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敢不领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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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烈屠意会发怒前,铁勒呲着白牙大笑着扬鞭而去,一众亲随忍笑不敢看森烈图的脸,打马匆匆追去。

雨墨虽听不懂这两为首者嘀嘀咕咕说的“鸟语”,可也从落在自个儿身上的眼神里猜出他是两人说话的由头,他绷了小脸儿,还没想明白之际,被马车中伸出的长臂一把给提溜回去。

“公子……”雨墨急了,想起那彻骨的痛,慌不迭又扭着身子挣扎,“雨墨身为下人,为公子按穴推拿消解疲乏是本份,不敢有劳公子给小的……”

“闭嘴!臭小子,本公子难得侍候你一回,你还敢不领情?!”上赶着侍候人都被嫌弃了,自觉颜面有失的南门万重咬牙撸袖,撕去白面书生斯文面皮,一手拽过雨墨的右腿,另一只手探出两指气势汹汹摁了上去。

“啊——”

雨墨痛得仰脸儿惨号,泪珠子险些滚下来,哭兮兮道:“不要……痛!痛死了,公子饶命。”

“瞧你这点儿出息,”南门万重墨眉轻扬,俊美的脸上满是不屑,“痛,则不通,这才只按‘三阴交’穴你便承受不住,养在我这里都三个月了,还如此不堪,之前这身子到底是有多亏欠?!你年纪小小便如此,若不加以调理岂不更棘手,明儿起,五更天起,扎马步习吐纳。”

“不要啊——”雨墨捶地哀号,刚逃脱狼窝儿,又跟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主子,硬逼着他‘享受’侍候不说,还要天不亮就起床扎马步,他命,苦啊。

……

巍巍城墙高耸入天,厚重古朴的黑铜大门无言诉说着沉重与肃严。

手持长刀利戈的城防兵检视着出入人流,因恰逢城外“松风庵”内三株据传五百岁龄的银檀树又盛开绽放奇景,银花满枝头,如流云白雪层层皑皑,沁人花香更是顺风送十里。慕名观赏者众,来来往往,三道长长的队伍令宽阔的城门变得拥堵,城防兵开了侧门,专供王候勋贵家车马轿辇通行,便是如此,侧门车流缓行依旧。

虽不欲张扬,接人的马车普通,但瑾王府的尊荣在,刘嬷嬷命侍卫持着瑾王府令牌去往侧门等候入城。

一袭男装的凌无忧和阴雨晴双双坐在车辕处,唇红齿白,明眸粉腮的两娇俏俊美少年立时成了城门一景,引来视线无数。

全然对周围之事视而不见的两美少年只怔怔望着高高城楼上雕刻的“同安”二字出神,目光迷离且忧伤。

湛蓝高空上,两只雪隼掠空而过,蓦地齐齐低了一侧羽翅,于半空划出漂亮的弧线,掉转身子盘旋在空,小脑袋轻动,似在确认着什么,末了,又双双俯冲而下,直扑两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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