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婚礼(1 / 1)
到了年关,秦夫人整日忙的脚不沾地,秦获正是瞅准了这个机会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迎接新人的准备。每每在园子里相遇,他就刻意的叫着我问话,顺便要碰碰我的手和脸。为了后期的计划,我假装着害羞的躲开,心中越是愤恨,脸上越发表现的淡定。这秦获年过四十,肥头大耳,当初为了建设戏园子,也暗暗观察他,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货却是个心怀鬼胎的无耻小人、表面上的谦谦君子。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我不知廉耻的勾引他,我要为他背着这样的骂名,想来问他要一个园子,心里也就稍微好受了一点。
陆婆子见我答应了秦获,自恃有功,常常在秦获面前转悠,秦获倒是见了也不讨厌,远远见两人眉来眼去,到比我要般配的多。这陆婆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嫁人,快四十岁的女人,到看着还要年青一点,婆子们里也就数她最活跃了。不仅在秦获面前,接连的在我面前也卖弄起自己的功劳了。她看见我擦着桌子,就凑到我身边,“到底你是明白人,再怎么自己有能力,还是要仰仗男人才是最好的。”我看着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了自己的几两银子,就出卖别人的幸福,这种人就该好好的整整才能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我也不给她一点面子笑着说:“看来你倒是不聪明了,都这岁数了,还没找到仰仗的男人呢!”只见她的脸一下红一下白的,找了个理由躲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脸上浮起了笑容,放心,你马上就会有仰仗的人了。黎韵听闻我要嫁给秦获时,很是生气的找我理论,甚至哭着哀求我放弃。我没法和她说清楚我的计划,也就暂时避着不见她,她也因为生我的气,不搭理我。
师傅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这秦获要把我安顿在死去的小妾住过的院子,师傅知道后直骂他不是东西,但是为了做准备,还是常常到那院子,那院子也就三间正房,两间东厢房,两间西厢房。院子里也种过些花花草草,只是都死了,秦获找人从新粉刷了家,整理了院子里的杂物,一切用物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定下日子秦获来找我,“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这个月十二号。你想想还有什么要求没有了。”我想了一下,离十二号还有五天时间了,笑意浮上嘴角。“我没什么要求了,要是早一点给我这园子的房契,我就更高兴了。”秦获思考了一下说:“不要心急,洞房里自然就找到了。”这个老贼,真是狡猾。但依旧佯装糊涂笑着问:“我以后不用见大夫人吗?”秦获并未告诉我是瞒着夫人的。只见他面上一滞,笑着道:“她脾气不好,怕你受不了,就不用见她了。”是你害怕受不了吧!真是色胆包天,又胆小如鼠!
我正奇怪大师兄怎么没了动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看着他的样子真是让人难受,你有话倒是说呀,坐在凳子上到像是一块木头,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你是认真的吗?”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摔坏了。骂也不是狠也不是,就是认真的,你要怎么样?见我也不说话,终于憋不住了,“秦获都四十多了,你才十四岁。他老了死了,你要怎么办。图他的钱也只能舒坦一时,你能一辈子舒坦吗?虽然……”后面的又哽住了,让我极不舒服,像是喉咙里卡了鱼刺。“大师兄,你还是不了解我!”再过段时间你就明白了!“你一直说我不了解你,我到底不了解你什么呀?”我一时语塞,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从来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不要指责我的人生。你没有权利!”气的大师兄摔门而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说完以后就后悔了,但是已经没法再追回大师兄道歉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解释吧!静下心来一个人呆着,想着这些和大师兄的过往,尽是自己在发脾气。也许,在这里,也就只敢朝着大师兄发脾气,人往往只能伤害了最爱自己的人。
