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兮(1 / 2)
魂兮
魂兮魂兮,皎皎出兮
魂兮魂兮,有韵神兮
魂兮魂兮,佩有魄兮
魂兮魂兮,素知灵兮
魂兮魂兮,莫混沌兮
魂兮魂兮,莫支离兮
树出皎洁,月时冷韵,蔓枝别月,高悬夜夜。这是在哪儿?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清楚,你也不必追问。我只知这在一夜的梦里显现。我怕被一阵谈笑惊醒,但醒的很慢,醒所耗费的时间很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意识分明清晰,却总是醒不了。像是被什么控制着,眼皮不由意识的禁闭,眼珠却时不时的滚动,那是我在挣扎。我虽在竭力挣扎,却不知道在挣扎什么,也不知同什么挣扎。我不停歇的挣扎换来的却是睡得更深,眼皮更沉。我有些恐惧又有些迷茫,我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被眼皮包裹着的眼珠不断地转动,额头、脸颊不停歇的滚着汗,时冷时热,又时在万年不化的冰川里,有时又在千年不灭的岩浆里。谈笑声忽得接近,变得十分刺耳,耳朵里千百只苍蝇不住地飞着,嗡嗡声让人十分烦躁。突地,钻进一声尖叫,钻进耳朵、钻进骨头。我也在这尖叫声里猛地惊醒,醒来后没了尖叫却多了几丝茫然。这似乎并非我去睡觉的地方。
有树高枝,细枝少叶。不是很直有些曲折,细枝由低到高渐渐变细,枝尖上生出一轮冷月,散着寒光,周围隐约间漫出寒意。月的光色并非单单白玉,也掺着鞋子浅浅的媚红,总是这本不惜相容的色泽却在这样的夜里竟是如此的融洽。月似乎离我很近似在眼前的树梢间,又似甚远隐约在遥遥夜空里。我想应是雾在作怪总是让它时隐时现的,难以捉摸透彻。
又是那笑声,我惊了一跳,想要追溯它的源头,它却时常流进我的耳蜗又匆匆离去。我转过身去,恍惚间,漫迷的雾,似乎一位长者立在树梢下背对着我。从他那儿传来爽朗又十分干净的笑声,仿佛初生婴儿般。他转向我,颤颤巍巍的向我走来,摇摇晃晃的,看着让人有些心酸。但他的嘴上却噙着笑,并非浅淡。他走到我面前,正张开嘴要对我说些什么时,我的身体却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向后飞去,老人大声地嘶吼着,胡须随着风飘动。而我却像是耳朵被塞住一般什么声音也钻不进来,我挥舞着双臂、拍打着双手,想让他再大声一些并以此来抗拒拉扯我的那股力量,但似乎作用并不明显。我还是不断地向后退着,我原以为那老者定会追上来,但事实并非如此,那老者只是站在原地竭力地吼着什么,但我却只能看到他嘴一张一合的在动,耳边传来的只是极速的风声,仅此而已。
之后便是彻底地清醒,清醒后的自己惊奇地发现原来那只是一场梦,却又那般真实。半起身,微微合了合衣服,随手擦了擦了擦额上、鬓角的细汗,长吁一口,将枕头竖放倚在墙上,双手轻轻撑了撑床顺势靠在枕上。稍微平静了一会儿之后,抬了抬头望了望窗外。银光铺在地上,雪白雪白。树影还有些斑驳,莫名的宁静笼罩乡村,偶尔也会流入几声未名鸟的叫声但并不突兀反而十分舒服自然。渐渐地时光悄悄流逝,远山的顶上升起微弱的金黄,洒在地板上的银辉也不再完整,有些残缺。方察觉时间已经不早了,黑夜即将被驱散,又整了整凌乱的思绪,安静下来拥起被来,只因晚间寒气还十分侵骨。不知缘何?那谈笑声还是时不时的在耳边回荡,似乎于我有着莫名的吸引,让我禁不住去探寻、去亲近。那到底是什么?那老者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曾见过他。老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虽不假,但若将它按在这事儿上,实在有些勉强。莫不是先人托梦?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笑了笑安慰自己想着这世间虽有许多事情尚未被认知,但鬼神之事怎会有呢?
真无鬼神吗?或许说我们所认知的鬼神并非真实的鬼神,他们的面貌也并非是那般可怕?实然,我们常说的鬼神的确是我们幻想出来的。人类总是十分奇怪,无法解释的是总要去解释,然而发现解释不了之后却总要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来强撑面子,单这些研究者或是解释者的心里却十分清楚,事实并非如同他们描述的那般怪诞。但我们总是对未知的、不清晰的、混沌的事物充满恐惧,企图探寻清楚,往往知道事情真相后心中常有莫名的安心,而我们愿意去附和他、承认他,并非是事实的结果而只为寻找内心的安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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