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为她沐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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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要狡辩,如果你不是跟凤景澜早就有了苟且之事,他会多次帮你吗?沐王府,刑部,中元节,还有今日的宴会,他哪次不是在故意袒护你!”

遥楚的嘴角染上凉意,目光无遮无拦看着楚流云:“苟且之事?你指的是你和波娜娜做的事情吗?你有婚约,却背弃未婚妻子,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登堂入室,这算苟且吗?”

楚流云咬着牙:“这……”

遥楚的目光逼人:“请沐王回答我,这算吗?如果你觉得这都不算苟且,那你觉得我现在孑然一身,婚姻自主,何以谈得上与谁苟且?”

遥楚以为这样可以打发了楚流云,可他太低估了楚流云的不要脸。

他甩了甩头,迫使自己清醒一些:“东方遥楚,你这是承认了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遥楚笑了,无声的笑意,楚流云看着她晃花人眼的笑意,心中莫名的有些揪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溜走,而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突然遥楚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中却没有半分的失落,痛苦或者悲凉,有的只是嘲讽和冷漠,一把将楚流云推开,楚流云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人半靠在墙上,目光依旧灼灼的看着遥楚。

“楚流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更何况现在他未娶,我未嫁,你是我什么人,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来指责我?就算我跟凤景澜之前有关系又如何?你娶了波娜娜,我随了凤景澜,也是两不相欠,你凭什么来责问我?你有什么资格!”

遥楚的话好像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楚流云的脸上,这一巴掌跟万年寺的那一巴掌不同,万年寺的那一巴掌,楚流云只有怒气,愤怒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今日的这巴掌,却让楚流云感觉到遥楚不仅不再属于他,这个人还是凤景澜。

楚流云的脑子突然转不过来,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抓住这个女人,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不会给她投靠外人的机会。

“本王告诉你凭什么,就凭你是本王的女人!”

遥楚没有想到楚流云像是突然疯了一样抓住自己,顷刻间就咬了下来,令人作呕的酒气袭来,遥楚只能慌乱的躲避,楚流云酒后发疯,力气大的惊人,一口咬在了遥楚的鼻子上,一只手稳住遥楚的头,熟练的往下,攫住了她失去血色的唇瓣。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遥楚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控制了双手,她抬起长腿想撞上楚流云,奈何楚流云已经提前一步用腿压住了遥楚的腿狠狠的撞向遥楚,遥楚被迫后退了几步,最终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后脑勺发出咚的一声,痛的她的脸一阵煞白,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她的后脑勺流到后颈上。

遥楚被撞的晕头转向,楚流云已经失去了理智,遥楚越是挣扎挣扎,楚流云将她压得越紧,俨然要把遥楚压成人干。

楚流云发现遥楚和凤景澜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的时候就打发走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所以不会有人来救她,不管遥楚多拼命的挣扎,楚流云始终不肯放过她,楚流云毕竟是个房事经验丰富的男人,遥楚的头拼命的摇摆,他便低头想要袭上遥楚细嫩的脖颈,遥楚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便用力往地上滑,楚流云也跟着弯腰,他的手趁机伸进了遥楚的裙摆。

遥楚心中一种屈辱和恶心疯狂的涌上心头,唇瓣被咬的血肉模糊。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突然遥楚感觉到楚流云的身子一重,然后又是一轻,身上的压力全部都没有了,遥楚无力的跌倒,接着感觉到自己被搂进了一个温热安全的怀抱。

屈辱和恶心让遥楚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紧紧的抱着凤景澜,颤抖的身躯逐渐的归于平静。

“为什么你这么久才来?”

凤景澜听得遥楚的哭声,像是一柄刀子将他的心一刀一刀的割下来:“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答应了好好保护你的。”

听着凤景澜也带着酸楚的低哑,遥楚从凤景澜的怀中退出来,遥楚的发髻乱了,一张脸也红红紫紫的,尤其是唇瓣被楚流云咬了一口,还流着血。

凤景澜心疼极了,一遍又一遍的给遥楚擦干净眼泪,待遥楚稳定好情绪,他才把遥楚抱起来。

平静下来的遥楚感觉到凤景澜的怒气,安慰的往凤景澜的怀中靠着。

“幻影,把他拖下去剁了喂狗!”

