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茶中下毒皇甫被囚禁 伪造书信项强夺掌门(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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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饮放歌议官吏,义愤皆指卫霍室。

胸纳百川江海志,彤庭烟雾蒙玉质。

兄弟俩一起喝酒,本来是常事。但现在的时候不一样,他们的心中都装着心事。张均已经将自己灌得差不多了,他从小受其父亲张说的熏陶,文学造诣很高,通达政史。在尚书的位置上干了三年,一心想继承父志,主持朝政。没想到李林甫下台后,杨国忠上去了,唐玄宗并没有让他进入三省。心中十分不快,此时借着酒劲发泄起来。

他将一杯酒倒入口中,重重的磕了一下酒杯说道:“皇上完全被贵妃娘娘迷住了,竟然重用杨国忠这样的井市之徒。他不知法典,不懂朝廷的程序,凭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朝纲就要乱了。”

张垍接过话题说道:“父皇已经老了,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睿智。只想享乐,追求长寿,不把江山社稷放在心上。他能容忍杨国忠的胡来,贵妃娘娘起了作用。我几次冲动,想上奏父皇,但又怕惹得父皇动怒。怕把事情拉到自己身上,最终还是没有胆量上奏。这内心里十分寞落,对杨国忠的行径十分痛恨,又不敢公开的向父皇一奏,只能在酒桌上发牢骚,真是别扭。”

张均说道:“兄弟是翰林院首席大学士,向皇上上奏折天经地义,如果对社稷负责,就要面奏皇上。”张垍说道:“所有的规矩都被中书省破坏了,上奏不起作用,皇上只听首席宰相的。我们兄弟虽然志向很高,却得不到重视,有力使不上。只能集在这里,借酒消愁,我们的豪气那里去了。”

兄弟俩借着酒意,大发牢骚,兴致越来越高。张均又开了一坛酒,满口吐着酒气说道:“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休。”站起来推开张垍面前的酒杯,换上了酒碗,抱着酒坛就往碗里倒酒。

张垍也站了起来,拿起酒碗放到嘴边又放下,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说道:“目前朝廷的做法,有违古训,压制贤者,任用庸人。杨国忠继李林甫之后,一手遮天,欺瞒皇上,排除异己。他的那个儿子杨暄,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也当上了户部郎中,主管全国的户口、土田、赋役、贡献、蠲免、优复、姻婚、继嗣之事,能管得了吗?他们这样做,非把朝政搞得一团糟不可,这是社稷之隐患。陈希烈胆小怕事,不敢有违,长此以往,会出乱子的。兄长乃刑部尚书,自是可以与杨国忠一较高低,在圣上面前与其争辩。”

张均说道:“兄弟乃当朝驸马,是皇亲国戚,与皇上亲近得多,以前与李林甫争权,下场如何?现在皇上对杨氏的宠信已经胜过李林甫,还有贵妃娘娘从中扶佐。我们与之相争,必定带来皇上的猜忌,无疑是惹火烧身,给自己找麻烦。”

张垍说道:“开元中期,我们在父亲的庇护之下进入朝廷,在朝中二十来年,哥哥从户部侍郎到兵部侍郎,再任大理寺卿,开元时期已经是三品官了。杨国忠天宝五年还只是个八品的监察御史,几年时间就成了右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无德无才,凭什么担当这个位置?他现在别出心裁,将权力集中于他一身,长此下去,大唐不乱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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