腊月十二,天空竟然飘着大朵大朵的雪花,我早早起来就开始收拾、装扮着自己,虽然结果是想的到的,但也不想随随便便的结束。师傅一边嘲笑着我,一边还要为我准备着衣物。我几次三番的问师傅准备的万无一失了吗?师傅答了几次就不再搭理我了。她哪里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我可不想因为失误,一辈子就毁在那个老贼身上。大红的轿子已经抬上了门,那媒婆站在我身边催促着我,我反正也不着急,任她磨着嘴皮子,依旧稳如泰山。师傅倒是不耐烦了起来,“又不是你嫁人,催什么催。”那婆子不知道师傅的脾气,赔笑到,“再晚,就怕过了吉时不吉利了。”“我呸,你这口无遮拦的婆子胡说八道,你才不吉利呢!你出去。一刻也不想看见你!”只见那婆子面上一红,也不愿惹事,悄悄的到了门外。师傅笑着说:“怎么样,还是我有气魄吧!”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玩弄着盖头上的流苏,故意拖拖拉拉的,一直等到中午才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好不欢喜。秦获娶小妾很谨慎,请的人也净是些园子里的人。拜完堂,我便进了洞房,等着秦获,秦获要在外面与众人喝酒后才会进来。我掀起盖头,找着那份房契,秦获说会在洞房里,应该不是哄我的。环视一周,梳妆台,衣柜,圆桌,家里用的一应俱全,我想着到便宜了那婆子了。找了所有的箱子柜子,都没见那房契,又翻了床上的被褥也没见那张房契。我狠狠的摔了头上的盖头,突然看见墙上有一幅画。好像古人很喜欢把东西藏在卷轴里,我取下画卷,敲了敲轴,不出我所料,是空心的,轻轻转下一头的塞子,就看见里头藏了一个纸筒,打开一看,正是我要找的房契。我藏在了胸口,又把那画挂回了墙上,躺在床上等待着明天的到来,现在,一切就看师傅的了。
看着天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突然听见脚步声近了,我匆匆把盖头盖上,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变得更急了。“秋贤!”听见喝醉的秦获叫着我的名字,还有踉踉跄跄的脚步身,只听轰的一声,我知道这秦获被撂倒了。扔掉盖头出来,见那老贼躺在地上,嘴里还喃喃自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获抬到外间的床榻上,这床榻是中午休息用的,也有薄被放着,师傅说:“我给他脱衣服,你先出去一下。女儿家见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不好!”师傅自己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她却不顾及自己,却也不好说出口,只得从屋里出来。东厢房是今天摆酒宴的地方,那婆子一定被师傅弄到了西厢房。我打开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却听到呼呼的呼噜声。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就看见了睡在踏上的婆子。我冷笑一声,正好师傅走了过来,合力抬着这婆子返回正方。师傅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婆子的衣服,我把那衣服仍的满地。师傅拿出药瓶倒了两粒,一人喂下一粒说:“你就忍着些,在里屋睡一晚!明天知道怎么样演就行了!”完全相信师傅所配的药的力量,师傅走后不出一刻钟就有了骚动。见两人迷迷糊糊中互相摸索着,咿咿呀呀、哼哼唧唧,你上我下好不快活。一晚上折腾了不下五次。听得让人面红耳赤,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我站在榻前哭着看着床上赤裸裸相拥的两人,秦获先醒了过来,看见哭着的我问到,“大早上的你哭什么,快上来躺下!”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身边躺着的人,居然是陆婆子。表情瞬间石化,我哭得更凄惨了。骂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明摆着就是要羞辱我。”我回到里间收拾了细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外。只听见秦获喊道:“秋贤,你听我解释,昨天,我喝多了!”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回了家,师傅问我,“怎么样,那秦获有没有察觉到什么?”我把刚才的表现说了一番,师傅大笑着说:“好了,该我登场了!”拉着我的手到了秦获门上,我继续哭着,师傅一脚踹开了大门,站在院子中央,叉着腰指着正房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娶了我如花似玉的徒儿却不好好对她,在新婚之夜这样侮辱糟蹋她。”“你给我滚出来!”只见秦获畏畏缩缩的打开了门,上衣还未穿妥当。师傅跨上台阶揪住秦获推入房内,只见那陆婆子正穿着衣服,见师傅进来着急的找不到方向乱穿一通,我很配合的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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