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吃过午餐,余挽衫便开始进入颠覆她整个行为模式的训练。
“敬酒的时候要笑一笑。”荣婆婆道。
余挽衫抬起已经麻木了的双臂将酒杯平稳抬至与肩平行,滴水未洒。而后原本木着的脸突然嘴角一撇,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邪笑。
“错了!”荣婆婆跳起来用扇子打她的头,被她敏捷地躲了过去。
紧接着“啪”地一声,一把扇子敲在了荣婆婆的脑袋上。
执扇之手指如削葱,面上笑得一派纯良。
余挽衫给小黑递去一个狡黠的小眼神,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窃笑。
荣婆婆简直快被这两个人给气死了。一个怎么打都打不中,打不中就算了,另一个人的扇子却每每出其不意地冒出来,防都防不住,任她如何小心谨慎,那扇子就像吃定了她似的一打就中!
你说能不气吗?!
至于原本被熙瓷给拖走看着的小黑是怎么又回来的,其实原因也很简单——熙瓷忙啊,她不可能一直看着他,就把他交给下人看着。但看着他的下人可没有熙瓷那般不好糊弄,他只是拿一双带着天大的委屈的眼睛看着人家,人家就抵不住同情心将他放了出来,还答应帮他打掩护,只要他在熙瓷上神回来之前赶紧赶回来就行了。
于是小黑就和余挽衫两人“狼狈为奸”,一起以戏耍荣婆婆为乐。
谁叫荣婆婆虽然一脸的严肃但是却长得五短身材圆圆胖胖地,而且只到余挽衫的胸脯那么高却又喜欢跳起来打她脑袋呢?
整个人充满喜感,不逗一逗天理难容啊!
训练到夕阳将落的时候,小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我该回去了。”
“你倒还知道要回去。”屋外有人接话,明显是反意句。
小黑一见来人下意识地有些心虚,站着低下头不说话了。
熙瓷挥手让荣婆及其他闲杂人等都下去,步伐平稳地走到檀木椅上坐下。
余挽衫瞄她一眼。她脸上倒很平静,像是丝毫没有生气,却无端地给人一些压力。默了一秒,余挽衫开口,道:“你看,你手下的人根本看不住他。”
“是啊,”熙瓷端起茶杯缓缓用茶盖刨去茶沫,“根本看不住他,那些人留着又有何用,赶出去算了。”
余挽衫一怔。她的本意是想说熙瓷手里没人能看住小黑,所以就不要关着他了,熙瓷想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小黑低着头,心里有些愧疚。
熙瓷一眼看了出来,慢条斯理道:“你若不想那丫头因你受罚,你就乖乖跟我回去,别再打扰余姑娘了。”
小黑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她,道:“我是在替你愧疚。”
熙瓷微微一怔。
他又接着说:“是你说要看住我不让我走的,那个丫头也是你的人,是你没能力看住我,你还怪别人,还用别人来威胁我,我都替你脸红。”
余挽衫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长这么振振有词的一番话是小黑自己说出来的。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熙瓷愣了一秒之后忽然笑开:“之前还呆愣得很,怎么忽然变得伶牙俐齿了。”
小黑昂着头一脸的坚定。为了留在挽衫身边,当然要变得厉害了。
熙瓷扶额,无奈地轻笑:“算了,我太忙不能时刻看着你,手下的丫头又抵不住你那泪汪汪的可怜样……就让你留在这儿吧。”
小黑一喜,熙瓷却又接着说:“不过,你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小黑正色,洗耳恭听。
“第一,记住你的身份,是她的婢女余挽衫,而她是你的主子慕容疏,在外人面前不可叫错。”
“第二,不可以与她亲近,要保持距离,也不可以用这样——”熙瓷瞬间表情大变,用忠犬看待自家光辉伟大的主人的那种眼神做示范,“的眼神看着她,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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