凤景澜的眸中寒光乍现,眉宇之间尽是倾覆般的杀意,遥楚毫不怀疑凤景澜真的会把楚流云剁了喂狗。

“别……别杀了他。”

凤景澜的目光落到怀中柔软的人身上,他这般对你,你还为她说话,是不是想被打!

遥楚读懂了凤景澜的意思,摇摇头:“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是他现在不能死,如果此时杀了他,会有很大的麻烦。”

凤景澜闻言,呼吸一窒,竟是失控的暴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些!我只知道不杀他,我凤景澜不配当一个男人,幻影,带下去!”

遥楚见凤景澜疯狂的样子,丝毫不像是作假,挣扎的跳出了凤景澜的怀抱:“别杀他,他现在还不能死!”

凤景澜望着自己空空的怀抱,然后将眼神移到遥楚的脸上,那斑驳的痕迹让他的怒火再次疯狂的滋长起来,他握紧拳头,别过脸,企图维持最后一丝理智。

“如果我今天非要杀了他呢?”

遥楚咬了咬唇瓣,看见凤景澜别过的目光,她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她有那么点理解凤景澜的心情,如果是她看见有女人对凤景澜动手动脚,她也恨不得杀了对方,何况是这么个骄傲无比的男人。

但是楚流云真的不能死!

“求你,别杀他!”

凤景澜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惊愕过后居然吃吃的笑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遥楚:“你说什么?你居然为了一个欺负你的男人求我别杀他?”

遥楚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凤景澜自然也知道,他着实没有想到像她这样的女子居然也会有求人的一天,而且还是为了楚流云!

知道凤景澜钻了牛角尖,遥楚去拉他的手,慌忙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遥楚没有想到,就在她伸手去拉凤景澜的时候,却被凤景澜一把甩开,而她刚刚被楚流云扯松掉的腰带却突然掉了,衣服凌乱且狼狈的挂在她的身上,凤景澜的目光更加黑沉,狠狠的把衣服给她合上,将遥楚扔在的床上,遥楚本就淌着血的后脑勺再次流出大股的鲜血。

遥楚疼的说不出话来,凤景澜也没有说话,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打了水把遥楚唇瓣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可是一想到遥楚这诱人犯罪的唇瓣别另外一个男人咬过,凤景澜的火气就压制不下来,越来越用力的擦拭,直到把遥楚的唇都擦肿了也不罢手。

遥楚知道自己刚刚的话伤了凤景澜,所以她一声不吭的任由凤景澜发火,心想刚刚本来就是她不对,待凤景澜消气了就好了,可看他越来黑的眸子,越来越火大的脸,遥楚的心轻轻的提起,重重的落下。

凤景澜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刚刚替楚流云求情的话而火,而是嫌弃她已经被楚流云侮辱了,想到自己被楚流云咬过的唇瓣,啃噬过的脖颈和摸过的腰,自己也是一阵恶心。

“嫌弃的话,可以不用碰我。”

凤景澜似乎没有想到遥楚会这样说,他蹂躏她唇瓣的手顿了顿,注意到遥楚红肿的唇瓣上伤口再次溢出鲜血,涌上了一股自责,他想伸手过去,却被遥楚无情的拨开。

“你可以走了。”

凤景澜张张嘴,话到嘴边却不知作何解释。

遥楚擦了一下嘴巴,从床上坐起来,推开凤景澜就往外面走,凤景澜伸手拉住遥楚,却被遥楚狠狠的甩开,衣袖也被甩起来了,露出她已经肿成紫色的手腕。

凤景澜拉过遥楚的手,又生怕碰到她的手腕,只能握住她的小臂。

遥楚收回手,防备的看着凤景澜:“别碰我!”

