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13章:你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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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就笑了,撇开其他的不谈。这小女娃子,倒真真逗人喜欢,也难怪老九像宝贝一样藏着。

七皇子一笑,苏绵绵咀嚼的动作一停,冷不丁一口唾沫吞下去,就给噎着了,她放下点心盘子,弯腰咳了起来,小脸涨的通红。

七皇子不为所动,他瞅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好一会才道:“要是九弟不来,你说,本殿要拿你如何?”

苏绵绵抹了把眼尾的泪,往后退了几步。

七皇子敛着眉目,缓缓又添满茶盏,他忽的眸色一厉,戾气十足的道:“要老九不来,本殿就将你剁成一块一块的碎肉,每天送一块上老九皇子府去!”

闻言,苏绵绵差点没吐出来,她从前觉得九殿下性子多有扭曲,可面前这个七皇子。比之九殿下,更是变态!

苏绵绵乖乖地坐好,她双手搁膝盖上,敛着眉目,仿佛听天由命一般。

七皇子见她闷不吭声,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

苏绵绵摩挲着裙裾纹理,暗地里她却在思量,如何才能脱身,毕竟这种事关自己生死的大事,她没习惯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所以,不管九殿下拿不拿于家小姑娘来换她,她都要护住自个的性命。

却说这日一早,月白匆匆来禀,只道:“殿下,我们的人死了。”

正在用早膳的九殿下神色一凛,他一双银箸正夹着个水晶虾饺,还未送进嘴里。

月白道:“盯着于家小姑娘的那批人手,一行十二人,悉数被杀,目前于家漏网之鱼下落不明!”

九殿下慢条斯理的将水晶虾饺吞了,末了用细软的帕子揩了揩嘴角,才漫不经心的道:“如何死的?”

月白脸上戾气一闪:“一刀割喉毙命。”

九殿下微微勾起嘴角,从鼻端哼出冷意:“点齐十名好手,并上月落,与本殿亲自去一趟,另外……”

九殿下顿了一顿,凤眼深沉地低声道:“让月清注意着府里动静,这几日谁进出过,一并报上来,本殿倒要看看谁敢吃里扒外。”

分明于家小姑娘藏匿之地,很是隐秘,也就他身边的几个心腹知晓,可目下转眼就被人劫了,要说这里头没点蹊跷。他是半点都不信。

“是!”月白拱手应声,他眉目浮起明显的杀意,毕竟一下就折了十二人进去。

半个时辰后,一队玄衣轻骑匆匆出京,铁骑轻甲,腰挎长剑,惊诧路人。

是以,当碎玉紧赶慢赶跑回府中,却根本寻不到九殿下的人影。

她急的面色惨白,差点没哭出来,正要去寻总管先生苏伯的当,一没注意撞倒正在庭院中的秋姑姑。

一见秋姑姑,她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拉着秋姑姑语带哭腔道:“姑姑,大事不好了。”

秋姑姑面色一板,正色道:“慌什么慌,成何体统?”

碎玉定了定神,这才将遇上七皇子的事细细交代了遍,并满心焦急的道:“七皇子说了,要殿下不去,小哑儿她就没命了。”

哪知秋姑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碎玉,你伺候殿下多少年了?”

碎玉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十年,整整十年。”

秋姑姑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当懂得,殿下即为天的道理。这会殿下正在外做大事,定然是赶不回来的了,小哑儿要真有个什么,那也是为殿下牺牲的,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往后清明忌日,殿下不会亏待她的。”

听闻这话,碎玉莫名就背脊生寒。她张了张嘴,愣愣无言。

秋姑姑的话乍一听十分有道理,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碎玉,你可明白了?”秋姑姑加重语气,逼问道。

碎玉赶紧低头,她咬唇低低应声道:“我晓得的,秋姑姑说的在理。”

闻言,秋姑姑满意地点点头,她用一种孺子可教的目光注视着碎玉,意味深长的道:“既然懂了,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切莫到处声张,引起骚乱。一切都等殿下回来再论。”

碎玉颔首,她木木转身,微微低着头,脚步不乱的去了东厢,今个该是她上值打扫殿下的房间。

秋姑姑眸光闪烁地看着碎玉离开,她拢着手垂了垂眸,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的滚边,站那好一会,才转身离去。

然,她前脚刚走,后脚庭院角落翠竹林里就转出一身穿书生长衫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面目苍白,毫无血色,便是连唇,都是灰白的,可他眉眼很是精致,别有一番书卷气。眼梢微弯,就带出孱弱的柔和温润来。

翠竹林许是有风,他身子骨偏瘦弱,受不住凉,站这么一会,就难受的紧,他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了起来。待气息稍缓,他寻着碎玉离开的方向跟着过去了。

