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谷大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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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翻开这本曲谱的时候,忽而一股阴影笼罩在了我头上,直觉告诉我,有人来了,而且能感知出来,是父亲。

一时间,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心跳,怒气,躁动,一股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感觉。

我也不打算躲了,再说,根本也无处可躲,索性只是蹲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如一尊小泥像,准备接受从出生到这么大以来最“残酷”的惩罚。撕了这么多戏本,父亲一定暴怒如雷。

可是,等了半晌,居然没有任何事发生,父亲只是蹲了先来,将那撕碎的戏谱收拢了起来,没有打我,甚至也没有训我,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按照他平时的脾气,不把我打的满地找牙都算轻的,倒是常年性格温和的母亲知道此事后,劈头盖脸的训斥了我一顿。

不过,父亲从那以后,一下子老了许多,似乎一头黑墨色的头发,没出一个月,就白了四分之一,他再也不叫我习练戏曲,把那几件亲手缝制的小戏服也工工整整的叠了起来,放到小柜子之中,天天戴着眼镜,用胶水粘那些被我撕得七零八落的戏曲谱子。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十分不好受,甚至有好几次,我都想去找父亲道歉,告诉他我愿意习练戏曲,愿意聆听他的教诲,但几经踌躇,内心的放纵最终还是战胜了对父亲的愧疚之感,我再也不想回到那种披星戴月习练戏曲的苦日子。

没了父亲的约束与管教,那我的日子过的可真是潇洒快活,与西游记美猴王在花果山时期差不了多少,疯跑疯玩。

不过为了平复父亲的情绪,我也是学一学唱戏,但不会起的那么早了。

直到有一天,有人送来一盒百花糕,连同一封请帖。

父亲打开帖子,久久沉凝不语。

正在我父亲想要看这封请帖内容的时候,迷迷糊糊间,我觉得头皮有些发烫,而且这股热意愈来愈浓,就像是在头上缠了一圈火,随着这股火焰燃遍我的身子,这个长长的梦也突然醒了,绵软的身子也缓缓的充满了力气,迷离的意识猛地苏醒了,瞬间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四下里一打量,发现爷爷坐在床边,正在焦急的看着我,一双眼睛通红,显然也是等了很久没睡了。

见我醒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枫儿,你可醒过来了,吓死个人哩。”

我忽而觉得头上似乎在戴着什么,用手一摸,竟然是那尾雉鸡翎!也就是爷爷曾经给我看过的那个。

在戏服店里有一面镜子,我朝镜子一照,骇然的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我的模样已然大变!眉眼深邃,黑如黛墨,整个脸上像是画了一种很浓很绚的烟熏妆!

我想把头上的雉鸡翎摘下去,可就像是长在头上一样,分毫难以撼动!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爷爷进了戏服店,发现我昏迷不醒,怎么叫都不管用,而且脉搏极若,呼吸如丝如缕,俨然已经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了,情急之下,就给我戴上了这尾雉鸡翎。

“爷爷,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雉鸡翎怎么摘不下去了!”

爷爷此时却沉默了,什么也不说,只字不提,没有解释。

我双手向上使劲儿大力拔着雉鸡翎,却毫无用处,就像长在骨中了一样,急切之下,我猛地一锤旁边的桌子,竟然将这个桌子拍了一个支离破碎,七零八落,木屑四散!

一击之下,竟然有这种威力,登时我就傻眼了。一掌之气,竟然变得如此威猛!

我已经昏迷了两天了,现在是晚上,也就是柳儿和秦明的洞房花烛夜,柳儿和秦明是不是打败宁仙了?

至于这雉鸡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还是先去看一看他们现在的情况,想到这,我冲出了戏服店,直奔秦明家而去。

本来我想骑自行车,可是现在忽而觉得双脚有用不完的气力,像是踩了风火轮,比自行车都快!

一路上狂奔,像一阵风一样,呼呼作响,把一些走夜路的人都吓的尖叫。

到了秦明家,我直接一脚,“砰”的一下将厚重的大门给踹开了,冲进去一看,黑灯瞎火的,已经是后半夜,找了找,屋子里根本没有秦明和柳儿,这他们是去哪里了啊?急的我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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