凤景澜不说话,遥楚的怒火更加旺盛,心中的酸楚也越来越强,他的责备让她筑起一道墙,锁住了怯弱的同时,也锁住了理智和委屈。

凤景澜并不知道遥楚是误会了他,他一心自责,明知道楚流云对她有不轨的心思,他依旧让他们同处,自责的同时他又觉得愤怒,他凤景澜的女人怎能让楚流云染指,生怕自己的愤怒伤害到遥楚,他选择不说话。

可是男人的想法总是跟女人不一样,遥楚要的不是冷静,也不是自责,伤害已经铸成,也不在乎被提起,她需要的只是一点点的安全感,只能在这个男人身上索取的安全感,他还在,她还好!

遥楚陷入自我封闭,凤景澜跟他说了一句话,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凤景澜已经不在了,这让她以为这是错觉。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遥楚心也空了起来,但是容不得自己悲春伤秋,青儿在照顾蓝儿,蓝儿中了毒,陈鑫去抓药了,这座宫殿就只有她一个人,不能让别人看到她这幅样子。

遥楚给自己找了换洗的衣服,然后独自提了桶木桶去打水,水井不远,就在偏房外面,遥楚提着桶站在井边,这口井边长满了青苔,应该是荒废已久,遥楚把栓了绳子的桶扔下去,却没有听到水声,她扔下去一块石头,判断出大概的绳子长度,便想着转身再去屋里面找绳子,没想到她回来的时候发现桶和绳子一块掉井里了。

站在水井旁边,遥楚觉得有点可笑,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条狗和一个男人吗?何必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

左岩负责行宫的安全,半柱香之前他接到消息,说楚流云屏退了遥楚这周围的禁军,他觉得事情不对便寻过来,在外面看到了楚流云晕倒在草丛中,嘴上还有血,衣衫也有些凌乱,他直觉要出事,便自己走了进来,刚进来就看到遥楚独自站在井边。

楚流云的武功他最是清楚不过,而能把他打晕的人非遥楚莫属,遥楚自然不会占楚流云的便宜,那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楚流云屏退了所有人想对遥楚图谋不轨,结果被剧烈挣扎的遥楚打晕了。

难道遥楚的武功暴露了,或者楚流云得逞了,两种猜测都让左岩变了脸,甚至手脚都有些颤抖,现在看到遥楚站在井边,他觉得可能两种情况都发生了。

遥楚正在想怎么把桶给吊起来,突然身后扑过来一道气息,遥楚回头就看到左岩向她扑过来,遥楚知道左岩不会伤害她,便也没有躲避,以为左岩发现了什么危险。

左岩将遥楚扑倒在一边,两个人抱成团在地上滚了几圈,遥楚被左岩护在怀中,倒是没有感觉到多痛,倒是左岩被井边的石头撞的头晕眼花。

遥楚的衣服狼狈且凌乱,发髻也凌乱,唇瓣肿胀的仿佛要滴血,脖子上一大片鲜红的印记,后脑勺还有血迹,这一切无非都印证了左岩的想法。

左岩的心狠狠的震了,没想到楚流云居然是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居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亏的他还是楚国声名远播的战神,当初遥楚在外,他就跟波娜娜做出了逾矩之事,最后居然还背弃信义,抛弃遥楚,如今却又对遥楚做出这种事情来,左岩开始有点理解遥楚为何对楚御风恨之入骨了,一定是楚御风也做过天理难容的事情。

“遥楚,你……你还好吧。”

“左统领怎么会来这里?”

左岩有些不好意思去看遥楚狼狈的脸,便低下头小心翼翼道:“末将在外面发现了沐王晕倒,便进来看看。”

遥楚闻言只是哦了一声便不再有下文,左岩心下害怕遥楚再寻短见,便慌忙道:“遥楚,有些事左大哥本不该讲,但是今日左大哥斗胆,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发生的,但是既然发生了,你也千万不要想不开,一切都会过去的。”

遥楚轻抬眼睑看了一眼左岩,很快就明白了他是误会了,他以为自己被楚流云欺负了,所以想要轻生,虽然左岩并没有完全误会,可是却也猜对了一半。

“有些事情没有做成之前,我东方遥楚是不会浪费这条命的。”

