡熟之际,她还在想着,明个一早,九殿下不得踹她下床?

眼见心念念的人依偎着自己,再多的空寂,冥殿下也觉得满足了,一时他也有些困,但舍不得合眼。

他单手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晓得他要睡着,再醒来,便不是他了,如此他又要等上一天才能见到她。

他多舍不得呢,最是失而复得眷恋正浓之际,他是半分都不想离开。

不过,一刻钟后,他不得不起身,给苏绵绵掖了掖被角,随意披了件外裳,去了小书房。

他难得出来一次。自然要先将绵绵想做的事一应安排好了。

至于十四岁的九殿下会不会同意,肯不肯照着他的意思去做,冥殿下表示,那不要紧。

作为二十九岁,虚岁三十的冥殿下,想收拾十四岁的嫩小子,即便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他也觉得不过分分钟的事罢了。

手下留情一说,更是滑稽可笑,不多挖一些坑,坑的那小子鼻青脸肿,往后怎么能长成他这样优秀的人物?

且年少那会,若不那样嚣张,目中无人。他后来能输的那样惨?最是对不起绵绵!

既然现在有这么个现成的报仇机会,他哪里会放过!

是的,他早看十四岁的自己不顺眼很久了!

苏绵绵浑然不晓得因着她,冥殿下毫不犹豫的对少年的自己下手了,她睡的昏天黑地,枕着殿下的床褥,她舒服的个根本就睡不醒。

而第二天。少年九殿下一觉醒来,他初初睁眼就愣住了——

他竟然手脚缠在苏绵绵身上,将人整个困在怀里!

桃花一样的薄红轰的袭上他的脸,并以迅疾无比的速度蔓延上耳廓!

他动也不敢动,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僵着。

苏绵绵小小地翻了个身,粉嫩的小嘴撅着的咋了咋,呼出的灼热气体喷洒在他胸口。并透过里衣蹿进他的肌骨,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深吸引了口气,猛地坐将起来,恼羞成怒的道:“苏绵绵,滚下去!”

苏绵绵本是在他怀里,他这一起身,她裹着被子,眼睛都没睁开,咕噜一声滚下床,发生咚的声响。

她揉着惺忪睡眼爬起来,无辜而委屈地望着怒瞪她的少年,实在不晓得这人一大早的哪里来这样大的火气。

“你又爬本殿的床?你还敢爬本殿的床,信不信本殿让你去睡柴房?”向来冷静自持的九殿下也有语无伦次的时候。

苏绵绵揉了揉头发,细软的发兵不服帖,齐刘海前调皮地翘起一小撮,她感觉还没睡醒,又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间自个的床走去。

精分的殿下,不晓得自个做了什么事。把错怪到她头上,她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他计较。

毕竟,精分就已经很可怜了。

“苏绵绵,”九殿下赤着脚追出来,字字若冰霜的道:“告诉他,他再敢没羞没臊的把人往本殿床上带,本殿让你睡柴房!”

没创意!苏绵绵歪着头看着略有气急败坏的九殿下,即便她去了柴房,冥殿下也会将她拎回来吧?

九殿下一直以为,早上的事,就已经最是让他不能忍受了。

然而,等他一到秋芜苑小书房,瞧着满桌子龙飞凤舞的笔墨痕迹,他差点没抄起砚台就砸出去!

简直没有人比十几年后的自己更惹人厌了!

好在,他理智尚存,从一堆白纸黑字的纸堆里整理出往后的京城局势,还有各方势力大小,以及朝堂之上,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

酌情这些,他脑子飞快转开了,将自己原先的打算一步一步修正完善。然后书写成道道的密令,晚些时候月白一发出去,他手底下的人就会跟着他所预想的,步步谋划起来。

一连奋笔急挥两个时辰,九殿下放下最后一张纸,他揉了揉酸涩的手腕,身子有疲惫,可他心头却是亢奋的,甚至连一向深邃的凤眼中,好似有星火在燎原,晶亮无比。

尽管不待见重生的自己,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能未卜先知,确实让他少走了许多的弯路。能够更快更顺利的达成目的。

九殿下顿了顿,他向门外候着的护卫要了个火盆,然后关上房门,将那一摞不能见光的纸张悉数烧的干干净净。

确定不留半丝痕迹,他这才闲适地拿起案头那本前朝通史,然才翻开第一页,就从中落下一页纸来。

那页纸,分明是他书架子上珍藏的左伯纸,一共就只有那么半卷,往日里除非他兴致很高,泼墨写意作画之时才会拿来用的。

他皱起眉头展开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

“苏绵绵教养册,五岁,治嗓子养身子;六岁,开蒙,需亲自教导琴棋书画;七岁,作诗作赋,女红;八岁,医理穴位并推拿;九岁,准备考取京城女子书院……”

满满的一篇,一直安排到苏绵绵十五岁及笄之年。那墨迹才堪堪顿住!

九殿下指尖一用力,名贵的左伯纸就被捏出个洞。

“真是大好,一晚上就悉数安排出来了?”九殿下咬牙切齿,汹涌的愤怒在他胸腔之中翻滚呼啸:“十五岁,怎的不继续写?十五就该嫁人了,莫不是还舍不得她嫁人想自个截胡留着,哼?”

年少无知的少年哪,根本不晓得自己这会的愤懑之言,十年后,当真一语成谶,真的不能再真!

少年简直气的心口都痛了,他的左伯纸,竟然还裁了那么大一张,就为了给苏绵绵写个教养册,什么白纸不好使,非的动他的收藏?

从来都冷静自控的少年鲜少这样失控愤怒,有心想一并给烧了,但见那左伯纸飘到火盆里,火星还没燃起来,他已经动作飞快地捞了起来。

他越发笃定就是为了防止他将这劳什子教养册给烧了,那重生老鬼才故意用的左伯纸!

他痛恨自己!

是以当月白依着时辰过来拿密令的时,就见睿智优雅的殿下捧着张用过的纸,神色既是阴沉又是颓然,总是很复杂难辨。

“殿下,”月白将要回禀的事在心头默默过了一遍,没觉得有会惹怒殿下的,适才大胆开口:“昨个三司会审的事有定论了。”

听闻这话,九殿下眸色厉色一闪而过,泠然道:“说!”

月白道:“圣上定了于家私贩官盐的罪,因着殿下已经提前将于家灭了,故而圣上裁定的抄家。还说要殿下将抄了于家后的家财清点出来,上缴朝廷。”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九殿下将左伯纸搁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于家的家财……

他微微眯眼:“于家的家财不都偷运到北疆去了?本殿追了,但没追多少回来。”

月白露出个了然的笑,他继续道:“但凡是给于家作证说好话的那帮人,依着崔建那本账本,圣上也是挨个定了罪,只是……”

九殿下看过来,缓缓勾起嘲讽的嘴角:“只是,那账本牵连后宫和七皇子,还有朝中重臣的那几页不在了吧?”

对殿下这样料事如神,月白同样讥诮道:“是,正如殿下所说,那账本后几页听说是让一太监不小心撒了茶水在上面,糊成了一团什么都看不清了。”

九殿下冷笑一声。他摆手表示不在意:“本殿就没想过要用于家的事将谁彻底弄垮,老七逃过这劫,也是再自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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