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年的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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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于中国最南端一个名叫省钱庄的小山村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有两个母亲,一个是我的亲生母亲,一个是我的后妈。我的亲身母亲她不是中国人,也不是美国人,她有着一半中国人的血统,却有着美国人的血缘关系。

我不是后妈的孩子,却是被她一手抚养长大,她的为人很是善良,可是我却不喜欢她,因为她不是我的亲身母亲。我的父亲是一个渔夫,经常靠着去海边打鱼为生。我是家里最大的一个儿子,我有三个弟弟和一个麻子脸的姐姐。

我叫沙漠,而我的父亲却叫沙海,至今我是家里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孩子,我的三个弟弟,一个叫沙子,在他七岁那年,因为感染风寒,不幸去世,为此,我当时的亲身母亲,在国外做生意的时候,知晓这件事情1,撇下手里的生意,急忙的从国外赶了回来,跟我的父亲大吵一架,母亲说父亲只想着去海边打鱼,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也不会照料孩子,这让她很是恼火,差点有些想跟我父亲离婚,那时的我还只有十岁。

父亲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对于沙子的死,他感到万分的愧疚,于是,在母亲的说服下,他决定痛改前非的教训,不在去海边打鱼,自己在家里谋了一些手艺,一来可以照顾孩子,二来也好赚钱养家。但是,天尽不如人愿,我的第二个弟弟沙灰在沙子死后的第三年,因跟着几个家乡的乡巴佬去河边游泳,不幸淹死在河里。本来前一年沙子的死,已经对母亲造成了很大的精神打击,她本以为有了父亲的照顾,就不会出现什么岔子,但是,沙灰却淹死在了河里。母亲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苦,她对父亲很是痛恨,他认为父亲不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孩子都照顾不了,还怎么去照料家庭。于是,在我的第二个弟弟死后的第二年,我的母亲开始经常跟我的父亲吵架,只要母亲从国外做生意回来,都会对父亲臭骂一顿、

父亲是一个老实人,失去孩子的痛苦,它的心,要比母亲的心更加难受。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又是家里的顶梁柱,失去孩子的痛苦,并不能让他的内心消沉。但是,母亲的内心却不这么想,母亲的内心很脆弱,前一年沙子感染风寒不幸去世,已经在她的心中埋下阴影,她认为沙子的死,这完全取决于父亲的照料不周全,母亲作为一个女人,失去孩子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该有多么痛苦。

没过多久,因为母亲跟父亲经常吵架,父亲和母亲的矛盾日益加深,最后,母亲哭着眼泪远走国外,再也没有回来家里,那一年我还在小学里面读书,只有十一岁。

母亲远走国外,再也没有回来,父亲开始整日每夜的喝酒,从来不干活,脾气也变得十分暴躁,以前聪明能干的父亲,慈祥的父亲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因为母亲的背叛,他活的生不如死。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就是因为忍受不了父亲这样的痛苦,在一天夜里,把他买来的酒全都藏了起来。

父亲知道以后,操起棍子把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直接打成一个疯子,然后直接把他扔在街头,让他自生自灭,而且还对我放出来狠话,如果我敢去找沙乐,他就把我的一条腿打断,让我变得成我的弟弟沙乐一样,终生成为一个残废。那一年我才十三岁,而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才不过六岁。沙乐被父亲扔在街头以后,决定不在管他,继续沉醉在喝酒的梦境中,天天都过着醉生梦死般的生活。

沙乐被父亲丢在街头,也就是我的家乡莫拉加戈的一个垃圾场,那里是一个工地,专门堆放外来的杂物,和垃圾回收的场地。而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就是因为父亲的这种野蛮人的对待,害的他无家可归,我见父亲对沙乐这种蛮横,无礼的对待,我的心感到一阵绞痛,不由的对母亲的远走国外感到悲伤。其实父亲是很爱母亲的,也很爱我跟我的弟弟们,但是,就是因为母亲的背叛,和走远国外,让父亲变得不像从前的父亲。

像往常一样,在漆黑的夜里,父亲睡着以后,我会偷偷摸摸的从床前爬起来,拿着一个手电筒,然后从厨房里的柜子里摸出几个面包揣在口袋里,打开自家的房门,往莫拉加戈的垃圾场走去。