碎玉魂不守舍地拿了帕子在擦东厢房外间案几,就那么一小块地方,她翻来覆去地擦,只恨不得将案几面上的黑漆给磨掉一层才甘心。

年轻男子脚步轻如鸿毛的进来,他谁也没惊动,就那么站在门口冷冷看着碎玉。

碎玉想起苏绵绵,面颊被七皇子扇过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痛,她心头忽起悲伤,又是愧疚又是自责,不禁再忍不住,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

“你在哭吗?”有浅淡声音响起,犹如轻纱覆面的温柔,还有一丝丝的有气无力。

碎玉捻起袖子一擦脸上的湿润,尔后绷着脸转身。

“你在哭吗?”年轻的男子轻皱眉,他那张温润柔和的脸上就带出丝丝怜惜来。

碎玉慌忙低头,敛衽行礼道:“婢子见过月清大人。”

叫月清的男子不为所动,他很是执拗的第三次问道:“你在哭吗?”

碎玉抽了抽鼻翼,往外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才拉着月清的袖子跪下道:“月清大人,您救救小哑儿。”

月清单手扶起她,这一动作又惹的他咳了几声。

碎玉紧张的道:“小哑儿被七皇子掳走,要殿下拿于家的小姑娘去换,婢子实在找不到人做主此事,秋姑姑又说,殿下在外是做大事不得打扰,可小哑儿怎么说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婢子实在不忍心……”

月清点头,他眉目温柔,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此事你还同谁说过?”

碎玉摇头:“除了秋姑姑与大人,婢子不敢说。”

“很好,”月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叮嘱道。“记住,你听从了秋姑姑的建议,对我也不曾提及过此事,现在,你回去好生的休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余下的事,一应交由我。”

碎玉不断点头。“那小哑儿……”

月清笑了,他虽身形削瘦,面色也并不好看,可笑起来,打从心底得让人觉得舒服:“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小哑儿出事的。”

得了这话,碎玉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她三两下收拾了抹布,复又扬起笑靥,恭敬的对月清行了一礼:“请月清大人务必保小哑儿一命。”

说完这话,她才整了整衣裙,迎着外面微微刺眼的日头,不疾不徐地走出了东厢房,一路走来。还与相熟的宫娥笑着招呼。

月清轻轻勾起嘴角,惨白的脸上,蓦地腾起一丝潮红来,诡异违和,但他的眸子却晶亮的吓人。

“啧,殿下就会与我找麻烦事,真是任性的殿下哪……”他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精致的青花瓷小药瓶,拔了软塞。倒出一粒褐色糖豆,丢嘴里,三两下咬碎吞了。

尔后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转脚旁若无人地进了东厢里间,捣鼓一番,最后寻了件殿下的玄色长衫穿身上,末了他还将发髻用白玉冠束起来,晃眼看去,倒还真有九殿下一两分的气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苏绵绵在春风楼等了两三个时辰,直至夕阳余晖遍然金黄,也未曾等到九殿下出现。

七皇子的面色越发不好看,苏绵绵在离他最远的位置正襟危坐,时刻警惕着他。

“呵,看来,小哑儿你在九弟的心目中,也无甚地位可言。”七皇子有节奏的用象牙折扇轻敲手心,那一身的随性写意,自成风流。

苏绵绵撇开头,毫不掩饰地鄙视了他一眼。

七皇子不怒反笑:“既然九弟不看中你,不若小哑儿跟了本殿如何?”

他说着起身,缓缓到苏绵绵面前,弯腰与她平视。“九弟能给你的,本殿同样能给你,就是给你治嗓子,亦是可以的。”

听闻这话,苏绵绵神色一震,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七皇子,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她初初穿越过来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时,曾暗地里发誓,谁要治好她的嗓子,让她能开口说话,她苏绵绵就给那个人做牛做马一辈子!

诱惑来的如此之大,苏绵绵没有一点点防备。

她几乎差点就点头应允了七皇子,但好在她心智是二十岁的成年人,才算有无比清醒。

所以,她微扬下颌,学着九殿下平日里那副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蔑视地睥睨了七皇子一眼,并未松口。

七皇子笑的玩味,他直起了身,忽的神色一冷,阴翳狠辣的一把掐住苏绵绵脖子道:“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哪里有资格与本殿谈条件,本殿留你性命。你就该千恩万谢!”

苏绵绵抓着七皇子手臂,她用力不断拍打,但她那点力气,小鸡崽一样,哪里又是七皇子的对手。

就在这当,门外传来娇娇柔柔的嗓音——

“七皇子殿下可是在里面?春娘欲求一见。”

七皇子一愣,他手一松,苏绵绵赶紧挣脱开,并跳下椅子捂着脖子跑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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