左岩猜到遥楚说的事情肯定是刺杀楚御风,他刚想出口反对,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尤其还是一个未婚的女子,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嫁人根本不可能,而且还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有点勇气的哪个不是白绫一条寻了短见,懦弱一点的也是找个山庙古刹,断了头发做姑子。

不论哪个结果都不是左岩想看到的,或许仇恨对她来说应该是活下去的支撑。

无暇理会左岩的想法,遥楚又道:“我想沐浴,可是桶和绳子都掉下去了,我刚刚只是在想如何把他们捞上来。”

左岩心中微微讶异,原来是自己误会,不过遥楚不是寻短见,他便放心了,刚想道歉,却被遥楚打断了。

“左大哥能不能想办法把桶弄上来,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左岩把桶弄上来,又给遥楚放满了水,把一个瓷瓶交给遥楚:“刚刚看到你后脑勺好像受伤了,这是伤药,一会你可以抹上一点,两三天就能好。”

“多谢。”

左岩连连摆手:“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派人来找我。”

遥楚露出一个漠然的笑意:“左大哥不是说好了两不相欠吗?难道左大哥想让我欠你的人情,然后阻止我做某些事情。”

左岩脸色一红,急急忙忙的摆手想要解释,但是嘴巴不是很伶俐:“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遥楚笑了一下,也吐出了一口浊气:“左大哥,我跟你开玩笑的,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今日之事,还望左大哥保密。”

“一定!”

左岩离去,遥楚的笑容刹那消失不见,目光灼灼的望着远方。

褪下衣衫,遥楚拔下了头上的所有簪子,头发倾泻而下,披在她的肩膀上,遥楚虽然瘦,可是身材很好,尤其是腿,她的腿很长,基本上胸部以下全是腿,又细又长。

可是手臂上,肩膀上和腿上的瘀伤生生破坏了这分美感,她踏进浴桶,任由这冰凉的井水逐渐吞没她的身体,虽然现在天气很热,可是行宫在山中,此刻早已过了子时,井水冰凉刺骨。

后脑勺传来刺骨的疼痛,遥楚却不管不顾将自己整个埋进了水中,水变成了淡红色。

遥楚掬起一捧水洗了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清洗了好一阵,遥楚还是觉得不够,总感觉身上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错觉,只想好好的把头埋进水里。

凤景澜在左岩进来的时候就到了,他也看到了站在井边的遥楚,他的吃惊,恐惧当时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看到左岩冲出去,他才忍住没有冲过去。

凤景澜好一会没有听到水声,也没有听到她起来的声音,感觉到不对劲,不会是睡着了吧,山里的温度不高,而且还是井里的冷水,凤景澜顾不得许多,推门进去,一眼望过去却没有看到浴桶里面有人,他连忙在房中搜寻了一阵,也没有发现踪迹,他不由得慌了起来。

他走到浴桶旁边,果然看到水面浮起一把头发,人却沉在水底,凤景澜想也没想就伸手抓到滑腻的肌肤,他一把就把人提起来,水花四溅,也湿透了凤景澜的衣衫。

早在凤景澜到的时候遥楚就知道了,可是既然他已经走了,何必还要回来,遥楚也就没管,该沐浴就沐浴,听到推门声,遥楚自然也不想让凤景澜知道自己现在在沐浴,不然多尴尬,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凤景澜会直接到浴桶里面来抓人。

四目相对,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停止了,遥楚环着胸跟凤景澜对立而站,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

凤景澜早就知道遥楚有一副让所有男人垂涎欲滴的身体,爱不释手的皮肤,现在真的一览无余,凤景澜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

他赶紧伸手从一旁拿来浴巾,将遥楚包裹起来:“山里夜里冷,别受凉了。”

遥楚原本一副想死的尴尬在听了这句不咸不淡的话之后,莫名的就平静下来了,凤景澜目光平静的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擦干,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可能会觉得凤景澜是个正人君子,不趁人之危,可是对于一个喜欢这男人的女人来说,你的身体甚至都不能让你喜欢的男人产生一丁点波澜,这无疑是莫大的侮辱和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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