我的第三个弟弟,也是最后的一个弟弟沙乐,他受到父亲的这种不公平的对待,让我对父亲的厌恶又更多加一层,以前我是非常喜爱我的父亲,但是从母亲的背叛,远走国外,父亲变得不像从前的父亲以后,我开始对父亲产生了一种间隔,尤其是在他把沙乐活活的用着棍子打疯,随意的乱扔在街头以后,我已经对父亲的喜爱,感到非常的麻木,父亲的这种做法,已经完全让我对他喜爱的心死了心,伤透了心。

莫拉加戈位于家乡街头的南面,这里靠近海边,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地,这里的岔路口较多,而且每条岔路口都十分破烂不堪,许许多多的垃圾车从这里来来往往的经过,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个垃圾场周围的岔路口总会有灯火闪烁,而且间隔不断,几乎每过十来分钟,就有一两辆垃圾车从这些岔路口上经过,偶尔还会传来几句司机的破骂声,一阵车子的颠簸的声音。

我从家里出来以后,到了莫拉加戈的这个垃圾场地外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我拿着手电筒,抬眼望着前面不远处的垃圾场,鼻子里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

这股恶臭是从垃圾场地的北面散发出来的,那是超过了保质期,已经腐烂的食品,晚风一吹,这种极难闻的恶臭便直接从北面飘散过来,一直往我的身上吹去,我是捂着鼻子,一路拿着手里的手电筒,围着这个垃圾场,找了很久,才在垃圾场的南面一个破败的泥土的老基房下,透过手里的手电筒的光线,才发现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他正躲在老基房的房脚下。

现在是秋深时期,马上快要立冬了,而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今年才六岁,连书都没有读过,就因为犯了一点小事,而被父亲这种野蛮的对待,活活的用着棍子打疯,最后被扔在这个连地图上都没有记载过的垃圾场地,连饭都不给他吃。要不是我天天瞒着父亲,在黑夜里偷几个面包给他,他即使不被深秋的寒冷冻死,也会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我知道,弟弟还小,不应该会遭到父亲的这种无礼的对待,要知道,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可是他的亲身儿子,他还这么小,只有六岁,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将自己的亲身儿子扔在这个垃圾场,又将他用棍子打疯,不给他衣服穿,又不给食物,难道母亲的远走,让父亲变得这么没有人性吗。

想到此处,我又回想起,小时候,我跟父亲在海边打鱼时候的情景,我的脑海里时常会浮现起父亲那张微笑的脸,在打鱼得利的时候,父亲时常都会把鱼放在渔网里,然后抱起我,放着一只大大的鱼让我抱在胸前,可他自己却用着手指敲了敲我的头,每一次都是那句老话,无论父亲将来和以后是什么样的命运,我都会对我自己的妻子以及儿子们,付出关心,和细心的照顾。

父亲爱母亲胜过自己的儿子,这是他时常都对我说的。我知道母亲在他的心里,是一道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坎,就好像一股魔力吸引着他一样,让他得了相思病,魂牵梦绕。

母亲的远走,对父亲的打击有多大,我还不清楚,但是,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的遭遇就是父亲的一手造成,他把自己心里的苦,全都发泄在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用着棍子竟将他活活打疯。

我站在原地,看着蜷缩在老基房脚下只穿着一件破棉袄的沙乐,因为深秋很冷,冷到刺骨,他的脸,在我的手电筒的光线照射之下,一片发白,嘴巴是青紫色的,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两只大大的眼睛一眼恐慌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外来的陌生人一样,他很害怕,我能够感受到。

我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家里带来的面包,径直的朝着他走了过去。随着我的脚步慢慢向他逼近,他很快的就认出我来,在靠近他的同时,他立马就认出我来,只见他快速的从老基房的脚下的地面上坐起身子,然后跑过来拥抱我,亲了我几口,又把我手里的面包全都抢走,继续躲在老基房脚下的地面上,连手上的污秽都不洗,撕开面包纸,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前提我也说过,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他是被父亲用着棍子活活打疯,现在的情形已经跟傻子无疑,我走到他的身边,拿着手电筒照了照他,问他,''好吃吗。''

沙乐冲我点了点头,咧开一口的大黄牙,嘴巴笑起来弯成一个月牙状,''好吃,很好吃,你好久没来了,我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快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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